“这位小兄弟是才从历练地出来吧？这个莫慈的事情，可是沸沸扬扬传了好几个月了。”
莫慈听着，做出疑惑的模样。
“哦？我兄弟二人的确是才从历练地出来，进城来卖一些妖兽肉的。这位兄弟，不妨仔细说说？”
那人大概也是个八卦的，当即拍拍胸脯就道。
“这话说起来，就要从这个莫慈的来历说起了。”
莫慈看一眼身边的姜楷，姜楷摸出几颗自己炼制的丹药，递给对方。
“你说。”
对方看到丹药，眼睛都亮了起来，没想到这只是说说话，还有意外之喜。
其他注意到这一幕的人，有些还捶胸顿足的想着，刚才怎么不早点开口。
说不定，那丹药就落到自己手上了呢？
不过，再后悔也没什么用处了。
“这个莫慈啊，可是从中域上来的。
咱们这里是上域，那个中域啊，其实就相当于一个小小的秘境。
从那样的地方来的人，能有多好？
不过这个莫慈是真的运气好，刚到上域，就被郑湫仙主看中。
成了郑湫仙主门下第一任弟子，这可叫不少人红了眼啊。
莫慈拜入郑湫仙主门下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有过他的消息。
后来郑湫仙主收了第二个徒弟贺禹，结果莫慈竟然嫉妒这个刚入门的师弟。
处处克扣师弟的东西，还欺凌这个师弟。
还是郑湫仙主明事理，罚了他。
可惜啊，这到底是从中域上来的人，本性就是那么恶毒。
后来郑湫仙主又收了三个徒弟，这个莫慈还是死性不改。
任郑湫仙主怎么惩罚，他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还想抢那个贺禹喜欢的姑娘，不过到底是没有得逞。
倒是可怜郑湫仙主门下的小徒弟范承烨了。
好好一个人，被莫慈给杀了。
这个莫慈也当真是可恨，残害同门、欺师灭祖。
现在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祸害其他人去了。
唉，要我说，郑湫仙主还是太过良善了。
就莫慈那中域来的身份，就不该把人收入门下。
毕竟，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对了小兄弟，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莫慈啊？”
莫慈摇摇头，“没有见过。要真见了，现在再看这个，那我岂不是要追悔莫及了？”
“哈哈哈，也是，这要是错过了，怕是没人能够不后悔啊。”
那人笑着，莫慈却在整合这些话。
也就是说，他当初在中域的时候被追杀，被逼得不得不自爆。
到了上域，还得被人追杀？
不，不一样了。
如今的他且不说身上的那些手段，就说沈陌给他的金手指，就足够他在这个世界横着走了。
这个时候，莫慈又不由的感慨一下，沈陌怕是早就知道他会来到这个世界。
所以才在上个世界他临死前，送给他这么一个金手指。
单纯的感激，已经不够了。
莫慈只想着，等他去到万生境，才有那个资格站在沈陌面前，和他道谢。
至于眼下，莫慈看一眼姜楷，两人便从人群中脱离出来，当真是朝着买卖妖兽肉的地方走去了。
姜楷刚才全程都在看着莫慈表演，说实话，他刚才看莫慈那个样子。
要不是早知道他就是莫慈本人的话，恐怕也会觉得他就是个过路的人。
一时间，姜楷有些探究莫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他注视着的莫慈不可能感觉不到，好一会儿，莫慈才扭头看过来。
“想说什么？”
姜楷张张嘴，好半晌才吐出一句。
“你，总觉得你像是在听别人的事情一样，要不是我本来就知道，肯定也会和其他人一样，不会怀疑你。”
就这个？
莫慈眉尾微微上扬，可不就是听别人的事情吗？
虽然都叫莫慈，可莫慈自己并没有经历这些事情。
自己没有经历过，自然是别人的事情啊。
不过这话，莫慈可不会跟姜楷说，只是回着。
“总不能让人怀疑吧？”
姜楷点头，也是。
只是对于莫慈残害同门、欺师灭祖的事情产生了很大的好奇。
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莫慈是这样的人。
要说是伪装，当初在红雾森林的时候，莫慈何必对他这个没什么用处的人伪装？
还好心的把他带出红雾森林呢？
反正，姜楷现在是彻底不相信那些关于莫慈的流言了。
还在琢磨着，到底是谁在污蔑莫慈。
两人来到地方，拿出不少的妖兽肉卖掉。
还有一些有用的皮毛、牙齿、角，则拿到另一个地方卖掉。
这么几个来回，莫慈手里的妖兽肉售空，却多了不少的仙石。
他也没打算现在离开这里，而是找了个住处和姜楷暂时住下，顺便看看胡家派了多少人来这里找他。
莫慈出现的消息想来在胡家已经传开了。
如果胡家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莫慈，就会把消息透露出去。
让其他人一起来抓莫慈。
这么一来，莫慈只需要在这里等着。
给他们来一出灯下黑就行，还有一点。
原身的记忆，莫慈是不知道的，他得找到这些记忆。
像之前他会有那些人的记忆，要么是接触到原身的东西，要么是找到一本“话本”。
总之，总有找到记忆的可能。
这一次应该也不会就让他一直“失忆”下去。
就这么，两人找到一个合适的院子住下。
等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莫慈才开始询问自己想问的东西。
“对于上域的人来说，中域是什么样的？”
姜楷听到这话，眼神复杂地看了莫慈一眼，这才说起自己认知里的中域。
但凡是上域的人，从幼年时就会受到教育，传说共工撞倒不周山，将整个世界一分为三。
即为：上域、中域、下域。
而共工之所以撞倒不周山，是为了将人类清晰的划分出来。
就拿他们上域的人来说，生来便拥有仙骨，是仙神的后代。
中域则为肮脏的混血血脉，中域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有这样肮脏的血脉，自然也有着阴暗的性格。
至于下域，就不用说了，就是最纯粹的凡人罢了。
上域的人之所以这么厌恶中域的人，是因为在世界一分为三后，中域不满上域的作为。
举全中域之人的性命，逼得上域不得不对中域开放名额。
允许中域得到入场券的人，进入上域。
这样的做法安抚住了中域的人，让他们不再把所有的目光放到上域。
同时，来到上域的中域人，也得不到什么好。
也就是莫慈，是这么些年来从中域而来的特殊例子 。
只是在传闻里，依旧符合上域人对中域混血的刻板印象。
说罢，姜楷看向莫慈。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莫慈并没有被这话给安慰到，而是重新想了一遍。
这个莫慈，究竟是不是另一个时空的自己？
可真的要是自己，为何容貌不一样呢？
而且，还屡屡被人算计，以至于沾染上一身的臭名声。
不过莫慈也知道，如果是当初的他，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去想着解释太多。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听得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