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对襟上的扣子。
一副曼妙的身子出现在落地镜内。
小小年纪，也不知怎么长得。
哪怕缠着白色裹胸带，也丝毫遮不住那丰挺，反倒是从上边的缝儿里溢出些如雪似酥的白腻，越发显得诱人。
底下还穿着肥大的裤子，更衬得那小腰玲珑纤细。
封赫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四目相对。
余声笙慢吞吞地拿起地上的衣服遮羞。
看似遮挡，实则暗藏心机，只见那沉甸甸的上面顶起的弧度好似更大了。
脸上还带着欲语还休的表情，从耳朵尖到白嫩的脖颈都漫上了一层淡粉色，明目张胆的勾引。
看着封赫一步步朝她走近，余声笙用手紧紧的抓着那件薄薄的衣衫，缓缓低下头去。
封赫面上没什么变化，身体也没什么变化。
他拨开余声笙挡在前面的手，伸出一根手指——
她紧张地闭上眼睛。
陌生的触感划过，余声笙忍不住嘤咛。
好像不太对，像是什么东西被抽走的感觉，还挺长。
余声笙睁眼，就见封赫手指上挑着根珍珠项链。
“这就是你说的真、没、了？看来，小骗子更适合你。”封赫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督军大人，这是我娘她留给我的遗物，她弥留之际亲手交给我的，求督军大人给我留个念想，
我娘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若是这项链没了，声笙怕是也活不下去了，”女孩突然脸一红，手攀上男人的胳膊，“声笙，声笙可以拿最宝贵的东西跟您交换。”
封赫歪头睨着她，似是要她把那东西拿出来。
她凑近男人的身体，用柔软贴上他结实的臂膀，吐气如兰。
“督军大人，人家最宝贵的东西在下面~”最后几个字是从嗓子眼里哼出来的，羞到了极点。
“你还藏了什么？”封赫打量了一下，眸子停在她下半身。
我藏你大爷！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逗我玩儿？余声笙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绷不住了。
“项链给你，慢走不送。”说完就去了洗手间。
不到五秒钟，从里面扔出来一条裤子，“请督军大人好、好看看！”
余声笙不知道的是，她刚关上门，封赫就在外面笑起来了。
像是得了件好玩的玩具，封赫格外喜欢看逗得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没衣服穿的余声笙洗完澡后，报复性地直接放声大喊道:“干爹！干爹——”
房子的隔音还不错，但也架不住少女尖锐嘹亮的嗓音，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楼下的封赫猛地起身。
等他上楼，那些干活的佣人才相互对视一眼。
“你找死是吗？”
余声笙也没想到封赫会直接闯进来，还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身上只围了件浴巾，半遮半掩，刚洗完澡的脸蛋被水蒸气熏得微红，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身后，有几根发丝贴在脸上，平添了一丝欲气。
此刻她被掐的眸中都有了星星点点的泪光，看起来好不可怜。
可男人不为所动，只掐着她的脖子，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余声笙用手不停地拍打他的手臂，喉咙里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我，错~”
终于，放开了。
她控制不住地干呕，脸涨得通红。
“声笙，要听话，知道吗？”封赫抬起她的下巴，凤眸微挑，语气低沉。
没等她回答，封赫捏着她的下巴上下动了动，“真乖。”
松开手抚了几下头顶，湿漉漉的，触感十分不好，他顺手在浴巾上面蹭了两下。
“想要什么？”刚才还喊打喊杀的男人，转眼间换了副模样。
“衣服~”小姑娘似乎吓坏了，小声嗫喏道。
“我带你去买，想要多少都可以，声笙，只要你别惹我，你就是我封家的大小姐，”封赫像个老父亲般语重心长地道，“还有，女孩子家——
要自爱。”
这三个字一出，女孩那些小心思被露骨的摆在明面上，她的头垂的越来越低，仿佛要钻到地缝里面。
封赫离开了一会儿。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件军绿斗篷，“穿好下楼。”
这件斗篷对余声笙来说又肥又大，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衣摆都快要拖在地上，走起路来有些笨拙。
余声笙就这样中空着出去了。
汽车停在服装店门口。
老板娘瞧这气势，一看就是大客户，赶紧卖力地夸起来，“先生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夫人——”
“不是夫人，是小姐。”封赫打断她。
哦，我懂，我懂！
老板娘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哎哟，瞧我这眼神，小姐千万别怪罪，您快看看，我们这儿新来了一批洋装，那小裙子，漂亮得嘞！”
这店里时兴的洋装和典雅的旗袍各式各样的都有，一进来就瞅得人眼花缭乱。
封赫随手拿了一件朝她身上比划，满意地点点头，递给余声笙。
这是一件米色收腰长裙，蕾丝花纹勾勒得十分精致。
她拿着去了试衣间。
这些衣服余声笙喜不喜欢老板娘心里没数，但这位先生是肯定喜欢。
他几乎每看一件就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自然是喜不自胜，更加卖力地推荐。
封赫确实喜欢鲜艳的色彩，尤其是红色。
余声笙从试衣间探出个头来，朝封赫招手。
“督军大人，我没法穿~”她在男人耳边说道。
封赫有些不解。
“没有贴身的衣服。”
封赫转身要去找人给她买。
衣角却被人拽住了。
他回眸。
“督军大人，我不要那种束胸的小马甲，要西式的那种，尺码的话我也估不准，督军大人能不能多买几个码的，还有啊，不要大红大紫的，颜色要……”
时下的人们流行束胸，百货商店卖的也几乎都是那种特别紧的小马甲。
不过青楼那种地方可不流行这个。
余声笙的贴身衣服是被那两个妈妈嘱咐过的，她从没穿过束胸的马甲。
这次裹的那个布条也是为了防止项链掉出去。
——养个孩子真麻烦。
封赫没了刚才装扮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