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芸芸就见识到了霉运buff的威力。
锦鲤诀无法修炼。
系统页面显示的幸运值是-999。
这意味着,她喝水真的会塞牙缝,好好走路,也会摔得鼻青脸肿。
但更严重的,是她自己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
明明才二十来岁活力四射的年龄,可内里却腐朽不堪像个老年人。
这两天,她称病没去厂里。徐志铁可谓是春风得意,上上下下都对他赞不绝口。
财务刘强拍着他的马屁:“厂长,我觉得你比那娘们强多了。”
“这厂长的位置本来就该给你,而且你看她三天两天的请假,动不动就病了,还是好好在家养娃吧,出来跟老爷们争什么位置。”
财务的话说进徐志铁的心坎里,陈芸芸没在,厂里人都对他恭恭敬敬,整个厂都是他的一言堂,这滋味,尝过一次,怎么舍得放手?
要是陈芸芸一直都病着,就好了。
“不好了,徐厂长不好了!”巡逻队的咋咋呼呼跑进来。
徐志铁被打断思绪,不耐地皱眉,“什么事?”
来人抖着嘴唇,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徐厂长,有人写了举报信,现在县里来人抓你了!”
举报信?!
徐志铁十分清楚,他现在是原料厂的骨干,除非是证据确凿,不然不会有du察队来的。
他从港城回来,确实是有点飘了。
那天和老丈人吵完架,他心里憋着气,连带着对他老婆也没什么好脸色。
然后.....
然后他就找了几个朋友喝酒,喝高之后,几个人一起去找了小姐......
难道是因为这事被举报?
乱搞男女关系,是会坐牢的。
想清楚这点,徐志铁面如死灰。
不,他才刚当上厂长,他不能就进去了。
慌张的情绪掌控了他的身体,他猛地推开财务和巡逻的人,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有谁能救他?
小福宝认的书记干爷爷!
他两腿发力,无视田里乡亲惊疑的目光,冲回了自己家。
推开门,他几乎是跪到正在练字的小福宝面前,“福、福宝,救救三伯。”
他这才发现,自己声音因为剧烈的奔跑喘的厉害,小福宝都被吓了一跳。
“奶奶......”
刘老太太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老三,你没在厂里,回来做什么?”
徐志铁见了亲娘,就像是见了菩萨,他痛哭流涕,“娘,救救儿子,你让小福宝帮帮我吧。”
自从徐志铁进了县城,读了书有了文化,在家里向来是昂首挺胸,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
什么时候像这样,跪在她面前,求她帮忙啊。
刘老太太心疼自己的小儿子,“你快起来,这么大个人,也不嫌丢人,你快仔细说说出了什么事。”
徐志铁就一五一十把事给说了。
这事太脏,刘老太太都是捂着小福宝的耳朵不让她听。
“志铁,你糊涂啊!你那媳妇多好,你还出去乱搞!”刘老太太也是恨铁不成钢,都还没说两句话,房外头就嘈杂一片。
“这是徐志铁的家?”
一队人气势汹汹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个腰间还配了枪。
徐志铁吓得腿软,脸色也发白,他被抓走前,使劲掐着小福宝的手,“一定要帮帮三伯!小福宝,三伯没少疼你,你就给你那干爷爷带个信,只要不坐牢,多少钱我都给他。”
徐志铁被带走了。
刘老太太虽然气,但总归是自己的亲骨肉,她恬着老脸,给小福宝拿了块糖,说要带她去省城找书记。
走路太慢,刘老太太出门找人借牛车。
小福宝一个人待在家,一块石头砸了进来,小家伙眼睛一亮,“是长亭哥哥!”
陆长亭显然是知道了徐志铁的事,才特意跑来的,少年高高瘦瘦,五官清正,“福宝,你三伯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省书记和小福宝一家关系匪浅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徐志铁被抓,省书记应该是第一批知道的人。
他并没有出手,自然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陆长亭担心小福宝被她家里人当成可利用的棋子,得罪了省书记。
小福宝似懂非懂,她只知道长亭哥哥不会害她,她重重点了头。
一墙之隔的陈家。
陈芸芸裹着厚厚的被子,坐在床上看书。
夏兰忍不住说她,“你看你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怎么一个感冒整这么严重。”
“现在才几月份,你盖这么厚的被子,你还冷!”
陈芸芸笑了笑,刚想说话,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上半天。
夏兰赶紧给她拍背,徐景甜手脚麻利的送上止咳的糖水。
陈芸芸捂住嘴,“我,没事。”
隔壁的动静,两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举报信怎么来的,陈芸芸比谁都知道其中内情。
半月前,徐志铁的老婆来找过她,陈芸芸就借机给她出了主意。
花钱买通了徐志铁的那群狐朋狗友,本来只是想套几句话,没成想喝高之后,徐志铁亲口讲了自己去港城找小姐的香艳故事。
不仅如此,他还大方得很,要请朋友一起去。
这下好了,证据齐了。
举报信是徐志铁的老婆写的,背后肯定也有他老丈人的推波助澜。
徐志铁这一进去,怕是就回不来了。
称病了这么久,是该时候回厂里了。
不过,被请回去和主动回去,是两码事。
最近有些心思不安分的人在徐志铁的鼓动下有些张牙舞爪,哼,且让他们玩着吧。
陈芸芸勾了勾苍白的唇,眼底发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