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饼我吃了,只要钱到位,我保证好好伺候您~”
白临溪软下腰枕在喻疏淮肩上。
神情乖顺又魅惑。
嗓音似春风般荡漾,洒下温热的呼吸,在男人颈间掀起一阵酥痒。
喻疏淮眉锋轻挑,手还散落垂在椅侧,桃花眼却暗了几许。
这咬烟含笑的样子。
像极了……
在他心尖绽放的小玫瑰。
喻疏淮盯着怀里投怀送抱的小替身看了看,眼中带着探究和戏谑,片刻后,嗤笑出声,一把搂住白临溪的腰。
“挺上道的。”
“勾引的手段学得挺像的,没少看林寻溪的视频吧?”
林寻溪是白临溪的本名。
他猛地听见自己的原名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男人呼吸贴近才妩媚一笑。
“那可不,视频天天刷,主打敬业两个字,大明星金主,满意的话,先给你的小情人松绑呗。”
白临溪避开喻疏淮的唇。
抬了抬被领带束缚的手腕。
眼帘低垂。
勾人的声音蒙上了一层娇嗔的控诉。
“你弄疼我了。”
喻疏淮桃花眼微眯,被少年乖顺的模样取悦到,语调却依旧傲慢轻蔑:“活该,你不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能绑你?”
说罢。
他将快要燃尽的烟递到白临溪唇边。
懒洋洋命令。
“张嘴,咬住。”
白临溪瞥了眼香烟,眸底一闪而过不屑,不想咬住烟,只想狠狠使劲,把喻疏淮的手腕咬得鲜血直流。
但碍于自己目前处于弱势。
脑瓜子又疼。
最终还是乖乖凑了过去。
他没急着咬烟。
唇贴着男人手背,狐狸眼狡黠含笑,大胆地谈条件:“金主大人,我二手烟吸多了,身体不舒服,能申请明晚再伺候您不?”
闻言。
喻疏淮意味深长笑了一声。
“行。”
“原本我今晚就没打算留下。”
他只是来布置任务而已。
一个关于替身如何养成的正经任务。
待白临溪咬住烟,喻疏淮手顺着他的背脊往下探,不紧不慢勾住缠在少年腕上的领带。
领带是纯黑色,点缀着若隐若现的玫瑰暗纹。
衬得少年手白嫩纤细。
上面被勒得有留了红痕,诱人凌虐。
“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爱好特殊欺负你呢?”
男人随手一握,胸腔漫出揶揄的低笑。
白临溪叼着烟,被呛得略有些难受,下巴枕在喻疏淮肩上,美眸低垂,暗骂了一声傻逼,缓缓吐出烟雾。
等手腕的绷紧感消失,他飞速从男人腿上站起。
“咳,你这烟是真的烈……!”
天天抽,迟早嗝屁。
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捡多少遗产?
白临溪抵唇咳了几声,将烟蒂扔进垃圾桶,散漫地靠在墙上,揉着酸软的手腕回眸,礼貌微笑:
“天不早了,请问,尊敬的金主先生,是我送你到门口,还是自己走?”
“……”
这就赶人了?
这小替身真是一天班都不想上啊。
喻疏淮桃花眼危险眯起,随手将领带一扔,目光落在白临溪腰上,刚想拿出金主的气势施压,不巧,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经纪人周潇的电话。
他一挂断。
不到两秒,铃声又响了。
艹。
真烦。
喻疏淮再次摁断,一旁的白临溪却在笑眯眯挥手。
“拜~”
“金主先生去努力赚钱养我吧。”
白临溪太困了,脑袋还有些昏沉沉的,不等喻疏淮回应,直接转过身扑向大床。
还一把掀起被子盖住自己。
一副我很累,你快滚,拒绝交流的模样。
喻疏淮:“……”
说好的好好伺候呢?
究竟谁才是被包养的小情人?
手机还持续震动。
喻疏淮依旧不急着接,他瞥了眼少年悬挂在床边的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笑出了声。
虽然这家伙过于放肆了。
但他就喜欢这样的。
因为……
他的小玫瑰练舞累了也爱这样趴着睡。
喻疏淮越瞧白临溪越顺眼,心情愉悦后什么都好说。
“行,我这就去赚钱养你。”
“你好好睡一觉,明日我会让人把新拟的合同拿来,签好字你找个时间把头发染成银白色,以后我会给你布置各种任务。”
喻疏淮不紧不慢起身,径直走向门口的置物柜,捡起扔在上面的墨镜戴好,又将旁边暗红色的纸盒拿到床前。
他看了眼白临溪露出的半个脑袋。
眸底一闪而过期待。
旋即。
弯腰将纸盒放在床头。
“第一个任务是学林寻溪跳过的舞。”
“衣服在这里,视频我晚点发给你,好好学,不认真的话扣你钱,学得越像奖励越高。”
男人低醇磁性的嗓音回荡在屋内,蔓延着蛊惑。
白临溪趴在床上,敷衍地嗯了几声。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布置完任务,喻疏淮走出房间,看了眼还在震动的手机,指腹划过屏幕,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
经纪人又急又无奈,声音都哑了。
【祖宗啊,你现在在哪儿?再不赶过来飞机就要起飞了,今晚的时装秀你可是压轴啊,到时候见不到人,别说主办方,你的那群粉丝都得组团宰了我!】
闻言。
喻疏淮带上门,不紧不慢吐出几个字。
“没事,我有私人飞机。”
【……】
【sorry,是小的干着急了。】
打电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屋内只剩下一缕香烟味,蛊人的迷迭香若有若无,似在心尖撩拨。
陷在被褥间的身影动了动。
白临溪猛地攥紧床单,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熟悉的烟味,眼眶发涩,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缓缓掀开被子,看向身旁的纸盒。
方才还笑吟吟的狐狸眼此刻泛了红,水雾氤氲,眼神破碎又茫然。
没想到……
自己竟然重生了。
前世他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十三岁那年被京剧戏院的院长收作关门弟子,又在剧院呆了五年。
后来。
因为各种原因他离开了戏院。
再后来。
他签约经纪公司参加节目遇见了喻疏淮。
兜兜转转。
他都跟喻疏淮这个臭屁的花孔雀有纠缠,命运是会捉弄人的。
也不知道该哭还该笑?
白临溪发了会儿呆,摇头轻笑,打算这一辈子躺平摆烂,该花就花,该玩就玩,怎么开心怎么来。
他趴在床上。
伸出一只手抓住纸盒往面前拽。
话说。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舞蹈服?
该不会……
哪儿哪儿都露的薄纱吧?
白临溪觉得以喻疏淮风流骚包的性格,自己的猜测肯定没错,盒子还没打开,心底已经开始骂变态了。
谁想。
掀开盖子。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