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你身边这位是?”
白临溪身体一僵,莫名感觉别着耳夹的耳尖有点烫,他迅速推开喻疏淮,喻疏淮也跟着回眸,寻声看去。
走过来的是喻清浔。
喻先生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的西装,带着银丝眼镜,微卷的黑发半扎,眉目如画,气质如兰,脸上的笑温文儒雅。
他原本还很震惊侄子带了女伴。
仔细一看,认出了喻疏淮怀里穿着旗袍的女人是他包养的那位小情人。
怎么突然穿起了女装?
情趣?
还是想掩盖一下身份?
男人眉头微皱,盯着两人看了看,镜片下的眸底浮起不解。
几秒后,便恢复如常。
“小叔。”
喻疏淮散漫地唤了一声,瞥见白临溪盯着喻清浔在看,一时吃味,也将自家小叔打量了一番,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帅。
他不止帅。
还年轻,有硬邦邦的腹肌!
呵。
小玫瑰肯定不会喜欢老男人的。
喻疏淮双手抱胸,自豪地抬起下巴,眉眼痞气,很是自信。
可下一秒。
在他的注视下。
喻清浔和白临溪的目光竟对上了,打量着彼此,还都带着笑容。
“你好。”
喻清浔走到他们面前,面容温和,礼貌地伸出手,对白临溪说道:“我是喻疏淮的小叔,喻清浔,上次见面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话。”
“喻先生,您好。 ”
白临溪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刚想伸出手,与男人握手。
谁想。
喻疏淮率先一步握住喻清浔的手,唇角一撇,醋味浓郁:“握什么手,又不是做生意,你好,他好,我不好,小叔,有什么话,咱们边上去说。”
喻清浔感觉到侄子在用力捏自己,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
“好。”
“跟我过来,我看看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是醋还是豆渣。”
白临溪没忍住笑出了声。
喻疏淮脸一黑,反驳:“是我老婆。”
白临溪又将笑憋了回去。
老婆个屁。
自己可从来没有承认过。
喻疏淮抽回自己的手,扯了一下白临溪的披帛,幽幽控诉:“溪溪,怎么不笑了,是在家长面前害羞了吗?”
白临溪:“……”
艹。
傻逼。
一旁的喻清浔镜片下的眸子忽闪,面露惊色,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老婆?
在家长的面前害羞?
阿淮难道真的把这位孩子当成了……
男人心情复杂,一脸不解,他一把抓着喻疏淮手臂,将人拽到一边。
白临溪目送他们走远,笑容玩味。
喻疏淮人被拽走了,可还侧着头,直勾勾地盯着老婆看。
“别看了。”
喻清浔无奈,揉着太阳穴叹了一声气,压低嗓音,严肃地问:“喻疏淮,你和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带着他来参加雾雾的生日宴?”
“夫夫关系呗。”
喻疏淮耸了耸肩,笑容痞气:“弟弟过生日,我带着我老婆,他嫂子,你侄媳妇来,不很正常吗?”
喻清浔皱眉,又问:“为什么穿女装?”
“毕竟是雾雾的生日,得低调点,怕带个男媳妇儿吓到长辈们,毁了宴会,而且,小叔你也知道……”
话音一顿。
喻疏淮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桃花眼苦涩垂下,嗓音低哑。
“我曾经把溪溪的尸体抱上床,吓到爸妈,还发疯做了一些疯狂的事,我担心溪溪男装一出去,爸妈会想起那些事。”
“所以就让溪溪伪装了一下呗。”
他已经成熟了。
会一点一点的来,让父母,让所有亲朋好友都认可他们,祝福他们。
喻清浔听到这里,眉头紧锁,眸底浮起担忧,拍了拍喻疏淮的肩,语重心长道:“阿淮,小溪已经死了,我和你爸妈希望你走出来,而不是养一个相似的情人麻痹自己,你喜欢男孩子,我们也会祝福的。”
“不是!”
喻疏淮立刻反驳,漆黑的眸子涌上猩红,唇瓣小幅度颤抖。
他掐着掌心,期盼地盯着小叔。
“如果我说他就是溪溪,就是林寻溪,小叔,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