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杨将军,小人这就去通禀侯爷。”大门的小厮见到来人是侯爷的下属。
“不用了,我们知道路,你去忙你的。”杨城大手一挥。
“今日难得休沐,可要好好的跟侯爷大醉一场,哈哈。”大步流星往书房走去。
李老大老远就听见这两人的声音,本想避开他们,却在拐弯处碰个正着,“诶,我说李老头,你也在侯府呀!好些日子没见了,你躲哪去了,我这几天腰酸背痛的你也给瞧瞧呗!”
李老提着药箱侧身对着杨城,用余光扫了一眼,“哼,你没病,太闲的。”
“欸,我说你这老头,行不行啊!会不会看病。”
李老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不想再搭理这莽夫,正要走被刘敬衡叫住了,“先生,那侯爷的伤什么时候好。”
“你们自己去问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叫什么神医,还自己去问,侯爷知道什么时候好,还用的着你看吗?走走我们找侯爷去。”
刘敬衡笑笑不说话,这两人一见面就互相看不顺眼。
前些年在陵州城,有一群土匪洗劫几个村子,侯爷命杨城去缉拿土匪,不想这憨货心气高,不当回事。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十几个将士就去了。
那土瓦寨地形复杂,易守难攻。陵州城刺史已经派了几波人去围剿他们,几次都被重创,衙内已无可派的官役,这才请侯爷出兵清剿。
这货也是运气好,误打误撞在山脚下遇到土匪下山采办食物,一路尾随,躲过暗哨来到他们的老巢。
手下的士兵说道,“杨校尉要不要派个人回去禀告将军”
杨城拍了士兵的头,“你傻啊!再回去请兵,懂不懂啊!刘敬衡那小子说过这叫打草惊蛇。”
“我们要出人不意,一举把他们歼灭。”
“将军是出其不意。”
“行了,都那意思,我们把他们剿了,到时回军营就是大功一件,这些年太平盛世,好久没遇到这么好的事了,兄弟们想不想立功了。”
“想,我们都听校尉你的。”
“不会小声点,我刚才看了他们采办的食物估计有个四十人左右,筑台,守卫,暗哨加起来八九人,其余人在寨内。”
“你们两个引开守卫的注意,你们几个跟我冲进去,你们三个在那里接应我们。”
“校尉英明。”
“行了,少拍马屁,行动。”
“不好,有官兵,快通知大当……”
“兄弟们给我冲。”
刀剑声充斥着整个寨子,杨城凭着力大无穷,以一敌三,将以少敌多的劣势转为优势,自身也受了不少的伤,全身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
刘敬衡发现这憨货带着十几人去打土瓦寨,连忙带人去接应,到时看到大堂内躺着全是尸首还有士兵嗷叫声,一眼看到闭着眼趴在地上的杨城。
大喊道,“杨城,你给我起来,你这莽夫。”
杨城抓了一下刘敬衡的衣角,“让我再趴一会,累死老子了。”
刘敬衡吓一跳,一脚踢在杨城臀部,“你小子没死啊!”
“啊!你,你…”昏死过去。
“听说没,听说了,哈哈。”
整个军营都在传这次杨校尉以少敌多清剿了土匪,如何的英勇善战,但是也在传这次校尉被土匪刺中了臀部,而且伤口还不浅,这是老神医亲口说的。
“啊!老头,你给我等着。”这几日一到换药时间,就听到杨校尉呐喊声。
就此两人结下梁子,刘敬衡笑着摇摇头。
两人来到书房,“侯爷”
“什么事敬衡,杨城。”
“没什么事,就今日休沐闲的慌,想找侯爷去喝几杯。”刘敬衡恭敬说道。
“是啊,侯爷这都半年了还没好好喝一场,可馋死我了,听说城西新开了一家酒楼,那酒说是从西域来的,这不也请侯爷一起去看看。”
留香楼,一个充满异域风情酒楼,一群穿着华丽的女子在舞台中间扭动着舞姿,下面的人看的连连称赞。
“贵客,楼上请。”
落座后,“侯爷,您看这美酒再配上这舞姿,真快活。不愧是京城,就这街上的美食酒楼都半年了我还没吃腻。”
“好了,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怎么还不让说了,就你那迂腐的脑子,怪不得没娶到媳妇。”
“你、你”
裴谨远不理会他们吵闹,直直的望着窗口。
“小姐,你看这个好漂亮啊!还有这些都好好看,好久没出来了,这京城都变样了,好热闹啊!”
“过几日就是中秋节了,这京城多了不少异国他邦的,喜儿注意一些别冲撞到了。”
“是,小姐。”
几日后宫中大摆宴席,不止是为了中秋节,更是为了庆祝裴谨远凯旋而归。除了宴请文武大臣,还请了不少外族人,借此机会宣扬大盛国威。
“哇,小姐快看,那个好厉害啊!”
“好啦,走了喜儿。”
“小姐,有糖人。”
“小姐要什么样式的。”
沈舒禾看了老伯现有的图样“老伯就帮我画个马儿吧!”
“好的,您等着。”看着老伯行云流水的移动糖勺,一只栩栩如生的马儿就好了。
“好了,小姐您的糖人,两文钱。”
“喜儿,给钱。”
喜儿看着沈舒禾手里的糖人,“小姐,这糖人就跟真的似的!都舍不得吃了。”
“我们回去吧!”
“啊!小姐您的糖人。”迎面撞上个男子。
“没事,我们回去吧!”沈舒禾看了一眼碎掉的糖人。
“什么没事,没看到我的衣服都染上糖碎了吗?”两眼却盯着沈舒禾。
喜儿气愤的说道,“你蛮不讲理,明明是你撞了我家小姐。”
“各位评评理啊!这位小姐撞了我,把的衣衫都弄脏了,就想一走了之。”
喜儿气脸色通红,“你,你胡说,我们没有。”
“我胡说什么了,这本来就是你们撞的我,这衣服也确实是脏了。”
路人纷纷指责道,“是啊!把人衣服弄脏了,还想走,太不厚道了。”
沈舒禾不想跟这无赖继续纠缠下去,“喜儿,拿银子。”
喜儿不情愿的拿出一锭银子,“拿去,够你买十件衣服了。”
“小姐别走啊!就一锭银子想打发本少爷。”
“放开你的脏手,敢抓我家小姐的手你不要命了。”
“别说你家小姐了,我们公子连公主,郡主的手都抓得。”
“你这奴才说什么呢,我只想抓小姐的手。”
沈舒禾恶狠狠的看着他。
楼上的裴谨远周身透着一股冷气,紧握拳头,“侯爷,我下去教训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