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皇帝召见,陈昭阳马上出列解释道:
“陛下,臣的监察司去年下半年共破获39起间谍案,其中30起与罗斯托夫有关,他们派了专业的测绘人员和记录人员在不里牙惕侦查。”
话音刚落,朝堂更是炸开了锅。
“罗斯托夫这是想挑衅大明吗?”
“欺人太甚,昂撒人刚走,罗斯托夫跟着就来,欺我大明无人乎?”
“不可轻启战端.....要打也不能在西边的叶尔羌。”
“不行啊,叶尔羌地势广阔,朝廷在那只有一条铁路,补给不便啊。”
“怕什么,就地补给不行吗?”
“肤浅,粮食和生活物资可以就地补给,武器装备怎么办?”
“嗨你个老怂蛋,抬杠是吧?”
“黄口小儿粗鄙之徒,老夫懒得与你争辩。”
......
“够了,这里是朝堂,陛下还端坐于上,怎可如此啊?”看不下去的教育部长张宣文,仗着自己资历老又是铁杆皇党制止道。
对于朝臣们的争吵,乾武皇帝乐见其成,这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优在眼前啊......(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好啦好啦,诸位都是帝国肱股,大可畅所欲言。”摆摆手,乾武皇帝无所谓道。
皇帝虽然这样讲,但大臣还是禁声一片,见此,周晟铭只能看向魏修文道:
“魏爱卿,罗斯托夫没有给帝国任何解释吗?”
魏修文赶紧回道:“陛下,间谍事件发生之时,臣已向罗斯托夫大使提出抗议,但他们根本不承认。”
陈昭阳在一旁补充:“抓捕的间谍没有任何证件表明与罗斯托夫有关。”
好吧,这屁股擦的还算干净,想了一会,皇帝看向陆长风道:“既然罗斯托夫大起谍战之风,这就是你陆长风的事了....”
明白的陆长风点点头退入一旁,你能渗透,难道我就不能吗?先去你家摸摸底,方便来年抢一波。
除了让鞑靼省的安北军注意防御,罗斯托夫间谍事件暂时揭过。
此时正是大明爆工业的时候,不会为了这种小事与罗斯托夫大干一场。
“陛下,多出来的陆军是否按照惯例分配到苍梧防线?”陆军大臣吕道枕问道。
以往因为逆顺的压力,大明百分之六十的陆军都压在苍梧江。
现在,大明暴增上百万军士,吕道枕下意识认为应该补充到苍梧江,没想到皇帝拒绝了。
“诸位啊,顺虽为逆贼,但那是愍正帝犯下的过错,他们都是我大明百姓,既然上次与昂撒的冲突中逆顺表现出了善意,我们何必苦苦相逼呢?”
说完,所有朝臣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晟铭。
此话算是惊天动地了,两方面,一是批判愍正帝。
虽然大明包括大顺都知道愍正帝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昏君,所有人都可以批判,但唯独明皇不可以。
为啥?那是乾武皇帝的亲爷爷,隔的没那么远。
第二,对逆顺展露出怀柔的一面,但皇帝的话也有坑,他们都是我大明百姓.....政治正确性算是立住了。
“对了,南边这段时间怎么静悄悄的?”
既然提到了大顺,皇帝思索一番发现大顺这段时间乖的可以。
新任首辅大臣胡军曦,连忙向皇帝说明情况。
怎么说呢....大顺被吓住了。
明昂冲突结束后,最害怕的其实是大顺。
永昌帝一边庆幸自己没有掺和一脚,一边恐惧于大明陆军的实力。
大顺绣衣处同样活跃于整个世界,身毒也有他们的探子,特别是明昂冲突后。
张昌洪明面上释放出善意,背地里要求绣衣处严密监控明军,想要看看明国陆军的实力有没有下降。
他还是没放弃一统天下的大愿。
明军战场上的表现,特别是伦干山脚的表现,着实吓到了张昌洪,同样吓到了大顺一众朝臣。
之前吵着要北伐的兵马大元帅张昌瑞不说话了。
为了摆脱梦魇,张昌洪下令对北明保持低调并加大了苍梧江防线的投入。
不是人力投入,张昌洪也怕“惊”到大明,而是输送各种建筑材料,想要把苍梧江防线修的更坚固。
另一边,被动防御最容易出事,还得加强自己的陆军建设。
看来看去,张昌洪盯上了德其索伦和弗兰斯。
对于大顺的要求,德其索伦没有理会,而是一心一意想要勾搭上大明,就像“三角虐恋”一样。
弗兰斯则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但由于东南中洲问题,弗兰斯的势力范围与大顺接壤,两边互有冲突。
因此,弗兰斯要价很高,张昌洪捏着鼻子认了,刚想找户部尚书王凌波要点钱,又出幺蛾子了......
见北明的商业氛围逐渐浓厚,王凌波代表的财团打起了与大明做生意的主意。
虽然互相敌对,但两国还是在苍梧江沿岸开设了几个互通商埠。
顺国人可以过来在这个区域做生意,明国人也可以,只不过不能离开这个范围,一旦发现按间谍论处。
大顺那头也有几个这样的商埠专门对大明开放。
这其中,大顺几大豪商把持着两边的商贸通道,其中的利润在去年年底突然暴涨!
这可馋坏了大顺商人群体,但大顺与大明互相敌对,这是基本底线。
当张昌洪开口要钱后,得知经费用途的王凌波趁机提出与大明通商,官面上的。
这让张昌洪感受到了危机,一直支持自己的南方财团“变心”了!
“陛下,应天府出现了一家昂撒资本把持的生丝厂,陛下对此有何高见啊?”
王凌波一句话让张昌洪哑口无言。
明着告诉你,昂撒资本进入大顺的事我们早发现了。
给陛下面子才一直没有动它,现在,我也需要陛下给我们一个面子,要不然大家都没面子。
但张昌洪一改以往退让的模样,语气坚定道:
“大顺是朕的父皇披荆斩棘创下的,你们只是一群眼里只有利益的商人,该有的上下尊卑还望尔等遵守,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张昌洪不耐烦了,甚至动了杀心。
王凌波像是第一次见到顺皇一样,不过他首次退让了,不再逼迫张昌洪。
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大顺皇权也与财团势力正式割裂。
两方互相积攒着势力准备以最小的代价弄死对方,所以大顺安静的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