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对洛颐来说,仿佛还是太过于遥远她被保护的太好了,一直都生活在童话故事里面,此刻季远残忍的把她的童话世界摧毁。
她抬起睫毛,上面的高大的身影仿佛是一座山,永远都翻不过去,漠然地注视着她。
眼睛一眨不眨地,干涩地发疼,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眼尾被逼的通红。
季远根本不是个东西,看着人模人样,骨子里却恶的不行。
他把洛颐当做是他的东西,就不允许她与任何人接触,触碰,觊觎,只要有人敢超出那条线,他会想个残暴不仁的皇帝,把人置于死地。
洛颐咬住打颤的牙齿,克制地颤抖着,用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
季远摸着她的脸颊和鬓角。
似乎被吓得不轻,她脸色很白,脸像玉一样的冰凉,季远抽手捏住他的下巴,洛颐被迫跟他对视,剔透的眼珠里满是迷茫与脆弱。
季远眸色暗了暗,道:“怪我,没有锁门。”
他说着,一边狠狠地擦着洛颐的唇。
擦的很用力,洛颐扭着脑袋想要躲开,却被男人的一只手给控制住了,只能被迫欺负。
等洛颐的唇都快要被擦破了,他才停了下来。
洛颐的眼睛和嘴巴都是红的,活像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下一刻,季远就把脑袋埋进了她的脖颈处,呼出来的气息很是滚烫。
没有人能看见季远此刻是什么表情,就连季远自己都不知道。
他猩红着眼睛,死死咬着牙,青筋绷出,吸毒般犯了瘾。
看起来俊美儒雅如同上世纪贵族一般的脸庞,布满了各种扭曲可怕的情绪。
痴迷。
变态一样的痴迷。
这简直就不像个正常人。
他自己还丝毫没有察觉到,只是紧紧的抱着洛颐,有力结实的手臂紧紧勒着她纤细的腰肢,鼻子抵在了那白软又香甜的皮肉上,沉迷不已,像个瘾君子,像个疯子,一下又一下地呼吸着洛颐的味道。
这张好看的脸,几乎要被狰狞的、如巨海磅礴的青筋破坏。
洛颐身上的每一毫每一寸,都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可是他,还自认为自己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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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洛颐真的没有再见过阿驰了,但偶然也从管家的口中知道阿驰并没有死,在具体的情况洛颐就不知道了。
只要人不死就行。
这也让她更加认识到了季远的可怕。
这样的人,真的会死于一个普通的车祸吗?
季远会那么蠢?死的这么简单吗?
系统说:【因为剧情扭曲了,所以主角才会死,按照原来的剧情,主角成了商界不可撼动的传奇,世界最年轻的首富,最后安享晚年。】
洛颐摸了摸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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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还算是过的还不错,也许是认为洛颐这几天表现的蛮乖,季远把洛颐带去了一场高端地宴会。
这样的场合洛颐一向不怎么喜欢,洛老也很宠她,不会让她在这里虚与委蛇,反正就是洛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完全凭自己的心意。
在场的人也都知道洛颐和季远关系的反转,原本以为像她这种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应该早就被甩了,没想到还好端端的站在季远的身边。
挽着男人的手,过于精致漂亮的面容让在场的人都惊艳了一把,可是他们也很有分寸,回过神来之后立马就收回视线,不敢多看。
心里想着,怪不得季远没有把洛颐给甩了,长成那样,留在身边玩玩店都不知道该有多刺激。
曾经高高在上的洛大小姐,落魄到要仰仗着男人的疼爱活下去,只是这么一想,不知道多少人心中荡漾。
季远一进来就有很多人上来打招呼,今时不同往日,季远现在的身价,是所有人都卑谄足恭的存在。
洛颐很识趣的去角落里吃吃喝喝,还必须是在季远的视线范围之内。
但人总是有三急,喝多了饮料,洛颐憋不住,先去上了厕所。
解决完洛颐觉得自己还可以大干一场,刚想去宴厅接着吃,路上却被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洛颐觉得眼前的岳梁瘦了很多,气质也更加的阴郁,脸依旧很好看,有种阴翳病态的美感。
洛颐停下了下来。
岳梁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很奇怪,平静又可怕,黏在她的身上,像一只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洛颐,你真贱。”
他脸上的表情很淡,语气无比冰冷的嘲讽,“季远那么对待你,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她穿着一件很显身材的长裙,明明什么都没有露出来,可却总给人一种心里痒痒的。
单薄的肩膀像一张薄薄的纸。
被这么充满恶意地针对,也不说话,要是以前的洛颐,恐怕早就跳起来骂人,或者直接冲过来给他一巴掌。
反正一定不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
原主的情绪又来了,完全不用演,她本来想扯着嘴角露出个笑容来,只不过发现再怎么扯动嘴角也只能扯出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来,于是,她放弃挣扎,叹了一口气,轻描淡写的回答岳梁,“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因为她也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恐怕在别人面前都是这么想着,是她扒拉着季远这颗大树不愿意松手,像菟丝花一样。
岳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无比的铁青,最后,竟慢慢的变成了悲凉,他眼眶欲裂,咬着牙,颤声问,“……所以你之前说的喜欢,也是假的吗?”
就像那么多人的喜欢一样,虚假地一场梦,随时都会梦醒。
洛颐低下头,微卷的发丝遮住了脸上的表情,沉默一般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要走,可是岳梁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死死的攥着她的手,把她给拉扯了回来。
“你给我说清楚!”
他偏执地想要一个答案,眼睛猩红一片,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用力。
洛颐去推他,想要走。
可是两个人的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了,洛颐那点小力气在他眼里就跟挠痒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