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纸张,他的眉毛皱在一起,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勋笑着问:
“这,你确定这是她亲手所书?”
“是,属下就在一旁!丫鬟说她是故意而为!”
“故意?白轻婳的字一字千金,让她故意写也写不出这般模样!都没你写的好!碍眼!”他只看了一眼,直接丢给李勋。
接下书信,李勋凑到安王身边低语。
“倒是没心没肺!”男人嗤笑着说。
“这信?”
“送去!我倒要看看我这位岳丈大人会如何抉择?”
“是!”李勋快速离开。
他看了对面囚犯一眼,突然囚犯噗嗤笑了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说。
“是谁?”他问。
“我可是太子太傅!太子是要做未来皇帝的人!可他?唉~”胡子邋遢的男人,根本没办法辨认,远远的安王只能看见他一直摇头。
“太傅?沈太傅!你没死?”他半信半疑的问。
“太子不学无术,我教的他根本无动于衷!难成大器!我南昭国哀已!”
“太子说要夺了这皇位给我看看,不用学习他照样可以做皇帝!哈哈哈!他能做多久!没想到陛下国之名君会选出一个无德无能利欲熏心的人坐储君!”
“太傅!太子今日薨!您可以释怀了!”安王大声说,让对面的人能够听清楚。
“你说的可属实?”男人激动的扑到栏杆处问。
“本王就是被他们诬陷杀害太子之人!”此刻他感觉自己少点什么,仔细一想是那把折扇。
失误!
下一次见到李勋一定要他记着带来!
“哈哈哈!杀的好!我这辈子就算出不去也高兴!让我想想还有哪一位皇子适合做储君!”
安王淡漠一笑,走到寒酸到不配称它为床的铺上坐下。
说起储君他没兴趣!
他只想好好活着!
“大皇子平阳王,敦厚老实愿意替父分忧远赴他国,人是好的,太善良!不行!”
“三皇子,生母出身卑贱,有失德行!不行!”
“四皇子,聪慧过人,善谋略,能文能武可堪大用!”
“八皇子…顽劣,不学无术!不可!”
“九皇子,文采出众,可惜是个病秧子!不可!”
对面的沈太傅不停嘀咕,已经打坐的安王在心中暗忖:
“病秧子还不让活!”
“她究竟是谁?”
男人深呼吸调理自己的气血,暗自逆转血液,不到一刻钟,他的脸看上去没有半分气色,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暗处一个黑影避开狱卒,走了出去,在皇宫里飞檐走壁,到达御书房便消失不见。
“陛下,影卫说,安王旧疾复发咳嗽不止!”
龙椅前黄袍加身的皇帝,手微颤放下笔,目光如炬的盯着身边人。
“陛下息怒!奴才也是听影卫的禀报!”苏公公跪地求饶。
“起来吧,安王~你真认为他有那般体弱无能?”
“陛下,您是说他?”
“李皇后,足智多谋,文武兼备!朕与他的儿子岂会是无能之辈?只是他想安稳的活!可有些人不想让他活啊!”
他一伸手,苏公公便哈腰的递上湿帕子,皇帝慢条斯理的擦着手。
“陛下今日去谁的住处!”
“太子没了!我还是老老实实住在御书房吧!免得明日被人骂!”
“陛下,谁会骂您!谁又敢骂您?”苏公公笑着说。
“阿嚏!你看,不能当面骂!可以背地里骂!”皇帝打了一个喷嚏,无奈的说。
安王殿,白轻染闭着眼睛骂道:
“臭屎皇帝!”
“你瞎啊!杀我做什么?”
“和我有什么关系!”
“梦说出来就没事了!瞎眼皇…”玉润急忙跑过来堵住白轻染将要说的话。
任凭被堵住嘴她也要说出来。
“王妃!这可是要杀头的!您可别说了!”玉润低声央求。
“王妃不想活了~”竹苑阴阳怪气的叹息。
“想活!松开!”她喑哑的声音透过指缝传出来。
“王妃定是做了噩梦!”玉润安抚她。
“哈哈!我差点见阎王!”白轻染话说完,倒头又睡了!
————
空仓山。
萧子云夺了白轻婳手中的书说:“水已经换好!去沐浴!”
“难道那是为我准备的?”白轻婳疑惑的问。
他以手抚额,难怪这丫头一直看书不为所动。
也怪他没有言明。
“是,已经加了热水。”
“你可以出去吗?可以帮忙叫一位嬷嬷守在门口吗?”竟然要让她沐浴,她不得不留一份心眼。
“已经落在我手里,你还能有什么清白!”男人冷冽的威胁。
此话不假,在他房间待了一宿,第二天,有萧飞那个大嘴巴一定让寨子上上下下都晓得他的事。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心安即可!我与你说过多次,我并非鬼医之徒?你偏不信!”看着她生气的模样,他无奈的笑了。
“夜已深!别耽误洞房花烛夜!”男人双手附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房间吩咐萧飞几句,便去了储藏室里翻找东西。
片刻一个婆婆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洗漱好的白轻婳,美得让嬷嬷啧啧称赞:“姑娘,你可是老太婆看见最漂亮的女娃娃!像仙女一样!”
“婆婆,这里是什么地方?您能帮忙查一下都城丞相府近况吗?”白轻婳把手中的一对白玉耳环塞进妇人的手里。
“丞相千金已经嫁入皇宫了!刘婆子今日见人就说,传的人尽皆知!”
“麻烦您想想办法,我想知道具体的事。空仓山离都城很远吗?”
妇人拍了拍脑袋说:
“看我这脑袋,锅底的火还没有熄灭!姑娘拜托我查的事,老婆子尽力而为!”她开心的拿着耳环离开。
她一边梳头一边担心家中,看了四周想偷偷溜走。
一推门,就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男人一把抱起她,用内功关上了门,连同屋子里的蜡烛都熄灭了。
“你想往哪里逃!乖乖睡觉!”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低沉的声音让她害怕。
“登徒子!你趁人之危!”
黑暗中萧子云压住白轻婳,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女人,进了我的房,坐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不管你是鬼医之徒还是丞相之女都是我萧子云的人!”男人霸道的威胁。
他大手一捞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男人的力气太大,像一座山压着她,纵使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无力挣脱。
他亲上她柔软的唇,疯狂的索取,感觉全身燥热难耐,像有火在燃烧。
她的唇、她的脸颊柔软滑嫩,第一次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