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见萧子云有多喜欢,如今她便觉自己眼瞎,他家安王才是内敛又精明的男人!
她相信她的男人一定会平安回来,因为不论是冥王还是安王都不会不明不白失去他想要的!
她轻轻抚摸肚子,玉润连忙问:“王妃可是饿了?”
最近她发现王妃经常饿!
白轻染把玉润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在她耳边低语:
“这里已经有一个小家伙了!”玉润瞪大双眼,激动的捂住她的嘴巴。
久久不能平复,因为她太希望王妃怀上自己孩子!那样小呈璟离开以后,思念会转移到王妃的孩子身上。
“王妃,到下一个驿站,奴婢给您熬排骨汤!”
“果然不能没有我们玉大厨!”白轻染还记得第一次见玉润,那大哭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她不止喜欢她的厨艺,更多的是她的纯真!
她对人的赤诚之心!
到达都城后,白轻染用了萧子云当初留给安王信物,间接找到了北渊国尉迟将军。
在茶楼里白轻染喝着温水,听着说书人还在说她与安王的那段佳话!
一时间她鼻子一酸,眼睛也跟着热了。
她暗笑,许是靠近了白轻婳她怎么感伤起来。
或者是怀孕的情绪总是多愁善感!
二楼楼梯口尉迟将军走上来时身体一颤,随后快步跑过来。
“见过白姑娘!”
“难得将军还认得出!如今她如何?”
“哎!”尉迟将军一声叹气,白轻染手一紧,眼神都凌厉起来。
“那次北瀚皇中毒太深,余毒未清,萧掌事也没了踪迹。宫里一下子乱了!”
“说重点!皇后如何?”
“皇后如今勉强撑着,没有让他们得逞!”
不知为什么,白轻染听见白轻婳为了萧子云以自己女子之力对抗北渊就想哭。
又感激她还活着!
“将军立刻进宫!”白轻染拿着手里的匕首。
见那匕首的形状,尉迟将军心中一惊,后背冒汗,怕是他如果背叛了北瀚皇,他能当场毙命。
总归等来了她!
皇后曾想方设法带消息出去,可惜信件无法传送出北渊!
因为程老也被人控制住了!
为了瞒天过海,白轻染把玉润和孩子放在一个有暗格的箱子里,暗格外侧装满了上成小麦!
她装扮成北渊采买的小卒带着令牌走入北渊皇宫。
到达仓库后,她推着一车粮食去到曾经住在那个别苑。
本以为那里会杂草丛生,没想到快两年了,这里还是当年那样。
怕是她睹物思人,一直在打理。
观察四周没有任何人,她便让玉润和小呈璟出来。
孩子看见自己换了一个地方,开心的笑着。
因为临走前白轻染告诉他睡醒了他们便会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那里有两个娘亲!
对于小呈璟来说,两个娘亲就是两份快乐,他在房间里四处翻找。
北渊皇的寝宫里,白轻婳看着奏折蹙眉。
官员一直要百姓增多税收,她了解到,北渊粮产虽高,却只能产一季,不似南昭国四季如春。
近一年收的粮草,百姓温饱都是问题,还怎么交银两。
所以他们步步紧逼要攻打南昭国!
她和萧子云一次次压下去,时得亲王不停的挑唆萧子云气色一日不如一日,有的亲王逼着北瀚皇过继自己的孙子做太子。
“皇后娘娘!”白轻染看了一眼嗜睡的萧子云走了出来。
萧飞说:
“尉迟将军说别苑有客人!”萧飞指了那个方向,白轻婳漂亮的眼眸在这一年多不曾流过泪,却在得知那里有人来了心中酸涩。
“萧青保护好他!”白轻婳看了一眼榻上熟睡的人!期待的走向别苑方向。
越是靠近她越害怕,如果她过得很好还有脸见她,可惜她。
她摸了摸自己消瘦的容颜,迈进院子。
萧飞推开那扇门,白轻婳迈了进去!
房间里一个穿蓝色马甲的孩子转身看见白轻婳时笑着奔向她。
“娘亲~”男孩又甜又亮的声音让白轻婳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她颤抖着抚摸孩子肉嘟嘟的脸蛋,把孩子紧紧拥进怀里。
“娘亲不哭,璟儿听话!”小呈璟看见白轻婳亲上她的脸蛋!
分别是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如今已经学会说话,跑跑跳跳的。
她心疼着抚摸着孩子,此时思念亲人和近来的悲痛完全无法掩饰。
“呜呜呜~”
白轻婳嚎啕大哭,因为一直以来她都坚强的忍住,不让萧子云发现她有多脆弱。
因为他的身体日渐憔悴,没有人能医治。
唯一生机就是阿染!
在里屋被玉润换发饰的白轻染,听见白轻婳的哭声眼泪无声的流出。
“真奇怪,我不想哭的!”双胞胎这样神奇吗?
听不得她的呜咽声。
“王妃,你们是双生子,情感共鸣比母子还要深!”玉润把头发整理好,白轻染穿着里面的亵衣走了出去。
门被玉润推开时,白轻婳看见她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因为阿染说过她不见她时,从来不会哭。
“换衣服!我去看看那个家主是怎么做到一年里把你熬成这般模样?”
她一眼就看到白轻婳瘦了太多!
“阿染!不怪他!”白轻婳眼泪穿过下睫毛流淌出两条泪痕。
“脱了衣服!我去看看他还能活多久!”
“娘亲!”小呈璟左右看了看,嘴巴张成o形高兴的蹦起来。
“二个!娘亲”孩子开心的绕着白轻婳和白轻染跑。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笑容,白轻染忍住眼睛里面的泪花。
换上白轻婳的衣服和发饰,白轻染随口问:
“夏荷呢?”
萧飞立刻走到了门口,白轻染见事情不妙,玉润给白轻染戴耳环的手微颤。
“死了!”白轻婳努力不让自己哭,因为她脸上戴着人皮面具,眼泪会让面具分离。
“谁做的?”
“长公主!”白轻婳咬牙说道。
“萧飞走吧!”
“是!”见到白轻染萧飞也不颓丧了。
走向寝殿的路上,萧飞问:
“萧掌事呢?”
“和夏荷去了一个地方!”萧飞脚步骤停,白轻染一步步走远,萧飞握紧拳头追上去。
曾经被萧掌事毒打的一幕幕如今在他心中像一把把刀子,划过心脏。
走进寝殿里,原本要发火的白轻染看见萧子云毫无血色的脸沉默了。
她走到榻前,掀开他的衣袖,那指关节突出的手指看着让她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