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王妃也注意到他了!
“夫人,您是什么意思?”李勋摸了摸后脑。
“竹苑如何?她有着神奇的血脉!鬼魅术只能是血脉相传!”白轻染得意的说。
一侧房间,竹苑躲在暗处。
“啊?不可,不可不可!”李勋连连摇头,连身子也倒退了几步。
“你个不识好歹的!”白轻染低声骂道。
暗处一阵风飘走了一人,她坐在客栈屋檐上。
突然身边多了一位墨蓝色衣袍的男子。
“姑娘,可是需要这个!”男人甩了甩手中的几坛酒。
“要!”她接下一坛,拔下塞子就喝了一口,因为太猛呛得直咳嗽。
远处长廊下白轻染问:
“李勋你喜欢让赵玄澈给你找媒婆!”她转身便走。
男人踌躇不定间喊:
“夫人,我喜欢长平,希望夫人给属下做主!”
走出十米远的白轻染脚步一顿慢慢转身,一侧的安王也愣住,他是半点没发现。
驿站三楼的竹苑向男人举了一下手里的一坛酒又喝了一大口。
“姑娘!此花未必为你开,它花会比此花香!”男人喝了一口酒。
“他们很般配!祝福他们!”竹苑不清楚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是什么。
反正不好受!
喝得不省人事的竹苑男人抱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安顿好决然离开。
路过陈瑜房间,悄悄留下一坛桃花酒放在他的床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人淡笑着离开!
第二日当陈瑜看见那一小坛酒时淡淡一笑!
他来了!是在祝福他吗?
看来大婚时就不会来了!
回京后,白轻染得知俪贵妃依旧活着,直接冲进云来殿。
皇帝与俪贵妃正在下棋,白轻染傻笑!
“这孩子是怎么了?”
“太子妃有事?”皇帝看都不看她,一直专注棋局。
“贵妃今日可好!”
“好得很!吃得好,睡得好!”她看着白轻染淡然一笑。
此时白轻染在心底暗骂自己,还祈祷什么?
她的师父没了!
当她离开后,俪贵妃说:
“陛下!你真的不知这其中细节!”
“知道又能改变什么?她能回来吗?嗯!你输了!”皇帝一颗白子落下,对方一片黑子死去。
皇帝看着四周发呆,这事就当作是他们的秘密吧!
总得有些只有他俩才知道的事情!
此后五年,南昭国皇帝因病薨逝,在位三十二年,太子安王继位,国号为安,白氏为后,皇长子赵逸尘为太子!
皇后殿名长安殿!
殿中住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萧念。
她美目清丽,宫中得她一个眼神都会让女子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当初白轻婳带她回南昭国的用意是要她留在南昭国替她行赡养之意。
他们赶回京,才知道这一切,而萧念在离开北渊时就清楚的知道这些。
那时的她得到了白轻染的夸赞!说她不愧是白轻婳的女儿!
白轻婳的孝顺是刻在骨子里的,她知道她做不到,但她可以找一个靠得住的人代替她完成。
如今长安殿是宫中最热闹的地方。
从蜀州回来的歌儿是她的近身丫鬟,她经常叫她“小鸽子”。
那丫头特别聪明,初见时瘦瘦小小的她如今也有十几岁。
等比例长大的奕萱,她那双摄人心弦的眼睛,好似一面镜子一般明亮透彻。
她比萧念矮几分,总穿束腰劲装,习惯性把头发扎成长长的马尾,一如当年白轻染踏马进城那般豪气云干!
与之匹配的还有她那目中无人的架势。
“姐姐,你说刚刚那个谜底是什么?”奕萱搂住萧念的脖子,在她身后撒娇。
“松开我便告诉你!”
前脚萧念出了一个猜字谜题:
一轮明月挂半天,淑女才子并蒂莲,碧波池畔酉时会,细读诗书不用言。
没过两秒奕萱便撒娇不想动脑子思考直接问谜底。
——据说这是海南才子伯畴为一家酒店所题的诗,整首诗的谜底是:有好酒卖
“一轮明月挂半天是“有”字;
淑女才子并蒂莲是“好”字;
碧波池畔酉时会”是“酒”字;细读诗书不用言是“卖”字,
合起来就是“有好酒卖!”萧念敲了奕萱的额头说:
“明明很聪慧总想着走捷径,急于求成可不妥!”
“也只有你惯着她!要我就不会告诉她!”再过两日就是太子及冠之日。如今的他丰神俊逸,眉眼与皇帝如出一辙。
“哥哥呢?”奕萱东张西望着问。
“地狱门有事,他一时半会不会来!”
奕萱瘪嘴的抱怨道:
“早知道我就去地狱门里做冥王的女儿了!也不会见不到哥哥!”
与她同样失落的萧念会心一笑,她在期待什么?
即便是他来了,也不会看她几眼!
“公主!公主!”
“找来了,小鸽子她真的很厉害!”奕萱连忙跑到衣柜里躲起来。
“歌儿见过殿下与萧姑娘!我家公主可在这里?”
“没见过!许是去找蓝统领了!”萧念摸了摸鼻子。
“哦,好像是吧!”太子憋笑着回答,却对小鸽子使眼色说在那个方向。
“哦,那奴婢再去找一找吧!”她轻轻跺脚声音越来越小,随后站在原地盯着那个衣柜。
安静了一会儿,衣柜前打开,
“唉,憋死我了!你们怎么不说话……”她尴尬的看着六双带笑的眼眸。
“好啊!小鸽子你学坏了!”她直接反咬一口。
“公主,要学坏也是跟主子您学坏的!”
“牙尖嘴利,你可真像你主子!”奕萱追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跑出萧念的房间。
“表哥,明日太子妃大选您可要擦亮双眼噢!”
“你也会拿我开涮。”
“我哥来信说,已经有了第一个孩子!相信比较之后你也会的!”萧念是真诚的祝福。
可逸尘知道,得一知心爱人何其难。
一如他父亲母亲那般相爱都经历了那么多波折。
太子妃大选那日,名门闺秀众多,却无一个让他有心动的想法,皇后便笑着推辞了所有闺秀。
“这样好吗?”逸尘问白轻染。
“你选妃难道不该是你看着满意吗?否则直接拉两个大臣之女入洞房算了!”
他笑着看他开明的母后,小时候他埋怨她不管不顾离家出走,如今他才知道他母后有多么开明的思想。
“明日继续!我会支持你的!”她拍了拍逸尘的肩膀,给予了属于母亲的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