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落五人俊男美女的并肩而行,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学院的训练场,大约有二十来个学生,其中一个女生身着华丽,身边好些人谄媚地围着她,脸上皆是讨好的神色。
许是泠落多看她几眼被察觉了,那女生与泠落对上,眼中满是轻蔑,有着些许的敌意,好似泠落威胁到她某些利益一般。
“这是东临的皇太女临月华,平时嚣张跋扈的很,整日目中无人的,落落你离这人远点,被她盯上了麻烦事一堆。”宋诗施顺着泠落的目光看去,发现那人竟是临月华后,忍不住吐槽道,那模样好似两人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你在她跟前吃过苦头?”泠落侧目望向宋诗施,调侃道。跟宋诗施相处下来,泠落以为她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原来也有不想惹的人。
“谁让她有个独宠她的父亲,那可是东临的皇帝,人家是君,我们是臣,怎么斗。”宋诗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小脸气鼓鼓的。
“你是他的臣,但我们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跟哥说说,哥帮你报回来。”君臣什么的,在顾公子面前都是摆设。他们上界向来是以强为尊,而不是什么君臣等级。
“好的哥,你且听妹妹慢慢道来。”宋诗施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细数着她跟临月华的恩恩怨怨。
临月华是当今皇帝跟先皇后的独女,两人伉俪情深,无奈先皇后体弱病多,提前离开了,只留下月华这个独苗苗。皇帝后面虽然为了政治再娶了一位皇后,又生了一个皇子,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临月华,临月华说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至于那位皇子,皇帝也只是仅到父亲的责任,父爱嘛,是没有的了。
“她有个独宠她的父亲......”
这句话不知道为何,一直在泠落脑海中回荡着。她也曾在无数个夜里想过她的父亲、她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哪怕他们把自己遗弃了。
幽姨在自己面前念叨过,要说泠落不被爱,她被误认为双子的幼子,按道理是要被直接处死的,但却被母亲送往虚无妄。
泠落想呀,如果她没有被误认成幼子,是不是也会被宠爱。
“在想什么呢?”叶清漪揉了揉泠落的脑袋,拉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什么,就是在发呆。”泠落挽起叶清漪落下的手,向前望去,只见一群身穿铁衣禁卫军用成年男子手臂般粗的铁链牵着灵兽的脖颈向中间的空地走去,这一幕让泠落看着有些不适。
这群灵兽里面有一只是幻狐,三阶灵兽。那幻狐感应到泠落的存在,朝着泠落的方向虔诚地低下自己的头颅。
这一幕落到江望的眼中,心中不由得一喜,可算知道她的真身了。
其他灵兽看到他和泠落时,满是畏惧,唯独这幻狐对泠落十分恭敬,这泠落不是头九尾天狐还能是什么。
一名穿着学院制服的驯兽师走来,他对着大伙就是一顿语言输出,听得泠落昏昏欲睡。
“好了,你们自己选择一只灵兽吧,注意安全。”驯兽师发言完毕,背着手到一旁阴凉处坐下。
他中途似乎还演示过怎么驯服灵兽,但泠落被催眠地快要睡着了,没有注意看。
“小幻狐,你怎么那么倒霉就被抓了呀!”泠落想都没想,直接往幻狐走去,幻狐看到泠落选择了自己,心底是又惊又喜,恨不得把头颅低到地上。
泠落刚抬手,幻狐就把自己毛绒绒的脑袋往泠落手心送去,还蹭了蹭。
“好乖呀!”宋诗施看了眼幻狐,又看看自己面前的犟种,很是头大。
泠落给幻狐顺了一下毛,就将它脖颈上的铁链打碎。幻狐只觉得身子一轻,更加乖巧地匍匐在泠落的腿边,时不时摇晃自己的尾巴。它虽然不是泠落是只什么狐狸,但能让它这般心甘情愿臣服的,一定大有来头,等它回到森林去,一定跟族人炫耀一番。
“堂堂新人王怎么不选五阶的灵兽,反正钟情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临月华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泠落背后响起。
泠落很是烦躁地哼唧一声,她撸毛好好的,就怎么招惹到这个皇太女的。
幻狐感到泠落情绪的变化,连忙拱起身子,护在泠落的面前。
“半刻钟都不到,你这东西还护起主来了,可是被灌了什么迷幻汤。”临月华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轻呲一声,斜眼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狐。
临月华身旁的是一只四阶的小狮鹫,小狮鹫一直在发抖,隐约还闻到些许血腥味。
“好可怜的小狮鹫,怎么就落到怎么恶毒的女人手里,半刻钟都不到,就受了不少暗伤。”泠落小手半掩着红唇,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眉儿微皱,眼睛里水汪汪的,似乎快要哭出来一样,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激起了不少人心中的保护欲。
得了,这只小狐狸还是个白切黑。
见状赶来的江望听到泠落这话后,不由得舒了一口气,随机又十分配合地接下泠落的话。
“驯兽的方式有很多种,虽然她用了最残忍了一种方式,但也没有错,只是这狮鹫运气不好罢了。”江望嘴上说着临月华没有错,但话语间尽是讽刺。
当然了,这演戏怎么能少得了宋诗施和顾瀚舟呢。
“这位姑娘,我们这丫头自小被家中保护着,很是懵懂。现在初入世,外面一些有的没的,黑的白的,她都不明白,初次见面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姑娘,姑娘不妨直说。”顾瀚舟挡在泠落身前,一副好兄长的模样,说完还低头叹了一声气。
“月华公主,虽然你平日里看我不顺眼,但我这新结识的妹妹跟你可没什么过节,怎么就惹你老人家在这阴阳怪气了。”宋诗施一手叉着腰,一手用食指指着临月华,似乎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原来是公主呀,怪不得......”顾瀚舟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但又碍于人家公主的尊贵身份,把话都咽了回去。
戏都到这里了,泠落不挤出点眼泪,都对不起自己这一群伙伴了。
小狐狸嘤得一声,眼睛微红,水滴子从眼眶中流出,在脸颊留下淡淡的泪痕。
叶清漪用手帕为泠落轻轻擦拭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哄着。
这一唱一和的,数道怪异的目光落在临月华的身上,但也碍于临月华的身份,没有人敢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