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平淡的过了三四天。今天的客落一如往常的拿着扫把继续在厕所里面蹲着,一定要把自己守规矩的好人形象牢牢刻印在所有同事心目中。
和客落的判断不错,千人食物中毒的确已经是大案中的要案。
此刻的电视新闻已经开始连日播放千人窜稀事件了,食物上的巴豆粉更是轻而易举的被发现了。
现在。全社会都开始把焦点聚集在是谁投的毒?
还他嘛一投一整条街。
网上的自媒体大爷们都开始分析凶手的作案动机和用什么样的手法,才能一晚上就把十二家饭店,七家小摊位所有的食品都涂抹上巴豆粉。
还别说,有些方法客落都觉得可行。
从这里就看出华夏的网友大爷们,是何等的人才济济。
要是以后想犯罪,随便以思维实验的目的发个帖子,从中提取几条方法加以改良,是完全可行的。
有极大的几率把想要犯的罪演变成完美犯罪。让警察先生想破脑子都找不到凶手和证据。
这几天,每到晚上六点,客落就守在电视机跟前,看着当地新闻播放案件的最新进展。
每当电视讲到又发现什么什么证据时,客落就流着汗,越加的不敢放肆了。
另一边参与此次事件的吴非雾也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也完全了解客落的内心变化了。
这几天他开始跟着客落,低调的做人了,每天跟在客落旁边,拿着刷子,默不作声的刷着马桶。
在吴非雾眼中,客落是一个聪明人,人家在事情发酵之前就这样行动,一定是有道理的。
跟着组织走,一定是没错的。
但这就把原本的三人组李立党直接晾在了一边了, 搞得五十多岁的人了,有时候站在那里,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拿起工具打扫厕所吧,他不愿意。自己离开吧,又觉得不够意思。
所以只能在厕所门口,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
“你们得失心疯了?还真打扫厕所?”
像个流民一样无所事事的李立党,有些忍不住了。今天,终于问出这个严肃的问题。
“李立党同志,国家和人民交代给我们的任务。我们怎么不可能去完成?你不是在监狱中还说过吗?要打扫出我们高级知识分子的精气神,要打扫出我们的特色来吗?”
客落神色严肃的回答着,手下的活是一点也没停留。乍一看,完完全全就是一位热爱劳动,爱岗敬业的好同志。
被客落质问的李立党直接无语起来,嘴巴嘟囔了一句:“果然是小年轻,还真信啊。空话大话不都这样说的吗?”
又是磨磨蹭蹭的站了一会,李立党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堂堂一位国字号的一把手来打扫厕所。气呼呼的自个回到了宿舍睡大觉去了。
在李立党走后,吴非雾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客落:“那事,查不出来吧?”
“啥事?”客落一头雾水的反问。
“就那事?”吴非雾做了一个下药的动作。
“咱做过啥事?吴非雾,咱两一直在打扫厕所,是人民群众的好同志!”
客落心里明白是啥事,但还是继续一头雾水,这事现在是谈都不能谈。
只要你自己忘记了,到时候真要是被逮住了,也能表现出冤枉的感觉!
但凡心里惦记着,那么演戏的痕迹就重了。那些办大案的警察,个个老油条,骗不过去的。
要不说是高级知识分子了,吴非雾立马明白客落的意思,连忙点了点头。表现出疑惑的感觉,歪着头,一脸迷茫的说:“对啊!啥事?”
这时,研究所外面传来警笛的声音。刚刚调整好心态的吴非雾直接蹦了,心惊胆战的回头看着客落。
客落一脸淡定的继续打扫卫生,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接着,客落头顶上突然出现一阵空间水波纹,陶夭夭面无表情的从里面钻了出来,死死的盯着客落。
瞬间,淡定的客落额头冒出一阵细汗。
他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只有自己暴露了,国家才会用这阵仗对付自己。
吴非雾直接捂着嘴巴,差点就叫出来。他当然认得陶夭夭,只是不明白陶夭夭来为啥来这里?
这位在吴非雾眼中可是稀罕人物,比自家研究所的所长还稀罕。等闲时刻根本见不到人家的面。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是一队武警举着枪,拿着盾牌缓步朝厕所走来。
这一下,吴非雾是完全放心了。怎么也觉得应该不是自己和客落干的事情暴露了。
要是下药的事情暴露了,也应该是警察带队上门。
眼前的这阵仗,一看就是有啥大事情发生。
他好奇的把头伸出门口看去,有些啧啧称奇的说:“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这阵仗,就像是电影演的一样。”
客落唯唯诺诺的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陶夭夭,低声‘嗯’了一下。
的确,抓普通人不需要这种阵仗。抓他,就需要了。毕竟他手里还有一张小松鼠底牌,没有绝对的武力,国家还真不好抓他。
武警同志们在厕所门口停了下来,拿起喇叭就喊:“罗客落同志,我们想请你去调查一件事。请你配合一点。”
一句话,让吴非雾直接回头,牙齿都打颤了。
现如今,能让客落配合调查的大事,除了那千人拉稀的事,还有什么?
一定是别的,对!罗客落那么能惹事,一定是别的事。他参与的事国家没查出来,一定没查出来。
吴非雾心里万分祈祷着,这一刻他脑子直接把所有东西方的神灵都拜了个遍。
这要是真是千人拉稀的事,还这么大的阵仗来抓人。
他吴非雾,一定会在监狱里面过完下辈子的。
接着他又迷瞪了,明明随意给客落核武都没出动这阵仗来抓自己,当时也只是来两个警察把自己带走了,怎么一涉及到这事,就搞得这么大的阵仗?
客落站着不动,知道出去就玩完了。没有十足的把握,国家能让陶夭夭过来?
飘在空中的陶夭夭用小脚踢了他一下,客落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陶夭夭继续踢他,他只能走走停停。
极不情愿的出了厕所门,客落抱着手里的扫把,委屈的说:“真不是我干的!是他们的食材不新鲜!你们不能冤枉人!”
“罗客落同志,我们还没说什么事了。不过也好,你承认了就行了!”
领头的武警同志无奈的拿出手铐,等待客落的手。
客落回头看了看陶夭夭,余光瞄到一边脸色煞白的吴非雾,指着吴非雾,一脸严肃的说:“还有他!就是他进的谗言!相信我,我一直是清白的,善良的,是规规矩矩做人的。”
“罗客落!我日你先人板板!”一边的吴非雾直接跳了起来,急急慌慌的大声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