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
“原来他战力居然真的这么强吗?”
“但昨晚……”
靓坤回头看向其他小弟问道:
“鸡骨草在哪里,昨晚让他办事,他办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小弟们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靓坤说不出话,眯着眼看向徐文龙,内心对这个人多了几分兴趣。
陈浩南等人满身是血的拖着大逼哥从人群中出来,大逼哥真是惨的可以,半个肩膀都被敲了个稀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看到靓坤,陈浩南赶快跑了过来:
“靓坤,徐文龙打我们洪兴仔,想抢我们洪兴的地盘,你也是洪兴的,不会坐视不管吧,快点打死他!”
靓坤双手插兜,不为所动,随后扬了扬下巴,示意陈浩南看身后。
与此同时,一只血淋淋的手拍在陈浩南的的肩膀上,陈浩南吓得浑身一震,哆哆嗦嗦的回过头,徐文龙犹如死神站在身后。
“妈的,说了滚出怡和街,出尔反尔?”
砰的一拳,重击陈浩南小腹。
陈浩南痛的弯下了腰,身边靓坤虽然佯装镇定,但是在兜里的手也握紧了手枪,生怕徐文龙打的兴起伤到自己。
“还带大佬逼过来围剿我,区区几百人想赶绝我啊?扑你老母!”
徐文龙一个过肩摔,把陈浩南重重的摔在地上,随后一只脚踩在陈浩南身上。
徐文龙微微俯身,对陈浩南说道:
“我已经饶你一命了,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上路吧!”
徐文龙从地上捡起钢棍,准备给陈浩南致命一击,此时却响起一阵尖锐哨声。
远处,两个戴着大檐警帽,穿着绿色制服的差人一边吹哨,一边跑过来。
“妈的,算你命大!”
当着差人,徐文龙这一棍一旦挥下去,被差人抓了现行,他们可以即刻开枪。
徐文龙可不想作死,厉声对陈浩南道:
“你还有三天好日子,三天后我的伤好一点了,等我取你狗命!”
扔下钢管,徐文龙转身就跑。
“不要跑,再跑开枪了!”
两个差人举着枪大声恐吓,徐文龙不为所动,于是差人对天开了一枪。
但徐文龙几步便钻进了看热闹的人群中间,差人们想追也追不到,只能拼命吹哨,让附近的巡警过来支援。
靓坤看着徐文龙离开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一个新的计划从他心里升起。
躺在地上的大逼哥看着靓坤,举起手指向靓坤,难以置信的问道:
“同门被打,你为什么不帮忙?”
靓坤不屑一笑:“你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他一个,我帮忙干嘛,送死吗?”
“你不是走粉吗,身上一定带了枪,为什么不开枪打死他!”大逼哥攥紧了拳头。
“你别血口喷人啊!”靓坤后退一步。
“洪兴命令禁止成员走粉,违者三刀六洞逐出红兴,你这是想栽赃我?”
大逼哥又疼又气,咬牙说道:
“你等着,今天的事我会告诉蒋先生,你坐视同门被砍,不讲义气!”
靓坤可不怕这个,指了指周围:“你现在算算自己要赔多少医药费吧,到时候别他妈问我借钱啊你。”
靓坤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大逼哥回过头,看了看周围躺着满地打滚的小弟,不说上百也有几十个。
大逼哥怒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此时徐文龙还在跌跌撞撞的跑着。
因为当时巡警配置是隔两条街就会有两个巡逻警,一个吹哨,附近的警员就会全部赶来帮忙。
所以围捕徐文龙的差人越来越多。
徐文龙一时也认不清路了,跑了好久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灵棚……住宅楼……
大嫂家到了!
徐文龙找到目的地,快步跑上楼,一路来到大嫂家门口,咚咚的敲响房门。
房门打开,一头卷发,穿着睡衣的大嫂陈书婷顿时被徐文龙给吓懵了。
“啊你……你……”
陈书婷纤细玉手捂着胸口,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不知道徐文龙要干什么。
徐文龙一头钻进屋子里。
来到婴儿床旁边,陈书婷和巴闭的孩子闭着眼睛还在熟睡,徐文龙搬着婴儿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对陈书婷说道:
“妈的差人如果来了就说我不在!”
“要不然……”
徐文龙举起婴儿床,面露狠戾。
徐文龙并没有想真的对小孩怎么样,毕竟他不是真的禽兽,但只有这样才能让陈书婷不乱说,没有其他办法了。
陈书婷一把关上门,怕的都快哭了。
“我……我听你的!”
“你别冲动,我什么都听你的!”
“千万别冲动!”
与此同时,外面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徐文龙知道差人上楼了,于是对着陈书婷使了个眼神,将卧室门虚掩起来。
每一户的房门都被差人敲开。
不一会儿,陈书婷的房门也被敲响,徐文龙在门缝观察着大嫂的动作。
大嫂深呼吸一口,看了看卧室。
随后便伸手拉开了房门。
“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身上有血的男人跑进来,有没有进过你的房间?”
陈书婷抿嘴一笑,柔情似水道:
“没有啊警官,怎么会有男人进我的房间呢,人家可是正经人!”
差人无语了,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对面的房门也被敲响。
对面住的是一家四口,家里有老人有孩子,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全都说什么声音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差人几乎问询了一栋楼。
最后也是草草收队,无功而返。
看到差人彻底离开,徐文龙把摇篮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打开了卧室的门。
大嫂也忍不住了,背靠着门,双腿不停的打颤,慢慢瘫倒在地上抽泣起来。
她什么也不敢问。
徐文龙自然也没必要告诉她。
“酒精和绷带都放在哪了?”
徐文龙问道。
出来混的,一般家里都会备一些消毒用的药水,毕竟被砍了许多都是自我疗伤的,不是特别重的伤,很少有人去医院。
大嫂爬到橱柜边,哆哆嗦嗦的拿出一瓶酒精,然后打保龄球似的往地上一扔。
酒精瓶滚到徐文龙的脚边。
徐文龙也没犹豫,直接脱下上衣,露出健硕身材,以及触目惊心的刀伤,拿着酒精瓶跑进了卫生间。
半瓶酒精从肩膀倒了下去,均匀的从每一处伤口流过,徐文龙一声闷哼,牙都快要被咬碎了。
“拿着针和线,过来!”
徐文龙满头大汗,对大嫂摆了摆手。
大嫂都不敢看徐文龙,嘴唇哆嗦着拿起针线,扶着墙一步步挪到卫生间门口。
徐文龙接过针和线。
针用火柴烧了一会儿进行消毒,线则是用酒精浸泡过后,全都交给大嫂。
“拿着,把我背后最深的那道刀伤给缝上,动作快一点儿,我怕疼!”
陈书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