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打了个头破血流,东升的人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赶紧拉开骆驼,并且给男人亮了个名片。
男人捂着头,鲜血从指尖流下,他本来想报警,但看到名片上面“东升”两个字,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骆驼被拉进病房,小弟扔给男人一沓钱道:“行了,以后别在人家病房门口大呼小叫,容易挨打。”
“小声点,滚蛋。”
男人可不好惹东升,直接从地上捡起钱来,转身就跑去了外科缝针。
病房内,乌鸦看着微微喘息的骆驼,握着骆驼的手,十分感动的说道:
“大哥,你放心!”
“你想要尖沙咀,我绝对把这个地方给你抢过来,上次如果不是连浩东那个疯子,我已经把尖沙咀拿下了。”
这次你等我出去,看我怎么做就好了,保证把那个徐文龙打的屁滚尿流!”
骆驼点点头,笑了出来:“那好,等你出来后,人马随你挑,尖沙咀拿下之后也由你管理,东升全力支持你!”
乌鸦坚定点头。
因为乌鸦还要几个月才出院,东升帮伤了元气,还要给司徒浩南出殡,一时间腾不出手来对抗和记。
这就给了徐文龙很大的发展空间。
和记或是从其他帮派吸纳,或是直接从当地又招募了几百个蓝灯笼。
和记也一跃成为千人大帮派。
很快,帮派的人入驻了忠信义的大部分的场子,舞厅,酒吧,鸡档,码头,赌场,全都派人入驻进行管理。
至于忠信义的粉档和走粉渠道……
粉档都被改造成赌档和鸡档,走粉的渠道也全部被和记断掉,一切与白粉有关的业务全部被和记一刀切。
一个不留。
“坐下,都坐下!”
“给我出来,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
和胜和的场子。
眼镜蛇等人手持钢管砍刀,闯进去将那些对王宝忠心耿耿的中层全部砍死,其他的人矮骡子全部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眼镜蛇手握砍刀,嚣张道:“你们给我听好了,和胜和今后从江湖上彻底消失,你们现在都是和记的人。”
“听到没有?!”
见矮骡子们闷不作声,眼镜蛇直接带小弟对着他们一通拳打脚踢。
“干你娘,都他妈聋了?”
“听到没有?!”
和胜和矮骡子们鼻青脸肿,一身淤青,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听到了大佬。”
眼镜蛇满意点头,随后把和记安插在和胜和的人都叫出来,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取代了那些对王宝忠心耿耿的扛把子们。
随后,眼镜蛇回总堂复命。
总堂内,徐文龙正观看着越来越厚的花名册,看到眼镜蛇过来,漫不经心的问道:
“搞定了?”
眼镜蛇点头:“都搞定了,现在和胜和的场子全都换成了咱们的人在管,王宝的人都已经被砍死了。”
“那……我们怎么处置那个王宝?”
徐文龙窝在椅子上,一只脚蹬在桌边,云淡风轻的说道:“王宝啊,他的人虽然都被干掉了,但他在江湖上还有些威望。”
“放他出去,恐怕以他的能力还是能快速召集起人马来报复我们。”
“但如果留着他……浪费钱财。”
“我听说忠信义的狗场又被你们组织起来了,现在狗粮应该挺贵的吧?”
眼镜蛇点点头:“明白了坤哥。”
看着眼镜蛇走出去,徐文龙看着花名册上面的名单,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半晌,徐文龙把脚放下,拍桌子喊道:“耶稣,把麻将给我叫过来!”
耶稣是负责给和记订立规章制度,并且执行家法的,虽然容易遭到小弟的记恨,但这职位确实是个闲职。
而麻将负责招募,收的油水比较多,但一天要给矮骡子登记造册,又要对他们的功劳进行统计,决定他们是否升迁。
尤其在这种人员动荡的时候,麻将更是忙的脚打后脑勺,甚至现在还在给和记矮骡子们论功行赏,分配地盘。
耶稣听到徐文龙的话,答应一声,迅速就跑去找麻将。
路上,麻将顶着黑眼圈,一边快步跟着耶稣走,一边絮絮叨叨的埋怨道:
“龙哥这是分配的什么任务啊,你他妈养的白白胖胖,我忙的都几天没碰女人了,再这样下去要累死了。”
耶稣嗤笑一声,道:“得了吧,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给矮骡子论功行赏收了不少好处吧?在我面前装什么装,现在你心里都他妈乐开花了吧,你个扑街。”
“全帮派都知道你和眼镜管升迁,现在都快成富翁了,累死你才好呢!”
麻将听后也不反驳,腼腆一笑:“那当然了,能者多劳嘛,不像你……”
“你他妈说什么?!”耶稣听到麻将的话顿时暴起,朝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二人打打闹闹,很快到了香堂。
麻将和耶稣同时收起了笑容。
徐文龙当怡和街的老大时,他们兄弟几个还能开开玩笑,也能和徐文龙闹一闹。
但现在徐文龙做了龙头,气场已经很不一样了,而且正是树立威严的时候,所以小弟们一改往日和徐文龙的交往方式。
也都对徐文龙愈发恭敬起来。
“你进去吧,我继续回办公室睡大觉去了。”耶稣一推麻将,转身离开。
麻将则是用手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走进香堂:“龙哥,你叫我?”
徐文龙点头,对着麻将招招手:
“坐。”
“陈志超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麻将拉了一把椅子,在徐文龙面前正襟危坐,双手扶在膝盖上说道:
“我今天亲自过去的,但是那小子似乎不太领情,他说他根本不认识你,也就没必要收你的礼。”
“不过我也没发火,按照你说的,恭恭敬敬的把礼物放下让他自行处置,然后就带人回来了。”
“之后我一直忙着复盘和忠信义对战的事情,给小弟记功,还没来得及汇报。”
徐文龙微微叹了口气。
不收礼,说明陈志超对自己有戒心。
不过也对,如果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突然对徐文龙特别好,徐文龙也会惊讶一下,思考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陈志超,果然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