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男子亲吻,少女的心脏感到一阵剧烈的跳动,她的脸迅速的红了。而此刻,少女还躺在林惜的身上,她的手不知该往哪里摆放,她的思想更是一片混乱。
而林惜却不一样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女子亲密接触了。但奇怪的是,当他闻到少女身上的香味时,他仿佛感到一种陌生而熟悉的味道。
这种香气不同于赵一荻身上的香味,也有别于韩莹莹的体香,甚至和韩雪儿身上的香气都不一样,这是一种雅致而朴实的感觉。
如果把女人比作花儿,那赵一荻就是高贵的牡丹,华贵而又不失可爱。韩莹莹则如同冰山雪莲,冰清玉洁却又那么短暂。韩雪儿就是夏日里绚烂的玫瑰,引人追逐。而眼前这少女便是花中的君子兰花,圣洁而典雅。
终于,少女还是在慌乱中爬了起来,她背转身去,一脸的茫然,把之前的怨气都遗忘了。林惜也从地上爬起来,他弹了弹身上的尘土,随手把少女的残剑从柱子上拔了出来,往前一递,道:
“姑娘,你的宝剑。”
少女没有去接宝剑,而是往前紧走了几步,仿佛要刻意的和林惜保持一定的距离似的。
少女淡淡道:“我……宝剑断了,你得赔我。”
林惜回答道:“行。”
林惜觉得好笑,刚刚她还拿宝剑要扎自己了,现在连正眼都不敢看自己一眼。林惜刚想把残剑丢掉,却见剑柄处有二个字,仔细一看,却是“玉环”二字。林惜当即大喜,道:
“你叫玉环?”
姑娘听林惜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芳心又是一阵的乱跳。但她却一改本来的面目,突然一转身,怒道:“关你什么事?别以为你武功高强,就可以恃强凌弱,我可告诉你,我最讨厌就是你这种人了。”
林惜对她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便笑道:“你这么凶,不怕嫁不出去了吗?”
林惜本只是随口一说,那知道姑娘便勃然大怒,她扬起手来,就给了林惜一巴掌,把他白净的脸蛋上打出了一个红印。
“要你管?臭无赖。”
说完,少女自己下了楼了。林惜被打的很憋屈,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于是,提宝剑就追了下去,还没两步,少女突然在楼梯上站住了。她怒瞪着双眼,用手指着林惜,道:
“站住,你个臭无赖,想要干什么?”
“我……”想不到林惜竟被她给问住了,一时僵在那里。
“什么我不我的,是不是占便宜占惯了,觉得不过瘾,还想吃我……”
少女本想说林惜还想吃她豆腐的,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林惜很无辜,他根本就没那个意思,现在被少女一骂,他只好把残剑往前一递,说道:
“姑娘,你别误会,我是来还你宝剑的。”
少女说道:“你折断了我的宝剑,不赔我宝剑,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我……”林惜竟回答不上来了。
少女说道:“别你啊我啊的,拿来。”
林惜问道:“什么?”
少女说道:“你的佩剑啊。”
林惜道:“我这不是剑,是刀啊。”
少女说道:“我不管,既然你把我宝剑折断了,我就拿你的刀好了,反正我也会使刀。”
林惜很无奈,只好解下身上的佩刀,给了少女。少女接过雪花镔铁戒刀,一按绷簧,“仓当啷”一声,宝刀出鞘,在楼道里就打了一道厉闪。这少女似乎挺识货,她拿着宝刀比划了一阵,觉得很满意,就把宝刀还匣,说道:
“好,我就用它了。”
“可是……”林惜一见姑娘一点都不客气,他可就有些心疼了。毕竟雪花镔铁戒刀是他三师傅送给他的礼物,他从十二岁起,就再没有离开它了。
少女说道:“怎么,不舍得吗?”
林惜连忙摇头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少女说道:“那你是那个意思啊?损坏别人的东西,难道不该赔偿吗?”
林惜说道:“该……该……”
林惜的心都在滴血,雪花虽然比不上龙吟剑,却也不失为一柄上乘的佳作。少女可不管这些,她把雪花镔铁戒刀往身上一胯,好不得意。随后,少女又把自己的那把剑的剑鞘也摘下来,交给了林惜,说道:
“给你,别说我欺负你啊,我现在把剑鞘都一起给了你,咱们两不相欠了。”
林惜没有办法,他只得接过剑鞘,把残剑插入剑鞘里面。没等林惜再说话,少女心满意足的走了,只留下林惜一个人在楼梯口发呆。
过了很久,林惜似乎回过神来了,他这才下了楼,等他到了一楼的柜台前,正准备掏银子结账了,掌柜的却说道:“公子爷,您的账都已经结过了。”
“啊?”
“您不知道啊,就是您哪位朋友?”
“朋友?”林惜一脸的茫然,我想不到在这里还有什么朋友?掌柜的却一脸的坏笑,道:“就是那位姑娘啊。”
“哦……”
林惜更糊涂了,他把少女的宝剑折断了,按理说应该赔人家一柄宝剑的。既然她已经拿走了自己的佩刀,那这事就算过去了。可现在她又给自己买了单,这真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惜也不及多想,乐得去享受这顿免费的晚餐了。于是,他让掌柜的给自己一间上房,那知道少女又替他想到了。最后,林惜只好苦笑着去了“天字一号”的房间休息去了。
开门进屋,这“天字一号”果然宽敞、亮堂,宽阔的房间里非常的干净、整洁,提鼻一闻,一股檀香味,透入心房。林惜心情大好,他往床上一躺,还未说话,伙计就已经送来了热腾腾的香茶和洗脚水。
林惜坐在椅子上,把袜子一脱,一面品着茶,一面泡着脚,慢慢的享受着生活的乐趣。时间过得挺快,转眼间就到了定更天了。此刻,林惜觉得有些困乏了,他就把茶壶一放,就准备宽衣睡觉。
正这时,林惜就觉得房梁来了一个人,那声音轻的就像猫一般。他自小练就的就属“犬守夜、鸡思晨”的功夫,在五丈之内,但凡有点什么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这双耳朵。
“什么人趴在房梁上,再不给我下来,林某可就不客气了。”
林惜本想吓唬一下房梁上的这个人的,哪知道这家伙闻声大惊,随手就甩下了三支镖。就见一道寒光奔床头而来,林惜把身子往里面一滚,三支镖打空了。镖虽然没伤着林惜,却把他给惹火了。
“大胆狂徒,哪里走。”
说时迟那时快,林惜一个飞身,身子就从窗户口飞出,脚尖刚一落地,林惜又是一个冲天纵,人就到了房梁上了。林惜站在房坡上往四下观瞧,见一条黑影从眼前一闪,落入了后院。
林惜见贼人的身法不错,跟着也跳进了后院,这后院一般都是女眷的住所,贼人溜进来,这可不好。想到这里,林惜赶紧追了上去。
林惜穿过月亮门,过了二道长廊就到了屋檐下了。到了此处,林惜却发现贼人不见了,他的身法就这么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甩掉林惜的人,在武林中真还不多见。
林惜不甘心被戏弄,往前紧走几步,这才发现在左边最后的一间房子的窗户还在晃动,不用问,贼人一定躲进了这个屋。于是,林惜也不及多想,飞身就进了屋了。
到了里面,林惜发现这间房子挺大,分前后两间。林惜进来的是卧室,里面有一张大床,空荡荡的,并没有人睡觉。床前还摆了屏风,上面挂了几件女人换洗的衣服。
在屏风的旁边,还有几张桌子,上面摆着茶壶、茶碗等。林惜拢目光在房间里一扫,没发现有藏身的地方。此刻,从前屋传出了淡淡的歌声。
林惜没有心情去欣赏她的歌喉,就轻轻的迈步走上前。到了前屋,林惜这才发现在屋子的中央摆着一个大木桶,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她背对林惜,看不清五官相貌。
林惜往前紧走了几步,就到了女子的近前。此刻,女子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已经洗完了澡了,刚要起身,就看到了林惜,便大惊道:
“你……”
林惜一眼就认出来了对方,洗澡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酒楼吃饭的女子。少女也认出了林惜,她先是一惊,随后又大怒,挥手就给了林惜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这一耳雷子打得真干脆。
少女怒道:“下流……无耻……”
林惜无语道:“我……”
林惜被她一个耳雷子给打懵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就在此时,从屋角的黑暗处飞出一人,那人的身子未到,手中的宝剑却先到了。
眼看着宝剑就要刺穿少女的后心,林惜也不及多想,一把就把少女抱在怀里。与此同时,他的脚尖往后一点,身子平着就后退了一丈来远,刺客的这一剑走空了。
谁知那刺客的武功很高强,他见一击未中,紧接着又是一招“秋风扫落叶”,横着劈了过来。林惜的右手抱着少女的身子,后背紧靠着木板,既不能反击,又没有躲避之处。
眼看着宝剑就要劈中两人的身子了,林惜急忙使了一招“黄莺倒转身”。林惜用少女的身体当武器,抱着她一个甩头,少女的腿就踢在了刺客的手腕上。
“啊……”
刺客完全没有想到林惜会来这么一手,他的手一疼,宝剑就掉落在地。林惜没等他再去捡宝剑,又是一个“扫堂腿”,踢向来人的小腹。那人见势不好,身子往后一纵,人就跃过了木桶,再一跳,从前窗户逃走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林惜刚想去追,却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裸身的女子,他急忙松开了手,却把少女摔倒在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