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这里,宁澜就得开始拍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土不服的缘故,宁澜拍完戏之后,身上就有点低热。
强撑着身体回到了院子里,那些村民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清汤寡水的,还有两个红薯。
燕姐撇了撇嘴:“唉,小澜,咱们来这里可真的是吃苦了。”
何小雨要有准备,掏出了自己提前买来的老干妈:“燕姐,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就当做是体验生活咯。而且我听说啊,来这里拍戏可是有补贴的,一天一百呢!”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一天一百吗。”燕姐轻叹了一声。
看着面前的晚餐,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我突然好想我老公啊!他做饭可好吃了!”
何小雨吐了吐舌头:“燕姐你就是好日子过惯了。能不能学习一下我们宁澜姐,人家都没说什么呢。”
发现自己突然被cue到了,宁澜挤出了一个微笑:“能吃饱就行了,我没有那么多要求。”
虽然她也有点吃不惯,但是这个条件了,她也是知道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再说了,拍戏赚钱,就应该有吃苦的觉悟。
只是,身上越来越不舒服。
宁澜简单地吃了两口肉,然后起身:“我先进屋躺一会。”
“行,今天舟车劳顿的,也是累得不行了。”燕姐摆了摆手,继续和面前的晚餐挣扎。
宁澜进了屋子,就开始上床睡觉。
这个被子虽然套上了被套,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些天阴雨天气的缘故,鼻尖有一股霉味。
宁澜有些不适应这些味道,可惜挥之不去,一直萦绕在鼻尖,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她也是累得不行了,很快就沉沉地入睡过去。
再次醒来,宁澜是被吵醒的。
“小澜,赶紧醒醒。你发烧了,得起来吃药。”
燕姐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吵着。
宁澜没办法,只能被迫醒起来。
迷迷糊糊地醒来,她看了一眼周围,皱了皱眉:“怎么了?”
“小澜,你发烧了!”
燕姐急得不行,伸手去摸宁澜的额头,轻叹了一声:“这温度都能热菜了。”
一旁刚刚找到退烧药的何小雨:“……”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们燕姐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宁澜也跟着坐了起来,测了一下温度。
“我的天,三十九度八??!!”
燕姐惊呼出声,然后赶忙拿出了手机:“小雨,你给小澜喂药,我去找刘导。小澜这样,明天肯定是要请假的。”
宁澜想要喊住燕姐,可是喉咙沙哑得很,开口的话语都不成句。
“宁澜姐,先喝点水吧。”
何小雨照顾着宁澜。
宁澜乖乖吃药,再喝了一杯水下肚,才感觉嗓子好了很多。
她躺在了床上,看着身边的何小雨:“现在几点了?”
何小雨回道:“现在十点多了。宁澜姐,你这身上都出了不少汗,要不要先洗个澡?”
“行,那就麻烦你了。”宁澜艰难地起身。
她现在烧的厉害,意识还是有的,就是全身酸软无力,十分地不舒服。
在乡下就是不方便,根本没有什么浴室喷头。她们洗澡就是自己烧水,然后用一个桶,还有一根毛巾擦拭着自己身上。
烧水还得有一段时间,宁澜坐在了何小雨的旁边,闭着眼:“小雨,阿聿那边有消息发过来吗?”
“没有。不过吃完晚饭,我和燕姐去村头坐了一会。在网上看了一些热搜,容总现在回到容氏了,说是会严查害他的人。还有就是……”
何小雨顿了顿,继续说:“之前容子俊欺负宁澜姐你,容总好像还派人把容子俊给打了一顿。今天被放出来了,但是脸上还是那副鼻青脸肿的样子。真的是,太解气了!”
宁澜失笑:“那剧组呢,没什么事吧?”
“刘导八点的时候来过,说是要说些事情。但是看见宁澜姐你在睡觉,也没有说了。”何小雨道。
宁澜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也已经烧好了水。
何小雨出去,宁澜独自在房间里面把衣服给脱了下来。
她低头看去,脖子上的那块玉佩光泽已经越来越淡了。
她握了握,轻叹了一声:“你还会保护我吗?”
玉佩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如同死寂一般。
宁澜很快地把身上的汗简单地擦拭了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吃过了药之后,药效发挥得很快,宁澜就很快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宁澜起了个大早。
前一晚,宁澜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她又见到了那个云游高人。
他告诉自己,这两天,他会再来找自己。
“宁澜姐,你在想什么?”何小雨伸手在宁澜的面前晃了晃。
宁澜回过神来:“没什么。”
她只是觉得这个梦很奇怪。
梦里的情形,和这里有几分相似。而且冥冥之中,似乎还在指引着自己。
何小雨点了点头,继续说:“昨晚燕姐请假没请成功,刘导说了,今天的戏份还是得拍,不过宁澜姐你就是个背景板,站在那里就好了。”
宁澜也能理解。
毕竟过来这边,每一天的安排都是很满的。
她要是请假一个早上的话,所有的进度都会被推迟。
而且她现在身体也没有什么是不舒服了,是可以继续工作的。
所以宁澜来到了片场,毫无疑问的,又被刘导压榨了一番。
直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才算是彻底下班。
“宁澜姐,这刘导也太过分了吧,这都十一点了,你还有些低烧呢。”
何小雨在旁边轻叹了一声,打开了一个保温杯递给宁澜:“赶紧喝点温水,晚一点再吃一次药。不然的话,回头宁澜姐你又发烧,那容总肯定是要骂我的。”
“哎哟哟,小雨啊,你这左一口容总右一口容总,你就那么怕他啊?”燕姐在旁边打趣一句。
“当然啊,容总可是我的衣食父母!不然燕姐,你把工资给我,我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何小雨笑嘻嘻地道。
就在这时,宁澜脖子上的玉佩,再一次滚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