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许家成愤怒地指着钱恪。
钱恪淡淡一笑,嘴角上扬,许家成忽然掠过一丝恐惧,钱恪的笑容有一种邪恶的味道。
“啊……”
果然,钱恪动了。
迅雷不及掩耳,钱恪突然闪到许家成面前,然后迅速出手。
“咔嚓”一声,没有任何预兆,钱恪手腕扭动,一下就把许家成指着钱恪的手指折断了。
十指连心,疼得许家成大声呼叫。
“你找死!”许家成破口大骂。他没有想到还未出手就被钱恪偷袭成功,掰断了手指让他颜面扫地。他一个堂堂后天内劲武者,几个甚至十个普通人都近不了他的身。三天前,钱恪还是一个普通人,短短三天时间就算是练武天才,也不可能进入后天境界,更别说突破化劲桎梏。“你竟敢偷袭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武者之怒,让你感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绝望。”
许家成猛然抽出手指,稍微后退一步后蓄力攻击钱恪下盘。
“就这点本事吗?”
钱恪微微一笑,毫无避让的念头。许家成爷笑了,他似乎听到了钱恪的求饶声。连避都避不开,等着受死吧。就在他的脚即将踢到钱恪的膝盖时,钱恪动了,风轻云淡地抬腿,然后很惬意地踢出去。
“咔嚓”一声脆响,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钻入许家成的腿里,涌入心脏。两脚撞在一起,他被钱恪踢出去的力量直接掀翻在地。一只腿算是断了。
疼得无法动弹。
疼得他嗷嗷大叫,“我要让你死!”
愚蠢地叫骂,从来也不能解决问题。只会更令人讨厌。显然,许家成就是那种令人极其讨厌的人。
“就凭你?做得到吗?”
“咔嚓”,又是一声脆响,许家成的另一条腿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又被钱恪踩碎了。
“你……你敢这样对我?我要废了你!”
“可以,欢迎你废。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我让你把你爹那个杂种喊来,还有那天参与打我并把我扔下悬崖的人,以及你能叫来的所有人都喊来,看看他们能不能废了我。”钱恪冷笑着,笑容冷得仿佛来自地狱,“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一向秉着以人为善的原则为人处事,就算对你这样令人恶心的渣男,我也给你救赎的机会。”
“你到底想干什么?”许家成的口吻软了下来。
“我让你喊人,首先把你爹给我叫来。”
“不,我不会帮你叫他。”许家成拒绝。
“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这样吧,就用你的手指和脚趾作为计时工具,每根手指或脚趾代表一分钟,请你现在就喊人,第一分钟没有人来,我就削掉你一根指头,第二分钟不来再削掉你另一根指头,以此类推,直到削掉你所有指头,作为对你不配合我的工作的惩罚。如果手指头和脚指头用完,那就只能削你身上其他方便削掉的东西了。比如你胯下的第三条腿……”
钱恪面色异常平静。钱恪越是平静,仿佛置身事外,许家成就越感到残忍和恐怖。当钱恪指着他的第三条腿的时候他更是恐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了那玩意儿,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别说了,我打,叫人……”许家成哭了。
第一个电话打给许恒,“爸,我被钱恪废了。爸,救我……”
接着,他把能打电话叫来的人都叫了一遍。
在江州地界,许家是一个二流家族,财力和权势人脉虽然比不上一流家族江家,但对一般家族和普通人绝对拥有生杀予夺的能力。
许恒的保镖左大强是特种兵退役,一只脚可以踢死一头牛,像钱恪这种体格,左大强一脚的力量可以踢死三四个。
还有圣武堂,江州一流武馆,堂里有不少武道高手,都是后天化劲以上的高手,其中圣武堂武馆馆主穆千秋,已经达到先天巅峰境,论武力,绝对是可以碾压钱恪的存在。
这些都是他的底牌,没有一个是无名之辈。
也没有一个是他屌丝钱恪可以招惹的存在。
钱恪在他们眼里算什么?沧海一粟罢了。
有了这些依凭,收拾他钱恪一个无名之辈,还不是易如反掌?到时候,他再把现在受到的伤害加倍偿还给钱恪,让他生不如死,以解心头之恨。
想到这些,许家成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许少,不好意思,打完电话已经过去一分钟了。按照约定,我要削掉你一根指头了。你说先削掉手指头呢,还是脚趾头?”钱恪依旧云淡风轻。
“不要啊,他们很快就回来的,我爸很快就回来的,再等等。”许家成刚恢复正常的心态又崩了。
“啊……”钱恪施展幽冥之力,简洁干脆地废掉了他的一根脚趾头。许家成疼得大叫,浑身出汗。
“啊……”
“啊……”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许家成的脚趾头一根一根减少。每过一分钟,每减少一根脚趾头,许家成都要经历一次蚀骨锥心的疼痛,疼得他虚脱无力。
直到十根脚趾头都彻底废掉之后,门口终于来人了。五个,许家成的狐朋狗友,就是他们和许家成一起围攻的钱恪,把钱恪打到半死,然后再扔下无底深渊。
“许少,你怎么样了?”
“许少,我们来了。”
“许少,这个杂碎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没死。看我们的,这回一定要他死得支离破碎。”
“许少……”
五人还没进门就大喊大叫,生怕钱恪不知道他们到来一样。
五人冲进门来,在许家成前面围住钱恪。
“你们就是那天和他一起把我打死并扔下深渊的人?”钱恪淡淡开口。
“是我们,怎么样?”
“还想再死一次吗?”
“识相的话,给许少跪下磕头,然后自费双手双脚从这里滚出去。”
“许家的底蕴你根本想象不到,要是你不道歉的话,死的就不只是你了,和你有关的人都会死得很惨很惨。”
钱恪冷笑一声。“少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有本事就来了,上次你们不是打得很爽吗?再来打啊,再来爽啊,我让你们爽。”
“上啊,给我打死他,谁打死了他我给他一百万。”许家成恨透了钱恪,恨不得钱恪马上就被打死。
五人见钱眼开,他们本就是冲钱而来,上次要不是许家成付款他们也不会参与其中。现在许家成故技重施,拿钱出来砸,几人何乐而不为呢?
但他们实在太蠢。古人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三天已经过去了,钱恪已不再是当初的钱恪,他们却还是当初的样子。
果然,他们冲上去之后,不到一分钟,五人全被钱恪打倒,躺在地上起不来。一个劲地呻吟哀嚎。
不知是无知者无畏,抑或实力强大,钱恪自始至终都不急不躁,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许家成却有些慌了,对对手的底牌一无所知,更吃不准钱恪的套路,似乎自己的每一步棋都在对方的计算之内,都有应对之法。
这样的对手,太可怕。
钱恪拍拍手,朝许家成走了过来。
“许少,不好意思,耽搁了两分钟,算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从现在开始,我又要重新计时了。下一分钟如果还没人来的话,我就要削掉手指头咯。”
“不,不,不,会来人的。你等等,我在给我爸爸打电话。”
许家成拨通电话。“爸,救我,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