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殊如同往常一样摸摸他的头,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然后仰头看着他说道,“月儿,你又长高了。”
这长得是不是有点快啊?
这身高得185了吧。
花宴月憨憨一笑,“都是师尊养的太好了,长得快。”
沈玉殊沉默,点头,“嗯,挺好的。”
就是这样可能不太好找对象吧?
两人说话间,同行的弟子也到了,纷纷恭敬地行礼。
“见过清莲仙尊。”
沈玉殊点头看向他们,开口说道,“此番历练,望众弟子牢记心得,巩固修为,十日后宗门大比,祝尔等一展天资,扶摇直上。”
“弟子谨记仙尊教诲,定不辱宗门威名,为宗门争光。”
众人异口同声的高声回道。
沈玉殊勾起一个清浅的笑意,看着这群弟子,点点头,这才带着花宴月转身离去。
等两人走后,人群里传来一阵阵羡慕的话语。
“青莲仙尊对‘花师姐’真好啊,历练回来,还特意来接‘她’。”
“那可不是,真让人羡慕,就是可惜我没这个命,不能拜入青莲师尊的名下。”
“咱们还是回去抓紧修炼,宗门大比的时候,一定要让青莲仙尊看到我们的实力,能得一句夸赞也好啊。”
“不错,对对对,赶紧走,还有十天就是宗门大比了,抓紧修炼去。”
...
“月儿此次历练可还顺利?”
沈玉殊看着花宴月开口问道。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曾经可爱乖巧的小团子,都长这么大了。
花宴月笑着给她斟上了爱喝的茶,这才坐下身,开口回道,“顺利,就是被梦魔牵入梦境的时候,多亏了师尊唤醒了月儿。”
沈玉殊抬起茶盏喝了一口,脑海中思索着,前几天三八给自己说的话,开口问他,“月儿可是有什么心事,不曾告诉我?”
花宴月听到这话愣了下,垂下眸,“师尊多虑了,没什么事。”
话虽这样说,可那双修长好看的手,却下意识交握在了一起。
沈玉殊注意到这个动作,放下茶盏,轻叹一声,“月儿可知,你从小有心事或紧张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交握双手。”
花宴月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他低下了头,“是有,可是月儿不敢问,怕说错话让师尊不高兴。”
这些日子,苍冥这两个字就好像一根刺一般卡在他的心间,隐隐作痛。
他一直在想,师尊对苍冥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可是却不敢开口,不敢去问,他怕问了后,勾起了师尊对苍冥的回忆。
更怕因为他问出了口,反而让师尊意识到,如果真的对这个人有几分喜欢。
那他又该怎么办?
每一次回想,都足以让他疯狂地妒忌。
妒忌这个…哪怕死了,也被师尊一直惦念的人。
“那日酒醉,也是为师没有注意到你的情绪,一时间没有向你说清楚,惹你伤心,是为师的不是,若是月儿想知道,为师可以告诉你。”沈玉殊说。
“如果师尊不想说,月儿就不问了,只要师尊不要丢下我,月儿怎样都没关系。”
花宴月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蹲下,握着她的手,望着她一脸认真地说道。
沈玉殊垂眸看着他,温柔抚着他的脸,轻声说道,“月儿,答应师尊,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包括我。”
尽管花宴月在她面前,表现得再乖巧,可是沈玉殊也很清楚,那也仅限于在她面前。
花宴月,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心里阴暗又偏执,对自己也有着极为强烈的占有欲,从不让旁人与自己过多亲近。
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他人生中接触到唯一的善意,所以生怕不小心就会失去,于是拼了命的握紧,这也是为什么,她想让花宴月多交一些朋友的原因。
而且花宴月心思对外也很深沉,可是这些对沈玉殊来说,并没有什么。
因为她觉得,这样反而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
而她的性格向来淡漠,这一生唯一用得比较多的心思,都花在了花宴月身上。
所以只要他没有做出如世界剧情里一样,毁灭世界的事情,沈玉殊都能接受。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有自己鲜活的个性,这样,才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师尊为什么会说这种话?”花宴月心一紧,小心开口问道。
他一直以为对师尊已经很了解了,可是刚刚师尊那个表情,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那种未知的感觉,莫名让他心慌。
沈玉殊摇摇头,说道,“没什么。”话语一转,又说,“如果月儿真的不想知道,那为师就不说了,正好也不太想提起。”
花宴月低头咬牙,眼神幽暗,真的想把苍冥找出来,在杀一次的心都有了。
他故意说不想知道,就是想让师尊主动告诉自己,来表现自己的乖巧懂事。
又不是真的不想知道,结果师尊真的不说了,这还让他怎么接话。
谁说不想知道,他想的每天睡觉都睡不好了。
花宴月正想着怎么把话题圆回来,让师尊告诉他。
沈玉殊却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还说不想知道,瞧瞧月儿的表情,多有趣。”
花宴月对上师尊满含笑意和戏谑的眼神,忍不住幽怨地看着她,“师尊怎么拿月儿寻开心。”
可看着师尊难得开心的样子,又好高兴。
在所有人眼中的沈玉殊,清冷高贵,不染凡尘,高不可攀。
可是花宴月总是能见到不一样的沈玉殊,在他面前的沈玉殊,总是多了几分鲜活的情绪。
这也能说明,自己在师尊眼中是不一样的,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让他把最凶猛的感情,隐藏起来。
他也愿意等,等到师尊开窍的那天。
“难得见月儿这副模样,觉得有趣,逗逗月儿。”沈玉殊打趣道。
“那…师尊可以告诉月儿,师尊对五师伯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思吗?”花宴月问。
沈玉殊叹息一声,摸摸他的头,“不是告诉你了吗,愧疚。”
“那五师伯真的是师尊从凡间带回来的?师尊那时候真的想收他为徒吗?”
花宴月又问,这话说的有些急切。
“是我从凡间带回来的,但是并没有想过收他为徒。”沈玉殊回道。
“可我听说,那时候师尊带五师伯回来后,待他极好,所有人都以为师尊是要收他为徒的。”花宴月伤心地垂眸,神情落寞。
“在遇到你之前,我并未想过收徒。”沈玉殊看着他认真地回道,“此生我也只会有你一个弟子。”
花宴月这才笑开了颜,拉着她的手,放在脸颊边蹭了蹭,高兴地说道,“月儿就知道,师尊是不会骗我的,我才是师尊的唯一。”
那什么苍冥,滚一边去。
还有那个乱说话的陆一鸣,等宗门大比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教教他,不要什么话都说。
我才是师尊的唯一。
现在是唯一的徒弟。
以后肯定也是唯一的伴侣。
就算不是我,别人也休想。
此时第二宗内的陆一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奇怪,怎么突然感觉凉飕飕的。”他疑惑地摸摸头,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