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夜帝王前来,第一宗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浑厚的嗓音,传遍整个宗门,仿佛还带着回声一般。
沈玉殊,温渡,同时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第一宗内的弟子,也纷纷前往了宗门口,凝神望着宗门下方,严阵以待。
花宴月也闻声赶了出来。
易蓉,姬元硕,也紧随其后。
第一宗门前,华丽的车架立在宗门口。
前方为首的四人,面色冷然肃杀,一身玄服。
只见最前方的男子翻身下马,踏步上前,高声道,嗓音冰冷,“我乃帝王左将,春啸,第一宗宗主何在,还不速来迎接。”
上方的温渡听言迈步下了台阶,走上前行了一礼,温润开口,“本尊乃是第一宗宗主,温渡,不知今日大夜帝前来,所为何事?”
“何事?哼!”
骑在马上的另一个男子一声冷哼,翻身下马,走上前去,望向温渡,眼神肃杀,表情冰冷。
他接着说,“你们第一宗的青莲仙尊好大的派头,前几日杀了我大夜几名化神高手,还扬言要我大夜长公主亲自登门赔罪,真是好大的威风。”
温渡看着他,欲言又止,“不知阁下是?”
“我乃陛下右将,夏霆。”
“秋望。”
“冬雷。”
“见过温宗主。”
另外两人也翻身下马,走上去,抱拳道。
四人站在一处,皆是表情冰冷,眼神肃杀。
“有礼。”
温渡了然,回了一礼,笑容依旧温雅。
温渡又道,“那不知几位大人,今日来此,有何赐教?”
夏霆神情高傲,冷声道,“赐教?呵…你们第一宗的青莲,竟敢公然挑衅皇族之威,真是好大的脸,叫她出来,向我皇室致歉,此事便算了了。”
温渡听到这话,眼神一寒,面上却不明显,“可是…本尊好像听说,是因为大夜公主三番几次派人杀害我宗门弟子,才引起此事的吧?现在怎么要让我宗门向皇室赔罪,怕是有些不妥。”
夏霆一脸冰冷地开口,神色高傲,“那又如何,皇权至上,就该如此 ,皇室威严,不容冒犯!”
一番话下来场面瞬间寂静,落针可闻。
上方的易蓉这时候一声冷哼,一步步走下了台阶,美艳的脸上,浮现怒色。
她道,“你们皇室真是好大的威严!我倒是不知堂堂大夜皇室,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奴才在这里大呼小叫!”
说什么右将,不过就是皇室养的一条狗!
“大胆!你…”
夏霆面色一变,神情越发的冰冷,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喝令声。
“夏霆,退下。”
马车内一直没出声的夜荒宇开口,话语不怒自威。
夏霆神色微凝,还是听命退了下去。
夜荒宇掀开马车的车帘,躬身下了马车,一个黑色玄服,周身皇者之威尽显,他踏前几步,唇角勾起笑意。
身为人间帝王,虽然继位新帝不过几年,可那周身气度,自然非比寻常。
他墨黑的瞳眸望向前方,刚要开口,却注视到走来的易蓉,那俊美的面容瞬间一变,带着惊疑和不可置信,只听他一声惊呼,“皇祖母?!您真的没死?!”
话语一落,那些宗门弟子,包括春夏秋冬四将,和玄字营的十八人,都是一脸惊讶,看向易蓉。
只有沈玉殊几人,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就连站在沈玉殊身旁的花宴月,眼中都闪过诧异。
皇祖母?
二师伯是皇室的人?
“别这么叫,我和你们皇室可没有多少关系。”易蓉看着他冷冷出声。
夜荒宇面色凝重地上前,就跪在了易蓉面前,“不孝皇孙夜荒宇,见过皇祖母。”
易蓉面容冷沉,“夜荒宇?我倒是不知道,你的父皇怎么会养出了,你这样唯我独尊的皇帝!”
“你今日带着这些人上来,是来兴师问罪不成!还要拿我师妹,向你赔罪!信不信老娘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格外霸气。
夜荒宇面色有一些尴尬,他跪在地上还不敢起身,“皇祖母息怒,荒宇此次并不是来问罪的,您误会了。”
“哦?”易蓉冷嗤,目光扫过夏霆,“这么说,倒是我冤枉你了,你养的狗,倒是比你还威风。”
“春啸。”
只听夜荒宇淡淡唤了声,众人只看到眼前一道白光晃眼,方才站着的夏霆,瞬间被抹了脖子,轰然一声倒下。
“不知如此,皇祖母,可能消气?”夜荒宇仰头道,神情恭顺。
易蓉没出声,只是垂眸看着他,那表情算是柔和了一些。
易蓉道,“夜荒宇,你既然身为帝王,那你的这些狗犬自然是听你命令行事,所以…你这番作为到底何意,你心里清楚。”
所以,别以为她好糊弄。
夜荒宇应声道,“皇祖母说得极是。是荒宇没有训诫好,下面人曲解了我的意思,此次荒宇前来并非因为此事,而是另有缘由。”
易蓉没应声,只是看着他。
夜荒宇笑了笑,乖巧道,“皇祖母可否先让荒宇起身,咱们进去再说。”
毕竟自己好歹是个皇帝,这样跪着不太好。
话没有说尽,易蓉也领会到了,只是哼了一声,就转身向沈玉殊走去。
夜荒宇这才起身,跟在了易蓉身后,临行前吩咐道,“春啸,你们在此候着,不得无礼。”
“是,陛下。”
春啸恭敬应声,站在原地,旁边秋望和冬雷也站在他的身旁,神情冰冷木然。
几人身后的玄字营十八人,以同样的表情站在几人身后,俨然一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样。
“小师妹,走,我看谁敢伤你。”
易蓉拉着沈玉殊的手,冷哼道,说着这话,眸光还不善地看向夜荒宇。
夜荒宇没有应声,只是冲着易蓉笑了笑,神情乖巧恭顺得很。
沈玉殊跟在易蓉身后,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
花宴月迈步跟在沈玉殊旁边,目光扫向夜荒宇,眸光暗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行人陆续离去,在场的弟子们也纷纷散去,三三两两相伴,不知道低声耳语些什么。
等到了正阳主殿,一行人落座,花宴月眼力好的,把茶水都给师尊和几位师伯添了上来,轮到夜荒宇,唯独把他漏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易蓉坐下后,率先开口,“说吧,你来到底想做什么?”
沈玉殊几人就坐在一边喝着茶,倒是有几分惬意。
夜荒宇也坐了下来,看着易蓉神色难掩激动,“皇祖母,当初您失踪后,父皇寻了您半生,临死前都还一直挂心您,如今荒宇能见到您,也算了却了父皇的一桩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