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渡叹息一声,“可是这个道理,到底许多人不懂,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时魔族封印被破,众仙门一片恐慌,若是不尽快解决封印之事,只怕时间久了也会生出不满之心。”
沈玉殊道,“这事师兄不必过多忧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她说完停顿了片刻,又淡声道,“有我在,何人敢犯人间。”
这话虽然清冷淡漠,可是话中却是无法忽视的狂傲。
温渡一听,眯眼一笑,“这也确实,有师妹在,不足为惧。”
沈玉殊说,“若是仙门有人为难师兄,就叫他们来寻我说道便是。”
“好好好,那如此我也不用太过忧心了。”
温渡说着,抬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眸中是温润的笑意。
这事交谈完,房内安静了片刻。
又听沈玉殊说道,“大师兄,我好像忘记了一段记忆。”
这话一出,温渡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他将茶盏放在了桌上,转头看向她。
他道,“师妹…为什么这么说?”
沈玉殊看着他,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因为我总是有种感觉,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事情,仿佛对我很重要,可是我…想不起来。”
温渡敛眸,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这个…应该要师妹自己想起了,因为当初是你亲手封印了这段记忆。”
沈玉殊沉默了一下,问道,“关于什么的?”
温渡开口,话语带着几分打趣,“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是一个人,不过这个人我没见过,连师父都没见过,被师妹藏得严实,一点都不曾被人知晓。”
沈玉殊有些诧异,抬眼看着他。
我自己封印的?
还是一个人?
连师父,师兄都没见过。
什么样的人,会让她将所有人都瞒着?
还把这段记忆都封印了?
温渡轻笑,看着她说,“毕竟是师妹你自己封印的这段记忆,师兄我可解不开。”
沈玉殊抿唇,“我知道了师兄,既然无事,我就先走了。”
温渡点头,“好,师妹慢去。”
“嗯。”
沈玉殊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回去的路上还是有些不解。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她藏得那么严,不让人知晓半分,又为什么封印了这段记忆?
金屋藏娇?
自己会做出这种事?
想想也不可能啊。
“师尊,你终于回来了,月儿做了许多菜,师尊快来尝尝。”
在她思索间,就已经到了无望峰,她刚进门,花宴月就迎了上来。
沈玉殊抬眸看去,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菜,格外丰盛,还有一壶酒,这温馨的一幕,让她心里一暖。
“月儿今日怎么还备了酒?”
沈玉殊坐下来,开口问道。
花宴月也走过去坐了下来,抬手拿过酒壶,倒在了两人面前的杯子里。
“月儿没喝过酒,想尝尝,师尊陪月儿喝两杯。”
花宴月放下酒壶看着她,眼里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沈玉殊淡淡勾起唇,点点头,“好,月儿也大了,也可以饮酒了。”
“嗯。”
花宴月抿唇一笑,开心应了一声。
随后他连忙给师尊布菜,“师尊快尝尝,这道松花桂鱼,好不好吃。”
沈玉殊拿起筷子,夹起菜,入口的瞬间眼神亮了几分。
“好吃,月儿的厨艺越发的好了。”
沈玉殊说着,吃饭的动作依旧优雅高贵,可夹菜入口的动作,快了几分。
花宴月见师尊吃得高兴,也忍不住开心地勾起唇角。
“那以后,月儿多学一些菜式,做给师尊吃。”
“好。”
“师尊来,你我共饮一杯。”
花宴月说着,端过酒杯 ,开心地说道。
沈玉殊也被他的情绪渲染,心中也很是高兴。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可还没喝两杯,沈玉殊脸上就泛起了红晕,感觉脑袋也有些昏沉。
沈玉殊道,“月…月儿,不喝了。”
怎么今日的酒这么烈,没喝多少,就感觉有些醉了。
花宴月委屈道,“可是月儿第一次喝酒,有些高兴,师尊不陪我多饮两杯吗?”
沈玉殊双眼朦胧的看向他,只感觉头越来越晕,看着眼前的花宴月都仿佛出现了重影。
她轻轻摇摇头,想保持清醒,开口的话音也与往日清冷的嗓音不同,带着一些微醺感,“好,为师陪月儿喝。”
她说罢,刚举起了酒杯,却眼睛一闭,醉晕了过去,身体向着桌面趴去。
花宴月连忙伸手扶住她的头,避免被撞到,然后起身一个弯腰,就把她抱起来向着屋里走去,将她温柔地放在了床上。
花宴月低头看着睡着的人,眼中盛满了深情,满是她的身影。
他将被子拉过来给师尊盖上,抬手将她脸颊的发丝,轻轻抚开,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落下虔诚一吻。
他眼里荡着温柔的笑意,薄唇骄矜地抿起,那模样格外好看。
“看来师尊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醉果酒,只是喝两杯就醉了。”
“还以为要喝许久,才能把师尊喝醉呢。”
花宴月低声呢喃,看着睡着的人,抬手一伸,手中就浮现出日月镜的模样。
“师尊,对不起,月儿只是想把你灌醉了,去看看殊儿,我答应了她的,要快些去找她,我也会尽快找到师尊命劫的原因,月儿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说完,逼出一滴心头血,然后将血滴落在日月镜身上,那血瞬间被日月镜吸收,金色的暗光袭来,就将两人笼罩。
...
“沈玉殊,你现在可打不过小爷,劝你赶紧认输,小爷就放过你。”
一身黑衣的少年,双手叉腰,傲娇地开口。
沈玉殊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剑,看着他,冷声道,“再来。”
北绽咬牙,“你是真不要脸,每次都拿小爷当陪练。”
沈玉殊看着他,伸出手比了个三。
北绽看着她撇嘴,伸出手比了个五。
沈玉殊点头,“行,打完了,五只烤鸭,如果我能提升境界再加五只。”
北绽道,“成,那你可小心了,小爷我可要认真了。”
沈玉殊看着他,淡淡道,“来。”
那清冷高贵又淡漠的姿态,仿佛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样子,让北绽一阵咬牙。
他就佩服沈玉殊,外表真能装,所有人都觉得她清冷高贵,实力强悍,其实内心坏得很。
小心眼,还记仇。
北绽一伸手,一条黑色脊骨般形状的长鞭,就出现在他手中,那骨鞭还闪着一阵阵白色的萤光。
“今天小爷就用这赤骨鞭,好好教训你。”
他说完一甩长鞭,只听鞭子发出一声带着风啸的巨响,然后他抬手扬起赤骨鞭,那鞭子就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沈玉殊的方向飞去,赤骨鞭上巨大的力道带着强大的气息,毫不留情地冲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