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曾芊轶试戏后直接截了李思思的角色。不过好在,她们之间本就有了有了梁子,多了一点恩恩怨怨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大事。
听了导演的提醒,曾芊轶觉得她要好好修正一下同乔年的关系。就算是装作陌生人,也要装得像一点。
剧本围读结束,曾芊轶带着行李回家。她准备和家里人吃饭,过几天之后又要进组了。今年陈姐更改了曾芊轶的发展路线,只要角色或者导演好,能接都去面试一试。毕业一年,结婚半年,她的工作排得比以往都紧凑。
机场里,她跟孙语闲聊着。
听她讲完最近的趣事,孙语毫不留情地吐槽,“那按照你的说法,你老公算得上是你的贵人啊。”
曾芊轶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回应,“那我可得抱紧贵人的大腿。”
“宝贝,你动心了。”
“也许吧。”她样仰头望着天花板,认真地说。
曾芊轶看了一眼手机,“不说了,我进来个电话。”
“祖宗,你又上热搜了。”陈莹无奈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她将电话开成免提,她吐槽着说,“上次上热搜也是这样的场面。”
陈莹客观地分析着,“这一年上了八百个热搜了,我看你有黑火的命。”
她瞟了一眼热搜词条,“姐,我长得得是多像有金主的脸啊。我以后住热搜得了。”
点进去一看,地下停车库,一个男的和接过她手中的东西。瓜主报道,曾芊轶仔细发大了图片,扑哧地笑出了声。
她向下翻着评论,一脸吃瓜的姿态。
【这姐上次是不是也被爆有金主,但是被官方控评压了下去。】
【我觉得无风不起浪,她背后估计就是有人。】
【李思思《追光》的女二号就是她截走的。】
扫了一眼下面的评论,都是在暗指她背后有人保养。
她对着电话那头的陈莹吐槽,“我发现这些网友都是人云亦云的,没一点思想。是不是一个年轻小姑娘和有钱的男的在一起,这小姑娘就一定得是小三啊。”
“那你说这事怎么办啊?”陈莹的话听不出一点着急,反而带着一丝揶揄。
曾芊轶看着这瓜觉得特别无语,“那是我爸,我能怎么办啊。我总不能发一条微博说,这人是我爸。”
“行吧,既然你不想公开,那我想想办法。你别操心了,我来处理吧。”
而陈莹口中的处理办法,就是公司发了一条无关痛痒的声明,然后任由事件随意发展。
深夜,曾芊轶才拎着行李箱到了家。
“夫人,您回来了?”刘妈见她回来,立刻擦了擦手来接过她的行李箱。
曾芊轶对她笑了笑,而后坐下拖鞋。
“正好,先生也刚刚回来。”刘妈瞟向主卧,而后笑着说。
“但是先生喝了不少酒。”
曾芊轶点了点头,上楼直接进了主卧。推开门,酒气扑面而来。屋里的灯是闭着的,她看见赵靳尘躺在床上,故而轻声关上了门。
她简单地吃了口饭,让刘妈将行李箱放在了侧卧。她在侧卧洗了个澡,收拾好后又折回了主卧。
她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躺在赵靳尘身边。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并不大,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曾芊轶被他吓了一跳,她小声地说着,“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话音刚落,赵靳尘长臂直接搭在了她的腰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曾芊轶将头扎进他的怀里,她嘴角荡起了羞涩的笑容,仰头轻轻地亲在他的下颌处。
此时,赵靳尘又说了一句,“岁岁,你终于回来了。”
这次曾芊轶全部听清楚了。她敛起笑容,看着他的睡颜,怔怔地出神。她抬手轻轻地触碰着他的笔尖,“你在梦里想着谁?”
这一夜,她几乎没怎么睡着。她不敢翻身,担心吵醒他,只朝着一个方向侧躺。
赵靳尘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凌晨的时候,她又听到赵靳尘说了一句,“别走。”
她翻过身,看着他的在睡梦中紧蹙的眉毛,苦笑着说,“你以后可得少喝酒,不然什么都说出去了。”
曾芊轶辗转难眠,想着他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直到天光微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卧室,她才恍惚着睡着。
入睡后,她又做了一个噩梦,梦里赵靳尘像是看恶人一样看着她,眼中对她满是嫌弃。她穿得破破烂烂地跪在他脚边,抓着他打理得极好的皮鞋,央求着他。
而只是轻蔑地看着她,用力将她踢开。
此时,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子。她笑盈盈地叫着,“老公,我终于找到你了。”
赵靳尘眼中满是爱意地笑着,他起身朝她走去,搂住了她的腰。
曾芊轶跪在地上,看着两人如壁人一般的背影绝望地哭了起来。
“别走,别走……”她朝着他的背影叫着,急忙地爬着。
一声惊呼,她吓得睁眼。
赵靳尘看着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曾芊轶仍沉浸在梦中的痛苦,看见他吓了一跳,直接坐起。
她有些痛苦地顺着头发,“我喊出声了吗?”
“嗯,听见你喊了两声别走。”
“对不起,吓醒你了。”说着她掀开被子,直接去了厕所。
想到他昨夜梦中叫着的“岁岁”,这个梦让她觉得无比真实,好似未来真的会发生一样。
赵靳尘见她出来,问道,“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曾芊轶摇了摇头,“提前一天结束,就不想麻烦你了。”
她言语中的生疏赵靳尘听得出来。他能感受到,曾芊轶的状态和走前不太一样。
他起身朝她走去,“今天什么安排?”
曾芊轶垂着头,“睡觉。”
“那你下午睡醒了,收拾一下跟我去见见我的那几个朋友吧。”
“啊?好。”她静静地看着赵靳尘,想透过他的眼神看出一丝端倪。
“你先去上班吧。我太困了,想先睡一觉。”她无力地垂着头,推着他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