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我们的战将眼里,他们只是——叛军。是一个叫做钢虎军的联盟的军队。
战将冷冷的目光看着那些乌合之众,战场上忽然是如此的沉静,连敌人战马发出的鼻息都能清晰听到。马上就要开始一场无情的杀戮,战将的眼睛中是冷酷,还有对敌人的蔑视。陆骑军是世界上最强悍的军队,任何敌人都无法阻挡陆骑军的进攻。
天空中响起一个炸雷,天更加阴沉了,敌人的面貌也看不清了,在战将的眼前出现的是青面獠牙的怪兽。这就是敌人的本来面目!
几道闪光划破了天际,一阵奇怪但是很熟悉的响声在耳边出现,铺天盖地的火光笼罩着草原。敌人忍不住,抢先发出了攻击前的准备。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宵小之徒、除恶务尽!”战将恶狠狠的说出了这十六个字后,举起了手里的武器,那是一把长剑,但是没有剑刃。从剑口喷出的是红色的夺命的巨大火焰,战将大声说道,“勇士们,冲锋!”
战将的军队立刻开始了勇猛无畏的冲锋,这支强大的军队在战将的指挥下,形成了很规则的刀锋形状。中间的军队突出在前,所有战士的手上也是长剑,但是剑口只有短短的红色的火焰。两边的军队紧跟着,稍微靠后大约十几米,左边的军队战士手中的长剑冒出的是短短的蓝色的火焰,右边的军队战士手中的长剑冒出的是短短的紫色的火焰。
陆骑军的坐骑下是平静的纹丝不动的青草!这么庞大的军队冲锋中,草地竟然丝毫不动!陆骑军战士们在草地之上大约三米的高度。对的,他们是飞在草地上的!
也许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因为我们看到陆骑军已经冲到了钢虎军的面前。就在双方接触的瞬间,战将所率领的陆骑军战士们手中的长剑立刻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长剑喷出的火焰在敌群中划过一道道长线,在这条长线之下是纷纷滚落的头颅和身躯。
没有鲜血,只有陆骑军的喊杀声。敌人顷刻间瓦解,快速的向后退去。但是,陆骑军长剑发出的烈焰,仍然成为千万道长线,跟着敌人自动追杀。
也许几分钟,也许几个世纪,渐渐地没有了声息,一切归于平静。
战将立马在辽阔的草原上,陆骑军整齐的排列在他的身后,没有任何声息。时间在这一刻完全的静止了,或者说本来就没有时间这个虚无的概念。
在周乔的记忆中,缓缓的出现了一张纸,那是一张中学里很常见的作文纸。非常清晰地小方格,远看有点模糊,但能看到作文纸上写满了文字。这张纸轻飘飘的,在眼前慢慢的移动,最后稳稳的停止在半空中。
周乔眯着眼睛看,那是他常有的看东西的样子。
“秋风阵阵时,骄阳也依依。那成串成串的枯叶,也在不断地落下来。已经是中秋时节了,有丰收的那种硕果累累的喜悦,但是文人墨客的心中,却依然尽现着凄美与苍凉的伤怀。
在盛夏的烂漫时非常娇艳的花儿们,也相继的退出了每年的这个季节的舞台,偶尔见到硬硬的和直直的树干,只能无奈地孤立在肃瑟的秋里。
缓步在校园中,此时正午的太阳照在了身上,还有暖洋洋的那种感觉,好像是夏天的尾声。有蝉的鸣叫吗?这是秋蝉了。
这个季节是我比较喜欢的,它没有夏天的那种酷热,也没有冬天的特别严寒。蚊虫也大多消失了踪迹,真是一派清净与平和的景象。也因而令我神往着。每年的这时,我都在寻找那些曾经有过的记忆。哦,记忆在哪里?
这时刻的天空,竟然蓝的是如此的透彻,只是在不经意之间,才飘过了几丝顽皮的云。
有几声“唧唧啾啾”的鸟叫传来了,让我不由得马上驻足去看看,但是鸟儿转眼之间就飞的很远了,好像非常的怕我。但是我有那么可怕吗?我错了,这个季节的鸟儿,一向都是这样忙碌着的吧。身边有很多的树木,却都已经差不多枯萎了。黄的、半绿半黄的叶子,时不时的飘落。
我的心情好像在不好不坏之间。
一年前曾经热烈的那个故事,忽而在脑海浮起了。苦笑的我,有点可笑了。一年来的苦苦挣扎,让我安居角落,让我时刻关注。总在记忆深处,细细的翻动那段经历,忽然的想到了这一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刻的那个人,应当也在那处的吧。所以,把贮存了很久的一些文件翻了出来,再次看罢,然后狠狠心,统统的删掉了。
从此不再,从此不再,真的是“人生如只如初识”,然而若是当初根本不识呢?岂有烦恼自困之?
在那张很熟悉的长椅上坐下,点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
眼前的小花圃里,秋菊和刺玫仍然盛开的无比娇艳,但是也日渐减少了,不如一个月前刚入校前的繁荣。左边的一棵火炬树上,所有的枝叶都变成了暗红色,像极了火炬样子的果实,倒是还傲然的挺立在枝头。整棵树俨然一燃烧的火炬。这大概就是我们称它为火炬树的主要原因吧。
右边的稍远一点的地方,有一个爬墙虎完全覆盖了的短廊,大约四、五米长。此刻,爬墙虎一改整个季节不惹人眼的样子,而是以她骄人的红艳艳的藤和叶,紧紧环住了这个短廊,恰似依人的少女,相拥着。那拥紧的是,是她心爱的恋人吧!
我是非常喜欢这个季节的爬墙虎的,因为它红彤彤的热情,因为它毫不掩饰的痴心依恋!”
我的眼前再次出现了我离开厦门荣军医院的情形,周乔在李深深的陪伴下,走出了很久没有走出的病房,站在那棵树下。在我回过身的时候,看到了并肩站立的两个人,他们靠的很紧很紧。我在大门口很自然的挥了挥手,李深深也抬起右手朝我挥动着。
正是骄阳炽烈的时刻,远处不知道哪里传来了歌声:“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远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
也许我长眠将不能醒来,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脉?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血染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