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约冷漠的看着灰之魔神，眼神中似乎不再有任何的情感。
灰之魔神张了张嘴，但随后又很快的闭上，眼神之中是数不尽的痛苦与挣扎。
正当晨约想要利用一些强硬的手段逼迫时，灰之魔神开口了。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晨约先是一愣，随后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临死之前了解一下刽子手的个人信息，这件事情还是挺常见的。
“这就是你临终前的疑问吗？告诉你也无妨。”
晨约清了清嗓子，十分……呃，中二的说道。
“莽行轻进，不如缓进徐图。谋谟帷幄之间，断定未来之局！”
“君身即为璃月之将军，潜蛟窥天！”
灰之魔神愣了一下，每一个字单独拎出来他都听得懂，可为什么连起来就有一种蹲坑感？
“潜蛟窥天吗？今后还请你善待我的子民。”
灰之魔神虚弱的说出了这句话，感觉下一刻就要化为沙尘消去。
听到这话，晨约陷入了思索之中。“用子民换取情报。嗯……还行，也就500多号人，挺赚的。”
“还有沉玉谷的一小半区域。”就在晨约要答应的时候，灰之魔神开口补充道。
这时原本晨约答应的话塞在了嘴边。
“这个……不是我能做主的，毕竟我只是一个将军，沉玉谷不是我所能管辖的，这件事情我还需要上报给摩拉克斯。”
“拜托……”
灰之魔神抓住了晨约的右手，眼神之中满是请求。
晨约闭上双眼，内心进行着快速的思考。
在进行了一阵思索后，晨约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多了一丝野心。
“行，我答应你。”晨约从牙缝中吐出了这几个字。
先不说待会有可能很重要的信息带来的重要情报，光光是这一片区域的人口，就已经是个很可观的数字了。
如果将这些人全部编为自己所有，那自己的军队将会更上一层楼，自己所率领的兵权将会是璃月第一。
在这种混乱的年代里，兵权也是一种硬实力。等有了兵权何愁没有地位，等有了地位何愁没有荣华富贵。
到时候再随便编造几句，立些大功，自己不就成了璃月历史名人了吗。
啥？你说那些人可能不会归顺于你。
怎么可能？只有这片村落的人才见过晨约的面貌，只需要将消息从源头封锁，再利用舆论的力量，即便是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
我可是要成为提瓦特最后的野心家，此等小事，何须挂耳？
这是一场豪赌，伙计！
“好了，现在能告诉我，这背后的原因了吧？”
结束了灰之魔神的请求，晨约朝他问道幕后的原因。
可没有执念的灰之魔神，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闭口不答。
“你，你在耍我？！”
晨约再次将剑抵到了他的脖子上，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狰狞。
就在晨约要动手的时候，他的灵魂仿佛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颤抖了一下。
晨约瞳孔微微收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四周。
这种感觉太压抑了，那种窒息感就像是沉入了万丈的深海一样，周围是一片黑暗，一点光都没有。
而且在现在，一种强烈的窥视感在两人周围散发开来。
晨约有些吃惊的看向灰之魔神，可得来的是他肯定的眼神。
早就在一开始，灰之魔神就已经感受到这种窥视感了，所以他才一直不敢说出背后的原因。
他不敢保证他死之后，那背后的主使会不会杀掉他的子民？
“你现在不好开口对吧。”
就在灰之魔神绝望之时，晨约的声音在他脑海之中响起。
“你没听错，这也是我的能力之一。接下来我问你问题，你回答便是。如果我说对了，你就眨一下眼睛，我说错了，你就眨两下眼睛，明白了吗？”
灰之魔神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眨了一下眼睛。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晨约也调整了个姿势，使他的意图没那么明显。
“这件事是你个人行为吗？”
一下。
“这件事情是有人背后指使吗？”
一下。
“这件事情是有缜密的计划且已经密谋了很久了吗？”
一下。
“这件事情是计划中的一环且有关于入俊璃月的吗？”
一下。
“是陆地魔神指使你这么做的吗？”
两下。
“是奥塞尔吗？”
听到奥赛尔这三个字，灰之魔神的瞳孔猛的一缩，额头上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睛也像鱼一样没有闭上。
看着灰之魔神的眼神，晨约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典型的声东击西，军事上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到了这里居然还被编成了缜密的计划，看来这里的军事水平有些低下呀！
“你走吧。”
晨约从一旁站起来，朝着旁边的灰之魔神说道。“不要再如此疏忽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管那么多。”
灰之魔神依旧摆烂的躺在地上，被一个凡人击败且被他威胁，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整个世界都会耻笑他吧。
一行黄色的泪滴在他眼角滑下，灰之魔神闭上眼睛说道。
“走？我能走到哪去？被一个凡人击败的魔神还能去哪？况且现在不管在走到哪击，我都会被他抓住的。”
“给个痛快吧，与其被他们当做傀儡一样操控，我还是宁愿像这样子，什么也不思考。”
“只是可惜了我那些子民，他们跟着我这段时间可是吃尽了苦头，我果然不是一个称职的神明啊……”
晨约表情十分复杂，同时也开始思考这件事的利弊。
“那么……抱歉了。”
在沉思片刻后，晨约给出了他的选择。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基本上与他无关，他也只是和自己一样为了他人在卖命罢了。
而且这个奥塞尔的情报必须跟摩拉克斯汇报，不然即使是抵挡住了，璃月港也会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不过可笑的是，以自己现在的地位，想要找到摩拉克斯，基本上不太可能。除非摩拉克斯找上自己，否则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得到。
但如果杀了他，魔神死后释放的力量就可以引起摩拉克斯的注意。到时候他就是璃月港名留千古的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