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施工,第五峰的峰主府邸已初具雏形。
前后进的院子,占地十余亩,前院有弟子房、客房、兵器房、库房、练武场,正院有议事堂、客厅、左右厢房,虽然规模比不上其他峰主府,对他们来说已足够用。
只要置办一些家具,已经可以入住。
琉璃窑建在莲花峰脚下。
就地取了一个天然山洞,地势平坦,靠近水源,第一期建了十座琉璃炉,每炉可以烧制二百斤琉璃。
按每天一炉,良品率五成来估算,每天可以产琉璃一千斤,制作千把琉璃镜。
前期价格适当定高一些,每把琉璃镜三到五两银子,预计每年可以盈利百余万两,等后期产能上来,再降低价格,让寻常百姓也能负担得起。
人才的选拔也在如期进行。
有些其他山峰弟子,已经陆续找到李衮,表达了想加入第五峰的愿望。
也有些外门弟子,无法进入内门,即将学成出师,赵元与陆总管商议下,也决定择优选择一批加入第五峰,作为琉璃生意的储备人才。
关于赵元的流言,一直没有停止。
赵元一心扑在第五峰和琉璃窑上,也懒得理会。
这日,赵元去主峰办一些手续,在门口处,遇到了徐剑星。
两人素来不对付,赵元没有理他,可徐剑星在错身之时,口中讥讽道,“杀人犯!”
赵元闻言,喝道:“你站住!”
徐剑星停下脚步,望着他,“怎么了?”
“你再说一遍!”
徐剑星冷冷道:“我说你是杀人犯!”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周围路过的弟子,听到两人又杠上了,急忙躲开,生怕连累了自己,走到不远处,好奇心起,又都停下脚步,望着二人在大院内对峙。
赵元撸起了袖子,眼神冷冷地望着他。
有了先前挨打的经验,徐剑星也暗中警惕,根本不会再给他机会。
赵元解下了珠玉剑,里面还有李小楼给他的两道真气,“这是你自找的!”
徐剑星也不甘示弱,手按在剑簧之上。
大战一触即发,忽然传来方恨天的声音,“住手!”
宗主一来,两人各自后退一步,方恨天来到两人面前,“青云宗的门规忘记了吗?”
徐剑星道,“师父,一直以来,我们都被赵元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而是朝廷在逃的通缉犯!”
方恨天心中直骂徐剑星。
知道你们两个有矛盾,赵元现在是青云宗的准财神,琉璃生意还全指望他,就算他身份有问题,也是以后的事情。
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赵元,你怎么就不听呢?
方恨天道,“没有证据,不要胡说八道!”
徐剑星看到自己师父偏袒赵元,嫉妒心大起,“我有证据,不久前,有两个荆州来到捕快,亲口指认过,赵元在荆州犯下恶行,逃到了青云,他们现在回去搬人去了!”
看到徒弟说的有鼻子有眼,方恨天问赵元,“你有什么话说?”
赵元道:“若我是朝廷要犯,甘愿受任何惩罚!”
徐剑星道,“换我是你,早就开溜了,在这里等着,那就是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张风、赵雨一路小跑过来,在徐剑星耳边耳语几句。
徐剑星闻言大喜,指着赵元道,“师父,证据已经来了,衙门的人就在山下,赵元是人是鬼,把他们请上来便知!”
方恨天一听犯了难,现在赵元掌握琉璃工艺,身份特殊,要真如徐剑星所说是朝廷要犯,事情还不好处理,他喝道,“什么人人鬼鬼的,该干嘛干嘛去!”
赵元开口道:“方宗主,徐师兄和张风、赵雨四处散播我的流言,说我是杀人犯,既然他有人证,那就请他拿出来,我愿意跟他当面对峙,免得惹来众人误会!”
徐剑星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若是衙门人来指认出你,你要怎么办?”
赵元道:“我自愿脱光衣服,绑在一丈高的柱子上,游街示众,任凭处置!若是诬告,你又如何?”
既然那两位捕快捎来口信,还带着十几个高手,应该是来捉拿赵元,于是也到:“若是诬告,我也愿脱光衣服,绑在柱子上,游街示众!”
赵元道:“一言为定!”
徐剑星道:“你给我等着!”
他对方恨天道,“师父,我这就去请人上山!”
说着,带着张风、赵雨二人,下山去迎人。
眼见徒弟带人离开,方恨天也是恼火,自从赵元入门,李衮起势之后,徐剑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以前挺正直的小子,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大!
他安慰赵元道,“赵元,你现在是青云宗的人,我们青云宗是修行宗门,不受朝廷法度节制,就算你犯了过失杀人,我也有办法帮你开脱。”
赵元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挺期待,徐师兄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方恨天道:“徐剑星从小心高气傲,受不得一点挫折,可他毕竟是后山长老们指定的下一任宗主,有时候得照顾一下他大师兄的威严。”
赵元道:“年轻人嘛,心高气傲无可厚非,但心胸狭窄,却是做一宗之主的绊脚石,若他能有方宗主一半的心胸,我们跟他的关系,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
这个马屁拍得,润物细无声,方恨天听了心中很是舒畅。
“毕竟都是同宗之人,关系没必要这么紧张。”
赵元无奈道:“我只是个外门杂役,又不跟他抢宗主之位,可他事事处处都针对我,甚至之前还想派人杀我,这就有些难办了。”
方恨天闻言大惊,“有这等事?”
“有或没有,找张风、赵雨,一问便知!”
远处传来惊呼声,张风、赵雨满脸惊慌,一路狂奔而来,来到方恨天面前,大叫道:“大事不好了!”
方恨天看二人这副模样,皱起眉头,“慌什么慌,有什么事,慢慢说!”
张风道:“徐师兄,徐师兄他,他……”
一时紧张,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了?”
赵雨大口的喘着气,道:“徐师兄,刚才被无相宗的人抓去了,被……被……”
方恨天一听无相宗,心中咯噔一下,“说清楚点!”
“无相宗的人,把徐师兄衣服脱光,绑在柱子上,正在青云镇游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