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只手拿着湿纸巾擦桌面顾然抬着椅子向后挪远一些。顾然坐稳后才惊觉自己对面坐着的是方雨泽。
随后才是后知后觉的反省自己后扯椅子的行为不是很妥当。顾然赶紧又掩耳盗铃般自认动作轻巧的挪了回来。
顾然看着方雨泽手在桌子下迟疑半晌还是没伸出来：“我来吧！”
“不用马上就好了。”
方雨泽只是抬头看了顾然一眼就很快又低下头认真的擦着桌子。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距离不远但也绝对不近方雨泽为了擦的干净伸这手用些力气。衣服的袖子在来回的用力下缓缓的上移漏出红了一片的手腕。
两个人这样的距离方雨泽的手腕几乎就是送到顾然眼皮子底下了，顾然又没瞎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一直没开口问只是想确认这个伤是怎么形成的。
顾然在脑子里大概勾勒了一下像是被掐出来的。或者是人很用力握出来的。应该时间没有太长只发红的边缘有些发紫还没青。
方雨泽用湿巾擦干净又抽出几张纸巾将上面的水也擦干。他用手在上面扫一下确认自己都擦干净才起身将面前的垃圾统一收拾在一起扔进垃圾桶。
方雨泽走回来时面条也紧随其后送到。服务员将面放好后就离开了。顾然闻着面条的香气忍不住夹起面条往嘴里送。
顾然刚咬下去就赶紧快速的又将面条拿了出来。顾然明显感觉自己的牙温度不是一般的热倒吸了好几口冷气温度才下去，让顾然就这样干看着面条等着不能马上吃是不可能的。
顾然夹起一大块面条就开始吹气。这在顾然的礼仪课里是不被允许的。或许曾经的顾然是个恋爱脑但他在其他方面也一定足够优秀。你可以说他一事无成但他的行为举止一定是符合他的身份的，
只是自从柒月穿越过来后顾然就变了。他依旧会刻意保持自己对外的形象但偶尔也会时不时做出一些人让意想不到的事。
还好现在在顾然面前的人是不没学过礼仪课对原本的顾然更了解不深。方雨泽没觉得顾然的举动有任何问题他甚至去帮顾然倒好了一杯果汁放在手边。
顾然看到手边的果汁顺着手臂看到是方雨泽赶紧将嘴里的食物咽下：“谢了。”
“不用谢。”方雨泽回答的一板一眼。
顾然不知道怎么想到小学时期老师好像是教过大家跟自己道谢要回答不用谢。顾然没想到小雪过去这么多年了自己还能听见这么正式的回答。顾然嘴角上扬还挺好玩的。
顾然吃了有七分饱不太饿他也就有心情观察方雨泽的手腕。
“你手腕是谁弄伤的。”
方雨泽手上夹面条的手微微停顿几秒。也就这几秒的时间方雨泽一个没夹住面条直接滑进碗里溅出不少汤汁。方雨泽并没有回答顾然的问题而是沉默的拿出纸巾将桌面的汤汁擦干净。
顾然只是看着没有步步紧逼的追问。他只是看着方雨泽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很有耐心的等着。
方雨泽擦桌子的动作慢慢停下他盯着面前的面碗：“我要是说是我不小心磕到的你会信吗？”
顾然大概猜到了一些：“是因为我。”
顾然看似是问方雨泽但更像是在陈述。以前顾然身份在那里方雨泽经常出现在他身边自然没人敢欺负他。只是顾然最近因为林文轩的事太过极端又公然和付浩闹翻。自然一些人知道对付不了他视线会转到方雨泽这个最没背景的人也正常了。
两个人又不是一个班的顾然就是想要将方雨泽带在身边都没办法。顾然还没想好自己是直接莽上去捶对方一顿还是该智取看看。
见方雨泽自从自己问话后就低着头顾然也就不再想多说什么了。
“吃饭吧！你下午没课吗？”
方雨泽在心里暗自松了几口气。那些话不是自己该说的尽管没有自己顾然也很快会知道。方雨泽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位子看似他好像已经跟顾然是朋友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朋友也是分很多种的。
顾然会因为旁人说了几句林文轩的不好就能在教室跟人大打出手。这个人要是换成其他人顾然可能也就是警告一下更严重也就是找人去修理。顾然是不会有心情自己亲自动手的。
“恩。”方雨泽低头吃饭。
顾然也不再说话。两个人花了半个小时吃过饭一起回学校。直到在宿舍楼后两个人才分开。顾然还是担心林文轩的安全抬手看一眼手腕上的时间两个人已经分开快俩个小时了。就算手机没电这个时候应该也已经充好点电了吧！
顾然拨通林文轩的电话等了半天也没人接。顾然等到电话自然挂断后又不死心的再次拨过去。
他本还以为林文轩这次也不会接的。他甚至都在考虑林文轩要是这次还不接自己好要不要再打了。以至于电话突然被接听顾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不说话又怕林文轩等不及后会挂断电话。
顾然脑子一抽：“文轩是我顾然。”
顾然没听见林文轩回复就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根本不想接自家电话这次会接听只是不知道是自己。顾然自己在胡思乱想自然没有注意到林文轩那边有其他人在说话。林文轩在回答他身边的人。
“我知道是你，出什么事了吗？”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林文轩话里的无奈。
“我没事就是想问你最近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什么忙？”·
林文轩却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想笑他也真的笑出声：“哈，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顾然刚说出个：“我。”
就被林文轩无情的打断了 ：“我就当你是在关心我但顾然你不觉得现在问有点晚吗？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
顾然被问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林文轩说的也没什么没错要是真的有那么关心这句话他大概今天一清醒就该问了。而不是条件发射的最先想到的就是躲避或者在发现林文轩额头上的伤就该问了。
亦或者在林文轩状态不对的时候就该问，但他都没问现在再问听着实在是虚伪的让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