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泡澡了,淳悠然更是放飞了自我,身子微微下沉,如同一条鱼儿般游向河的深处,显然忘了自己还是个孕妇。
怎么听不见笑声了,杜轩转过头,见河里无人,心道不好。
也顾不得男女有别,非礼勿视了,一个起跳跃到崖下,单脚借力在半山腰的树上,一个漂亮的翻身,便稳稳落在河边。
还没等他开口喊人,原本平静的河面忽的荡开一道口子,女子莹润胴体哗的一声,随着水声窜出水面。
淳悠然猛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下,人又不见了踪影,只有微波荡荡的河面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宫邵希大脑嗡嗡的,艰难的咽下一口空气,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淳悠然在河里游的欢,竟然看见河底一坨坨藻色的生物,密密麻麻的长在河床壁上,微微蠕动着。
那是?
蚌?游过去捡起一只。
河蚌似乎感受到了危险,迅速闭合蚌壳,乳白的蚌肉迅速锁进壳中,再也打不开了。
淳悠然心中大喜,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游个泳而已,竟然让她遇到了这等宝贝。
若是能开出珍珠,她就可以重操旧业了,那银子不得哗啦啦的朝她砸来!
哈哈哈,来吧,银子来砸我吧!
宫邵希还在愣神,河面上便飞出一颗大石头,他堪堪躲过,紧接着是两颗三颗……
淳悠然捡了十几个大蚌,便浮出水面换口气,随即继续入水,继续捡蚌,直到她感觉足够一竹筐了,这才不舍得浮出水面。
宫邵希还在查看地上奇怪的石头,河面又传来一声水响,女子乌黑的长发猛地一甩,在河面划出一道长长的弧度。
宫邵希差点没晕过去,这女人怎么能赤着身子钻出水面?
“啊!你你你,你怎么来了?”淳悠然睁开眼,就看见目瞪口呆的宫邵希,一副被吓傻的样子。
赶紧双手捂住胸口高山,重新蹲进河里,“转过去,看什么看?”不怕长针眼吗?
“喔喔喔,对不起,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没看见,没看见……”宫邵希被拉回思绪,慌张无措的转身,朝林子中走去。
淳悠然失笑,见男人落荒而逃,大大方方的起身穿衣服。
她是二十二世纪来的,也经常去海边游泳,见过太多穿比基尼的俊男美女,如今她身上穿着里裤肚兜,没感觉到害羞。
反倒是宫邵希,这会儿羞愧的原地爆炸,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淳悠然。她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登徒子?
等不到宫邵希出来,穿好衣服的淳悠然喊了一声,“宫大哥,你在干什么?快过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宫邵希咬唇,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好久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朝淳悠然而去。
“你看,我今日捡到宝了!”淳悠然拿起一颗大蚌,开心的炫耀。
宫邵希:不就是颗大石头吗?这算什么宝贝?
只是他没想明白,这些石头怎么都是半圆的,而且还都长的一样?
“这?这是什么石头?”宫邵希疑惑开口,他发现这些石头很轻,和他认识的石头不一样。
“哈哈哈哈……这不是石头,这是河蚌,喏,打开这个壳,里面的蚌肉可以吃,还有……”淳悠然四下环顾了一下。
挥手让宫邵希靠近,便低语道:“这是珍珠蚌,里面应该能开出珍珠!”
“珍珠?”宫邵希似乎很意外,不可置信的拿起河蚌反复查看。
他从小长在上京城被拘在皇宫大院,十五岁就远离上京城去了北漠边关,别说河蚌,见到的活鱼都是有限的!
原来这就是珍珠蚌,原来人人喜爱的珍珠就是出自这种蚌里。
淳悠然捡了这么多河蚌,那岂不是有了很多珍珠!
“不过,这蚌虽大,但毕竟是野外的,不一定能不能开出大珍珠。”这蚌不似后世人工培育的蚌,谁知道里面是啥样。
淳悠然让宫邵希开一个,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宫邵希看了一眼两眼冒星星的女人,唇不自觉勾了勾,从脚腕处拔出匕首,按照淳悠然讲的方法,小心撬开一只最大的河蚌。
淳悠然搓了搓手,双眼紧紧盯着缓缓打开蚌壳。
“这怎么没有珍珠?”宫邵希看见珍珠,只看见奶黄的蚌肉。
淳悠然笑笑,葱指按了按蚌肉上凸起的小包,“这里,硬邦邦的,挤出来!”
宫邵希看了一眼淳悠然,见她笑得不见眼了,心里莫名的也开心了许多。
用匕首轻轻划开鼓起的肉包,一颗圆润透亮的珠子瞬间蹦出来。
“哇,哈哈哈,真的有耶,好大,都快有我的眼珠子大了,哈哈哈!”
淳悠然欣喜的捡起珍珠,放在眼睛上比了比 又放在唇上吧唧吧唧亲了几口,把财迷的样子显示的淋漓尽致!
宫邵希冷峻的脸上也浮着笑,伸手在蚌肉里摸了摸,又挤出两颗小一点的,“悠然,还有!”
淳悠然乐的不行,拿着珍珠笑得明媚,“好好好,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把这些河蚌都开了,把蚌肉带回去,蚌壳就丢在这里,”免得被人看见,断了她的财路。
她看过了,这些河蚌之所以会长的如同木盘口那般大,就是因为这里的水源干净,又无人发现它们,年复一年的,河蚌不仅数量多,还越长越大。
看来这发财的道道,是老天给她安排好的,这等优渥的资源没人发现,原来是在等她啊!
哈哈哈,真是美滋滋啊美滋滋!
宫邵希也想到淳悠然的顾虑,于是点头。
他是个大粗人,没见过这等河鲜,但这上京城可是位于南方,这里的人对河鲜可是熟的很。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听淳悠然的话。
淳悠然收好一大两小三颗珍珠,眼巴巴的期待杜轩开下一只河蚌。可惜接下来连续四只都是空蚌,某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天哪,老天不会是在逗她吧!这是啥情况啊?咋剩下的蚌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