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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破薄雾,孔雀城的青瓦白墙渐渐显出轮廓。露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小的水花。
西城门受到袭击蒂娜身为城主自然也要去督战,蒂娜当着他们的面换上了玄色战甲,金丝绣就的凤凰纹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她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腰间的鎏金软剑刻字孔雀二字,她是一名暗系法师她并不用剑,这剑只是她身份的象征。
在众人面前换衣服,难免傲人的身材在众人面前展现,不过她并不在意繁文缛节,同样也没有羞涩和扭捏,而属下的表现也同样平常,仿佛是倒了一杯茶一般平静,显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干。更不敢当把她当作美人来欣赏,那是要掉脑袋的。
玉手骨节分明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众人原本喧闹的交谈声戛然而止,一道道目光像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纷纷投向这位冷艳的城主。
““你们两人站住!”蒂娜倏然转身,琥珀色瞳孔翻涌着暗芒,周身杀意凝成实质。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住鎏金剑柄,将玄色战甲上的金丝凤凰都衬得张牙舞爪。
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刚刚还谈笑风生的氛围瞬间凝固,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寒意冻结。
蒂娜冰冷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老劳和老萧身上,这两位平日里被她视作左膀右臂的下属。
回想起方才的场景,两人与那几个外来者眼神交汇时的微妙神色,而自己与阎罗等人交手时,二人竟毫无援手之意,这异样的冷眼旁观如同一根根利刺扎入蒂娜心底。
她暗自冷笑,好一个“忠心耿耿属下”,居然敢联合外人,之前隐隐有围攻之势,这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老劳和老萧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他们布满皱纹的额头滚落,浸湿了衣领。
两人对视时眼底闪过一丝侥幸——多亏李威当时并没有让他们动手,还是让他俩冷眼旁观,否则面对蒂娜森冷的质问,此刻早成了亡魂。
“属下不知何罪之有?城主大人您刚刚好端端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萧队长声音发颤,平日里的威严荡然无存,此刻就像一个被抓包的小学生,手足无措地辩解着,身体微微颤抖,连说话的底气都弱了几分。
“收了阎罗他们做队长,您刚刚不是挺开心的吗?”劳队长连忙附和,声音里带着讨好与不安。这两个平日里总是意见不合的人,此刻却出奇地一致,只想尽快摆脱这要命的嫌疑。
蒂娜猛地抬手,一掌重重拍在身旁的青石桌案上。“轰”的一声巨响,坚硬的石桌瞬间四分五裂,碎石飞溅。“你们两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嘛,带着外人行刺本座,真当本座是泥捏的!”她的声音裹挟着滔天怒火,在城主府上空回荡,惊起一群栖息在屋檐下的寒鸦,扑棱棱地飞向血色的天空。
“大人,您冤枉啊!阎罗总队长他们,也不过是后天境巅峰,怎么可能是您先天境的对手”两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他们不住地磕头,额头很快渗出鲜血,在地面晕染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是呀!!冤枉啊,城主大人您文韬武略,独步天下,谁人不知,又有谁能够刺杀你?”老萧声泪俱下,脸上的皱纹因恐惧而扭曲,“您是整个朱雀国的期望,孔雀城的城主谁又能胜得过你?
我们是见到阎罗总队长才德兼备,未得良主,所以才向你引荐,怎么还有错了?”
老劳也连连点头,急忙补充道:“就是!您是整个朱雀国的希望,孔雀城最年轻的城主谁又能胜得过你?阎罗总队长他在强也不可能和您比,后天和先天的差距宛如云泥之别!”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说道。
“我们非但无错,反而有功,要是被白虎帝国的杜鳄城那条老鳄鱼招过去岂不是一场天大的损失。”
“打碎了城主府的这些瓶瓶罐罐是为了建设更加强盛的孔雀城”
“对!对!金子丢了,咱还可以挣,可是人才丢了,可是无法估量的损失。”老萧眼珠一转,急切地说道,试图用“人才论”打动蒂娜。
“对!!您一直教诲我们,遇到优秀的人才就应该放低姿态前去招揽,而不是拒之门外,有阎罗队长他们的加入,我们孔雀城将是如虎添翼,今年的猎魔大会一定拔得头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马屁像连珠炮般不断吐出,妄图用花言巧语蒙混过关。
蒂娜听着两人的辩解,眼中的杀意渐渐被厌恶取代,她摩挲着剑柄的拇指微微顿住。
蒂娜冷哼一声,语气依旧冰冷:“没发现你们这两个怎么变得这么能说?滚下去领100军棍是冒犯之罪!”其实,她本想当场杀了这两人以儆效尤,但眼下邪魔入侵在即,正是用人之际。
他们未经她同意擅自做主,还搞出这么大动静,简直越界到了极点。若不是形势紧迫,她恨不得立刻一巴掌拍死这两个有异心的家伙。
孔雀城的100军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享受的,后天境强者死在100军棍下的不在少数,这已经是相当严厉的惩罚。
“城主饶命啊,城主!!!”两人慌了神,连滚带爬地向前挪动,妄图抱住蒂娜的腿求情。
“拖下去!”蒂娜厉声呵斥,声音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随着她一声令下,几名如狼似虎的守卫立刻上前,架起老劳和老萧就往外拖。
两人的求饶声渐渐远去,城主府又恢复了寂静,只留下满地狼藉,诉说着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