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行火炮加入战场时,土匪那边彻底崩溃,村里的土匪当即将枪扔掉高举双手投降,熟练的动作令人心疼。
土匪里一名头目搞来大喇叭朝岩明一方高喊:“别打了!别打了!我们真的降了!”
紧接着是让岩明血压飙升的喊话。
“咱们是一家人哇!我们隶属于原南部战区两广兵团,是第五山地旅的!看在……的份上”
“嘶——”岩明倒吸一口冷气,双眼通红,完全是被对方气得。
捏妈,还敢找亲戚?你们还有脸提原部队?岩明想到这更想把剩下的土匪全做掉。
这时自行火炮编队已经与先头车队汇合,军卡车斗里伤者还在哀嚎,不断挑动岩明本就脆弱的神经。
岩明喊来明空,俩人简单交流一番后决定让大部队带伤者先回堡垒抢救,这边留下装备外骨骼的老兵会会剩下的土匪们。
“你俩飘了?十多口子人能镇得住那群匪兵?”史磊是这支队伍里年纪最大的,社会阅历最为丰富,且也是最为理智的人。
理智到可以亲手送自己变异的妻子上路。
他还不清楚连队俩领导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
他俩就是想把这群投降的土匪全亲手突突泄愤了事!
“我不反对你俩干脏活,但是仅靠十多口子人是镇不住那几十口子畜牲的!”
“二号车长牺牲了,你们得马上随大部队回去!”岩明梗直脖子说道。
“咱这次出师不顺,不能再冒险往里搭人了!听哥一句劝,咱回去!”史磊连声劝道。
“那这群土匪怎么办?放任他们离去?”明空尤为气愤。
他的作训服上还有好多道窟窿,要不是防弹衣够硬加上本人运气足够好,这会儿他可能都下去排队喝汤喽。
“我给你俩出个招……”
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失去思考能力。
很显然王岩明还有于明空太嫩了,这就意味这俩货干到连一级指挥官职级到头。
再往上提拔那是对其不负责任,更是对基层官兵不负责任。
史磊倒还是能往上提拔,谁当他摊上岩明,明空这俩“太子爷”?一个爹是国特局大领导,一个爹是阳山安全区总负责人。
就算俩人是废物,他也得硬着头皮带着。
好在,哥俩学得很快,虽战斗中时有不足,比如让情绪占据上风影响部分决策,但是战斗之外怀有一颗赤诚之心。
战斗经验不足可以慢慢学习,但是悲天悯人能够亲力亲为安抚救助难民,当今年头这类人可不多了。
至少,岩明和明空还属于“文明人”范畴,没有退化为野兽。
世界还没有步入无可救药的地步,好多人还在为重建文明而努力。
“你这招,能成?”率先发出灵魂拷问的是岩明。
“6成吧!”史磊说话间用手比出一个六。
史磊的想法很简单,让这伙土匪缴纳投名状,他们至少干死一个自己人才有活路。
“不得行,我猜他们要么跑路,要么死战!”
史磊听完明空的话,十分自信地拍打自行火炮钢铁车身,嘴角洋溢着变态的微笑。
“那可以试试!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俩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咱有机炮和大口径炮,大不了割草么,犯得上自己人上去玩命?”
明空,岩明俩人顿时茅塞顿开。
是啊!为啥要冒险呢?和人命相比,较为难制造的机炮弹药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早办早回去!”史磊趁热打铁,再次劝道。
摸黑出来执行任务本就不够理智,不过人只有吃过亏才会长记性。
你越劝年轻人,他越不行那个邪,非往坑里跳!非得比量一下试试。
然后大多数情况是试试就逝世。
只有自己摔了一跤才会知道前人的经验智慧不只是那么说说而已。
人类的本性在于只要自己没亲身经历过,那么便重来不会在过去先人的教训中学到任何教训。
最终在史磊的劝说下,明空下令车载机炮打开红外探照设备开启无差别扫射,可能会有一些漏网之鱼,但是无伤大碍。
史磊抓到一个几乎被吓傻的小土匪,作为舌头是够用了。
“回堡垒!”岩明作为连队二把手眼帘低垂有些不甘地下达命令,战士们麻木地执行。
当天凌晨2点,车队回到堡垒,战士们将伤者,尸体一个接一个抬下来。
被吵醒的堡垒守备部队战士看着无比疲惫风尘仆仆的运输连战士心里有牢骚也讲不出来。
这个时候还能说啥?
该上去帮忙帮忙,大伙都是北部战区的难兄难弟,京都战役后头一批征召战士优先录用从关外侥幸逃难进来得关外省人。
大伙都是老乡,打断骨头连着筋,打来打去家乡人是越来越少,但是每个人都抱有回家的梦想……
武装运输车队回来的动静很大,张营长亲自出来迎接,俩个连队,加守备营十几个领导班子又聚到一块开小会。
张营长照例是先给众人发了一圈烟,吃过亏吃过瘪的领导们默默抽烟谁也不说话。
最后还是老张打开尴尬局面,率先发言:“没了几个?”
“截止到今晚,我这边折了二十个,”头个发言的是老李连队的谢副连。
“我这边今晚没了仨,残了四个。”史磊瓮声瓮气地讲。
“守备营这边为了找人,丢了台装甲车,连带车上八个战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说话的是守备营教导员。
“往上报吧,这事咱处理不来……”岩明弱弱提议。
“按照我爹的脾性,咱们这些人回去都得让内务部扒一层皮。”明空语气有些抗拒。
“扒皮也总比接着领人跳火坑强吧?”
“我倒是有个提议……不行咱们……”
老张这家伙为了避险居然出招让大伙把事烂在肚子里,硬是一口咬死老李是死在回去的路上。
等他说完,剩下的人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建议你去看看脑科,里面水还真不少!”
“几百口子人哇!有一个说漏嘴大伙都得吃瓜捞,你咋合计的?”
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的扯皮推诿,总之搞了半天这事也定不下来。
正当这些人言语激烈,将要上升到问候先人的地步时,一名守备营的通讯兵大吼一声:“报告!运输连李连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