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没睡好觉的刑赫野,忍无可忍,撤回夏小梨的夜不归宿申请,直接把人薅回了金鼎府。
“把这签了,洗澡,睡觉。”
夏小梨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摁着在新契约上签了名,然后咻地两份都被刑赫野收走了。
“刑先生,我还没……”
男人脚下生风往书房去了。
夏小梨挠挠头,手机突然一震,她看着新弹出来的收款通知,被后面的零吓到了。
“个十百千万、十万……”
“一……一千万?!!”
她连忙跳起来,追上去。
“刑先生!刑先生!”
堪堪赶在刑赫野关门前,扯住他的衣服后摆,急坏了。
“刑先生,我不能收您这么多钱。”
“不是答应了救你爸?这是后续的治疗费,剩下的……”
刑赫野淡定晃晃手里的契约,笑得意味深长,“改签费。”
那也用不着这么多啊!
夏小梨心里惴惴不安,这到底签了什么。
该不会把我卖了吧,卖了也不值那么钱呀!
她伸手去拿,刑赫野却坏心眼地抬高手。
在这大高个面前,夏小梨就是连蹦带跳都拿不到,她急得一跺脚,“先生!哪有签合同不让人看的。”
刑赫野歪唇笑得痞坏,“那你还不是乖乖签了。”
夏小梨语塞。
大意了!
男人心情愉悦地微微躬身,好整以暇地说:“亲我一口,亲得好就给你看一眼。”
夏小梨哪能看不出来这人在调戏自己。
她脸颊泛起红,慢吞吞凑近一小步,踮起脚。
在刑赫野拭目以待的视线中,突然抬手攀住他的肩膀,往身上一蹦,直接一个熊抱整得他猝不及防。
女孩双腿缠在男人腰上,攀着肩头,挺腰伸长手够到了文件。
“拿到啦!”
夏小梨得意地晃晃小手,盘腰的双腿松开,刚要下地。
结果下不去了。
刑赫野一手托住她的腰臀,一手勾着她的腿往后放,逼她缠回去。
“可以啊~夏小梨,之前怎么教都不会。”
他的语气微妙,漆黑幽欲的视线直直锁着夏小梨,“这不是挺会的么,嗯?”
难得皮一下,就要遭殃!
夏小梨眸光闪烁,警铃大作。
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限制级“教学”画面,脸色轰一下红成熟番茄,说话都结巴了。
“我、呃睡、睡觉!刑先生您不是困么!”
男人单臂轻松抱着她,欺身缓缓压过来,“做些睡前运动,有、助、睡、眠。”
未装订的文件撒落一地。
夏小梨后背压在墙上,唇瓣被咬住了,霸道的舌尖闯进来带着色.情意味地作乱,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勾稳了。”
灼烫大掌探进衣摆,揉捏滑腻的细腰上,虎口轻易卡住最细的那一截,摩挲着往上……
“嗡——”
一声突然的震动,书房内铃声大响。
……
偌大的衣帽间里。
夏小梨不太熟练地替刑赫野收捡着行李,转头见男人已经换好一身落拓的黑色西装,正在戴手表。
肩宽腿长,衬衫领口敞着两粒扣,露出那条黑钻锁骨链,显得越发英俊倜傥,气势迫人。
“刑先生,需要多带几条领带吗?”
“不用,在那种地方,戴领带不方便。”
刑赫野微仰着头,随意整了整领口,一边交待:
“我出去五天,你在家有事就给我发消息,要是联系不上就找宋方宸,我一会儿发给你……”
“你奶奶后天手术,有问题就找周逸明,医院的事都可以找他……”
夏小梨蹲在地上,听一句,点一次头,眼神一直落在敞开的行李箱上。
里面已经叠了几套衣服、鞋子、全新的定制品牌洗漱用品、剃须刀、三套搭配的腕表和宝石袖扣……
她觉得应该需要用的都带上了,可总感觉还缺了什么。
刑赫野走过来,随意扫一眼,“可以了。”
“喔……”夏小梨依言准备把行李箱拉起来,又突然停住。
“您等一下。”
起身汲着拖鞋,啪啪啪跑走了。
过了没一会儿,又抱着一小包东西跑回来,献宝似的。
“刑先生,这是安眠眼罩,无香的,您需要的话可以用。”
女孩眼眸黑亮,干净得很,看人的眼神特别专注,要勾人留下来似的。
刑赫野临时要出国的不爽,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泰森这个废物。
他伸手接过印着幼稚图案的眼罩,扔进箱子里,一手把夏小梨拉过来。
“我说的刚刚都记住了?”
夏小梨点点头:“都记住了。”
“那有没有什么要交代我的?”
夏小梨仰脸看着刑赫野,思考半晌,乖乖地说:“您一路顺风。”
早点回来。
“……”刑赫野磨了磨后槽牙。
夏小梨没注意他表情的异样,她心里想着刑赫野要离开五天,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忍不住又问:
“刑先生,您想想还有什么漏带的东西么?”
有,你。
脑子里抢先一步跳出这个回答,刑赫野眸中微震,沉默半晌,好不容易才把要把小姑娘也一并带走的冲动压下来。
那老太太要做手术,他能带得走就奇怪了。
说了被拒绝,岂不是自取其辱,找打脸?
刑三爷丰富地来了一场内心戏,成功把自己气到了。
见夏小梨完全没什么想跟自己说的,就更气了。
他不爽地掐住夏小梨的脸蛋,“夏小梨,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没人折腾你,嗯?”
夏小梨冤枉极了,明明他还没走,自己就已经心里想着了。
她仰着被掐住的脸,老老实实回答:“没呢,我会收拾好家里,等您回来的。”
刑赫野心里直发痒,虎口卡住她的下巴,俯身在唇上颇重地咬了一口。
“不准勾搭别的男人,等我回来。”
夏小梨吃痛捂嘴,懵懵眨眼。
她什么时候勾搭别的男人了。
电话又响了,是周特助看着时间快不够了,冒着被老板斩立决的风险来催了。
夏小梨也听见了。
她识趣收拾好,拉起行李箱,眼巴巴地抓着拉杆,也不催促刑赫野该走了。
男人垂眸瞧着女孩清秀漂亮的脸,唇上还红红的,刚被蹂躏过,心里像被浇了油似的,挪不动腿。
见了鬼了。
又不是去一年半载。
他心下急转,为自己的过于反常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吃惯了珍馐,谁还啃糠咽菜。
一想到又要连续五天晚上干挺着睡不好觉,刑三爷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明今晚把人掳回来,就是要补眠的。
天杀的废物泰森,等老子去到,先把你腿给卸了。
男人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沉冷嗖嗖的。
夏小梨讪讪解释:“刑先生,我真的不会勾搭别……”
刑赫野却突然伸手剥她衣服,“夏小梨,把衣服给我。”
夏小梨套着男士衬衫,看着男人拖着行李箱大步离开的高挑背影,傻眼了。
刑先生出差,抢我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