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襄平城内。
曹彰心里苦闷,在大帐内喝着闷酒,颤声道:“吴奇,你为什么不跟着前去?”
吴奇想要翻白眼,便规劝道:“参军是个孝子,更是顶天立地大丈夫,哪怕是前面是死路,也要亲自去看看。”
一旁的小柳姑娘,赞同道:“将军,你与他并没有不可化解矛盾,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日后也就一杯酒的事情,”
在小柳看来,辽东地区是个人迹罕至地方,谁人不羡慕中原的繁华?
曹彰的血气方刚,在床榻上就感受出来,一点亏都不愿吃,想要压过对方。
凭什么兄长才有的重视,会给一个外姓的女婿?
恰在此时,司马懿亲自劝说,希望这个大男孩可以同意,想到这一点后,便有些猪油蒙了心。
“世仲,亲亲的大姐夫,子武是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一个武将,不清楚政治的歪歪绕。”
现在世仲走了,你知道错了。
王烈神情严肃,郑重道:“将军,你担负辽东地区安宁,纵使做了一些错事,也要以大局为重。”
“老夫身为参军,不似庞林那般好说话,只知道尽忠辅佐,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堂堂七尺男儿,虎豹骑的顶流。
当断则断,不受其乱。
“实际上丞相只是稍微训斥一下,现在好好管理辽东地区,才是重中之重。”
许都暂时是回不去,柳夫人心里感觉闹心,已经闭门不出,等待着未来的转机。
“我要出去打仗,而不是防守城池,如今敌人尚在,真是让人感到憋屈。”
曹彰现在才明白,自己变成软禁辽东的囚犯。
早知道父亲这般喜爱,就不听二哥的瞎忽悠,尽管他是自己亲哥哥,也是利用自己,
管宁是个直肠子,吐槽道:“将军长于武略,对其余的好事情是一知半解,下次不要这般放纵。”
老实人的吐槽,这一刻变成利剑。
曹彰不想看表情,知道对方是庞林提拔的,毕竟在丞相的回信时,已经盛赞两人才干。
“将军,如今大公子势力庞大,你与他联手对付世仲的事,他不会承认的。”
这个傻小子替别人火中取栗,还把相对善良的人给逼走。
庞林外出公干几个月好,为国家选拔一些人才。
曹彰这几个月以来,倒是找了一位外室,若是在辽东待一段时间,恐怕都要当父亲。
“莫不是兵法没读到精髓,我怎么感觉你有些未成年的感觉?”
小柳俏脸有着笑意,浑身上下有着母性光辉好,曹彰有些口干舌燥,恨不得将好她压在身下。
看来这个男人没有远大志向,这么点的打击就要找女人。
管宁打心里看不惯,朗声道:“将军血气方刚,现在虎豹骑训练松懈,该把汗水都挥洒在校场上,做出小女儿家我状态,让人感到不舒服。”
这老头子吃枪药了,两人表面齐齐同意,内心却有些不以为意,希望事情赶快好结束。
不过,天色尚早,便在一起制定训练计划,襄平城内的安保工作,防止仙教教徒渗透。
“城内有位司婆婆,她与侄孙女一起潜藏,世仲早就将其策反,暗中下令部队走形式检查一下。”
王烈化身老爷爷,一直在絮絮叨叨,曹彰忍不住翻白眼儿,哀叹好事情什么时候结束?
不多时,大帐外有人求见。
这个班爱谁上,谁就上。
“司马朗大人,求见!”
曹彰脸色不由一白,这个严格的家伙,不是已经消气吗?
“将军,千万不要紧张,要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定力。”
司马朗走了进来,脸上的神情有些疲惫,说明是昼夜兼程来的,稍微松了一口气。
“曹将军,二弟仲达嗯是怎么死的?”
习惯司马懿的弯弯绕,司马朗的真诚才是必杀技,让曹彰好一时间不好开口,只能看向四周其余人。
看我们有什么用?
司马防教导子嗣严格,更体现父亲深沉的爱,身为对白发送黑发人,陷入一种偏执。
他用尽了与曹家的情分。
人与人之间的情分,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消耗品,司马防最近有些癫狂,逼迫长子来到辽东。
“伯达,仲达被权力所影响,有些迷失本心,才被仙教中人趁虚而入,落得不好下场。”
曹彰有着哭腔,眼睛都是赤红,尽管极力压制,也是表现出来一种极致悲伤。
曹家的猛虎,这一刻泪流不止,那一夜,他思考良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庞林去救母亲,便由着他去。
至于司马懿的死,确实有些出乎预料,既然选择去掠夺,也要做好被掠夺的打算。
权力之争,向来如此。
若是庞林被人家杀死,庞家恐怕没有办法。
曹彰打心里有些疑惑,若是丞相查到真相的话,会选择怎么做?
这好端端的哭了。
司马朗是个忠厚人,见不得别人哭,想要去安慰,也不好说出口。
这与传回去情报一样,二弟司马懿是夺权权力失败,起码对外宣称是力战仙教而死,获得一个为国捐躯的名号。
“司马家如此的家学渊源,为什么出现司马懿这样的卑鄙小人?”
管宁早就看不下去,便忍不住出声嘲讽道,司马朗被话给说的脸红,反驳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这般嘲讽仲达?”
“嘴上全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仁义道德挂嘴边,鸡鸣狗盗在人后。”
“老夫管宁一向看不惯就喷,若是司马防老匹夫在这,我看他有脸问话吗?”
曹彰有些想笑,也不好意思,只能继续装作痛哭样子,伤感道:“终是我年轻无能,不能及时发现仲达的改变,庞林也是有灭仙教之心,报仲达的血仇。”
王烈一脸伤感,安慰道:“伯达,若是不相信的话,便看看庞林留下这封信。哦嗯”
怎么会这样?
司马朗接过信,认真读过以后,仿佛被雷电击打,整个人都是有些懵了。
信封内的内容,一字一句都是惋惜,对二弟仲达身死的痛哭,最后一句话更是悲壮。
“若不能报仇,当下九泉恕罪。”
司马朗大受震撼,惋惜道:“庞林自是一个忠厚人,只是仲达有些不能容人。”
“伯达,你车马劳顿,不如今夜赴宴一下,好好去去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