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王八羔子, 一个个都该扒皮抽筋。
都不说他们即便是把工人工资同“七二七”步到跟Vcd 厂一样,他们依旧能赚的 盆满钵满的。
如今只是需要他们把工人的工资提到七八十。
只是让他们少赚一点儿,他们就闹这种幺蛾子。
“目前的解决方案,恐怕只能是对陆家小子小小的惩戒一下。”
在外人看来,江正义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的这句话。
不少人听到之后变得沉默。
这次的沉默跟先前的不同,先前只是为了躲事儿。
但是如今的沉默却好像是压抑着愤怒的无声寂静。
“我赞同江总的解决方案,对陆家小子小小的惩处一下,哪怕事后咱们从其他方 面补贴一下呢?”
同样的,有人对江正义的处理方式感到愤怒,就有人对他的处理方式赞同。
因为目前看的话,这样的处理方式的确是最好的了。
那群商人要的是什么?
无外乎就是看不惯陆恒出风头,想着打压一下这个年轻人。
看起来,公家只要对陆恒小小的批评一下,就能换回来市场的稳定。
这是一项稳赚不赔的生意。
“同意的有多少人呢?”吴启山没再看江正义,而是望着众人。
一时间,举手的有三四个,已经是占据这次与会人员的一半儿了。
“好,有三四个啊,我原本以为应该是一个人都没有的。”吴启山站了起来,撑 着桌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
他的这种目光,让刚刚举手的那几人有些不舒服,不舒服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吴总怎么这么说,我们也是为了市场”
有人清清嗓子,想解释,却不想直接被吴启山打断。
“我为什么稀罕陆家小子,说人家是有为青年,说人家杰出、说人家是人才。”
吴启山的目光扫在众人脸上,眼底似乎有些鄙夷:“难道真的像有些人想的那样 短浅,那样鼠目寸光?”
“吴总!”刚刚举手的那几个人脸色一变,身上一把手的气势登时散发出来.
吴启山这可算是骂街了。
今天是正经开会,与会的气氛严肃的很。
吴启山这行为有失体统。
“你们先听我说完。”吴启山耷拉着眼皮子,似乎提不起来兴趣跟这几个人说什 么别的话。
等到他们安静之后。
吴启山再度张口:“我知道,有些人觉得说,陆家小子能赚钱,能赚外汇,是因 为他能赚钱,所以你吴启山才得护着他。”
“但是,我想问问诸位啊。”
吴启山的语调拔高,眼神也透着纳闷儿:“难道你们觉得我吴启山是商人吗?是 劫道儿的土匪吗?还是掉进钱眼儿的4.1钱串子?”
“如果你们真的这样认为。”
“我吴启山在这里可以告诉你们,告诉诸位。”
“你们大错特错!”
“我告诉你们!我吴启山为的从来不是陆家小子能赚钱!我为的是他的榜样作 用 ! ”
“有了陆家小子这个榜样树立在那!才能为现在乃至以后得商人打个样儿!”
“让他们知道!商人能不能赚钱!能不能创造价值!我吴启山不在乎!公家也不 会在乎!”
“只要他们能有社会责任感!只要他们能跟工人同心同德!我吴启山就会护着! 公家也会护着!”
一连串的高喝声响起又落下,话语掷地13有声,振聋发聩。
吴启山说完,重新坐回椅子。
而江正义的动作也差不多,他虽然没有坐下,但是却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曹道德完了。
没想到这次的会议结果,竟然远在预料之外。
“那市场的问题怎么解决?”
一阵代表着反思的沉默过后,又有人询问。
吴启山摆摆手,既然提到陆恒了,他觉得眼下要说谁能解决这个困境。
似乎还真的只有这小子了。
论有钱,如今的四九城儿,恐怕还真没能人撵上这小子富。
“我试着去找陆家小子看看,看看他能不能帮帮咱们吧。”吴启山无奈的笑着摇 摇摇头。
对付商人,还得是商人出马。
而且在吴启山的印象里,陆恒一肚子坏水儿,坏的很。
让他帮忙去对付那群脏心烂肺的奸商,最好不过。
下午晌,吴启山带着沉重的心情从会议现场离开,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四合院 儿。
来到陆恒家门口,吴启山却只见到了李秀芝一人。
“领导,喏,已经二十多天了, 一直都没出来过。”
李秀芝将吴启山带到了房子门前,把陆恒搞研究的事儿告诉了他。
吴启山站在门口,人都麻了。
搞研究?
就这么寸是吧?!
搞研究什么时候搞不好?
吴启山站在门口,想敲门,但是又抬不起来手。
来上门儿求人,还碰上人家在搞研究。
能把自己关在屋里二十几天连门儿都不出,还不准家里人打扰。
那足以说明这研究要紧的很。
自己现在给人家打断了吧
“算了。”心里一番矛盾之后,吴启山闭上眼睛重重的叹了口气。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等再次睁开眼睛,吴启山惆怅的心情平复了一些,随后又跟李秀芝交代了几 声。
只要陆恒出来,就立马让他给自己打电话,就说有要紧事。
等李秀芝答应了,吴启山才离开。
与此同时,四九城的一处仓库这里。
易中海、刘海中、贾张氏、傻柱、秦淮茹。
他们几个都在这。
几人带着激动、殷切期盼的目光,望着眼前存放着满满粮食的小仓库,恨不得 都想把眼睛抠出来,放到这仓库里。810
“一大爷,还是您成啊,这人脉关系就是够硬!”
一旁的傻柱挑着眉毛,竖起大拇指恭维了一番易中海。
刘海中跟贾张氏他们几个也是竖着大拇指,表情称赞。
一万二!
四家一家三千凑得钱!
买回来的粮食全都在这了!
外省的粮食均下来算上人工、运输成本啥的,顶破天也就四毛一斤。
但是到了四九城,这个价格就差不多翻了一番儿。
七毛多快八毛了。
“哎,这都是大家的功劳嘛,那不能都说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易中海谦虚的摆摆手,只是脸上无法遮掩的笑容却透露着他内心的自得。
多长日子了?
易中海这老头儿都忘了有多久没有这么意气风发过了。
“老易,这回我是服了,服了。”刘海中再次吹捧,紧跟着又看着粮食:“我看咱 们现在就联系那个老板,让他过来吧?”
“赶紧把这些粮食卖了,然后再追加投资啊。”。
“嗯,我看行,那柱子你跟老刘去联系人,我跟秦淮茹她们就在这守着。”
易中海点头应允。
钱么,落袋为安。
趁着现在运气正旺, 一万二翻两万四,两万四翻四万八。
只要是稳当,再多借点儿钱投资,那不一下子就发了。
养老钱都够了。
易中海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幻想中。
傻柱则是打了个响指高兴的答应,随后乐呵呵的跟着刘海中去到早就已经联系 好的老板呐。
没多大会儿功夫,两个人就带着一个会计跟几辆车回到仓库这。
这次收粮的这个老板,其实就是当初曹道德聚会那天,那个三角眼,瘦削脸的 那个人。
这人姓周,之前曹道德叫他老周么。
周天宝。
周天宝算是四九城里除了公家粮站以外,做粮食做的最大的商户了。
这次涨价的风波,基本上就属他害人害得最多。
毕竟民以食为天,粮食是根本么。
再加上前段时间他又捐款建了一座桥。
所以即便他现在拿着粮食招风惹雨,公家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帮他。
办了他主要面子上是真过不去了。
“三万零一百二十六斤`.。”
“按照现在的市价,六毛七一斤,你看看这数儿对不对。”跟着过来的会计面无 表情,晃晃算盘珠子就准备掏钱。
刘海中听了,赶忙伸手拦住:“哎哎哎,我说同志,你忽悠人呢?”
“现在市价都七毛八了,你给我们六毛七?你还讲不讲良心了?”
易中海他们站在刘海中身后,也没拦着。
现在市场价最起码七毛五一斤。
结果这会计就给六毛七。
里外里降了小一毛钱了,折过来一算可是小三千块钱呢。
“良心?”这会计吭哧一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
会计心说你们搞粮食投机倒把,跟我讲良心啊?
要脸不要了?
心里嘀咕着讥讽刘海中他们几句,会计翻了个白眼:“.久
我跟你们说,这也
就是我们东家,现在粮食卖得快,不愁卖的,粮食供不上。”
“所以才收你们的,所以我们东家能收?”
“你们卖不卖?不卖我现在走人。”
说着,会计作势要走。
易中海见了赶忙给傻柱使了个眼色。
傻柱上前拦住。
易中海拉着贾张氏跟刘海中他们躲到一(诺钱的)边儿。
“卖了吧,咱们自己卖不定得耽误多少功夫呢。”
“老易,可咱们这里外里几千没了啊。”刘海中表情不忍,有些舍不得。
可这时候,罕见的一幕出现了。
“你会不会算账?有咱们耽误功夫的这日子,那下一趟生意不都做完了?”
贾张氏一叉腰,横鼻子竖眼的怒声道。
而一旁的刘海中跟易中海。
这会儿俩老头儿眼睛都直了。
俩老头儿怔怔的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一张老脸罕见的有些红润,表情带着点儿不好意思,微微皱着眉:“你们 那么看我干什么?!”
“看他张大妈你能耐啊。”易中海意外之余不忘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