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川却只是轻蔑地一笑,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你是被关在这里数千载老糊涂了吧?
我灭了你之后再搜魂,一样可以得到你的功法。
我为什么要放你离开法阵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对这场交易已经了如指掌,对那诡异头颅的提议更是不屑一顾。
这时,原本沉默不语的魔相突然再次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它的双眼中火焰闪烁,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沈川闻言,哈哈一笑,身形瞬间变得模糊,紧接着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高大的三首雕像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它们心神快速沟通,似乎无法理解沈川是如何做到瞬间消失的。
不停变换面容的头颅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空间法宝!?”它看向魔相,似乎在寻求确认。
魔相略一思量,点了点头,“应该是空间法宝!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它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显然对沈川拥有如此神奇的法宝感到有些棘手。
就在两颗头颅交谈之际,沈川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远处。
这一次,他龙爪里依旧托着那十一颗蕴含四种神雷的雷球,而另一只手里则多了一把由金雷竹炼制的长剑。
这把长剑闪烁着金色的雷光,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威压。
这一下,雕像刚刚交谈的两颗头颅都是一惊。
它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川手中的长剑,似乎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沈川刚才瞬间进入了太初,她去取那把在真极宫从那被扶摇曙光鸟灭杀的成元修士储物袋里得到的金雷竹宝剑。
他深知这把宝剑的威力,因此一直将其珍藏在储物戒指中,直到此刻才拿出来使用。
“还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不喝酒,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
沈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手中金雷竹长剑凌空画了一个诡异的符文。
随着他口中吐出一个“疾”字,这由金雷竹长剑所画的诡异符文竟然缓缓飞起,落进了由三十六棵金雷竹加持下的法阵之中。
符文一入法阵,整个法阵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金色的雷光在法阵中闪烁、跳跃,仿佛要撕裂一切阻碍。
而那三颗头颅则面露惊恐之色,显然对沈川的这一手感到措手不及。
见自己所画的符文如流水般融入法阵,沈川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他右手提剑,动作迅捷而精准,唰唰点点之间,又接连画出了不少符文。
这些符文在沈川的操控下,也都陆陆续续地飞进了法阵之中,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当所有的符文都没入法阵,沈川深吸一口气,用金雷竹长剑轻轻一点法阵。
顿时,口中晦涩难懂的咒语之声随之传出,仿佛古老的神言在空间中回荡。
而他龙爪一扬,就把那蕴含四种神雷的雷球抛向了三首雕像中漆黑的魔相。
雷球在空中划过一道璀璨的轨迹,直奔魔相而去。
然而,让三首雕像惊讶的是,那金雷竹法阵并未阻止雷球的飞过,反而像是为雷球打开了一条通道。
这一刻,它们心中明白,那青年应该已经获得了金雷竹法阵的控制权,形势对它们来说变得愈发不利。
魔相此刻也来不及多想,它一张口,便吐出大片灰白魔气,试图阻挡雷球的进攻。
同时,头顶的双角对着雷球放出了两道漆黑如墨的光柱,企图将雷球击溃。
然而,沈川的反应却异常迅速,雷球在空中凌空解体,化作四个雷珠,巧妙地躲开了两道光柱的劈击,直接劈进了魔相刚刚吐出的灰白魔气之中。
下一刻,数不清的雷纹在那颗将近七丈高的魔相上浮现而出。
这些雷纹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在魔相的身上跳跃、蔓延。
随着一阵阵的爆裂之声响起,滚滚雷纹劈进了魔相的面部。
每一次雷纹的弹跳,都释放出可怕的雷电之力,而雷电之力旋即就给魔相带来了狠狠的一击。
魔相在雷电的轰击下,硕大头颅不断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同时还冒出缕缕青烟。
这时候,那从未开过口、此刻依旧被森森魔气遮蔽面部的第三颗头颅,猛然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
随着这一喝,瞬间就有一股磅礴的魔元从雕像体内汹涌而出,这股魔元如同潮水般作用在那魔相的面部,不停地抵挡着四种雷纹的攻击。
雷纹与魔元相互碰撞,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空间都仿佛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颤抖。
原本紧紧包裹着第三颗头颅的魔气,在此刻逐渐消散,露出了一张好似刀砍斧劈一般棱角分明的脸庞。
这张脸眉宇间满是英武之气,仿佛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元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不屈的意志。
特别是这青年的一双明眸,恰似深山里的一泓清泉,水波不兴,却清澈见底。
每一次目光流转,都似有细碎的光芒在其中闪烁,如同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洒下一地斑驳的光影,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道友,魔相多有冒犯,我和众生相一起替他给你赔罪了。”
青年的声音清朗而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沈川闻言,瞥了一眼这俊朗的面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魔相?众生相?那你就是本相喽?”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与好奇,显然对这青年的身份和来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青年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
“道友果然不是寻常之辈,竟然了解本座这第三颗头颅的雅称,失敬,失敬。”
他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赏和佩服。
显然,他对沈川能够说出自己第三颗头颅的名称感到有些意外和惊喜。
“我呢,用不着你佩服,你灰飞烟灭以后,谢不谢的,失敬不失敬真的没有意义。”
沈川冷冷地说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