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歌笑道:“就算被逐出宗门,我也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内门弟子一个教训,今日有我在,任何人也休想伤你们半根毫毛!”
赵如国仰天狂笑道:“小子,你只不过是个新来的外门弟子,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口出狂言要教训我,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我赵如国手下从不伤无名之人,说吧,你叫什么?”
刘歌道:“我没叫。”
赵如国怒道:“老子问你叫什么?”
刘歌笑道:“我真的没叫,两位孙兄和这位玉师兄都可以作证的。”
他居然问那三人:“我刚才叫了吗?”
那三人道:“没叫啊!”
赵如国怒极反笑,说道:“老子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刘歌笑道:“在下姓狂名歌,你还没有资格和我动手,回家休息去吧!你若不听劝告,后果自负!”
赵如国道:“狂歌?你这小子也真够狂的!天下有姓狂的吗?我今天就要打得你狂不起来!”
刘歌道:“你既然不听劝告,就怪不得我了!”
玉真子拉了拉赵如国的衣袖,说道:“赵师弟,做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他们外门弟子平日里就总是被人看不起,也没什么好日子过的,还是听我一言,此事就算了吧。”
玉真子在刘歌手里吃过亏,知道刘歌的厉害,他早已看出刘歌功力大进,眼前的赵如国哪是刘歌的对手,于是便想提醒赵如国,让他见好就收,也好保住面子。
赵如国哪里知道玉真子的良苦用心,只是白了他一眼,骂道:“胆小鬼!闪开!我非打得这小子跪地求饶不可!”
他口中骂着,忽然一拳向刘歌胸前击去。
这一拳的力道足有数千斤,激起的拳风已刮得人脸生痛,威力之大难以形容。
刘歌面对这威力巨大的铁拳,却背负着双手,动也不动,竟似忘了躲避。
他莫非已被吓傻了?
孙阳和孙豪见刘歌面对这猛击而来的铁拳,竟不知躲避,早已惊呼出声!
只听得“砰”的一声,赵如国的这一拳,已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刘歌的胸口上!
赵如国这一拳已用尽全身功力,他自信就算眼前有五头牛,也会被他一拳崩飞的。
谁会想到,这威力无比的一拳击在刘歌胸口上,刘歌却是纹丝不动,毫发无伤。而赵如国却被他雄浑至极的护体真气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刘歌依然背负双手,淡淡的道:“还虚境一重?不过如此!”
赵如国右肩剧痛,竟已被震得脱臼,右手再也抬不起来,大惊道:“你……”
刘歌道:“你什么你?我早就说了,你没资格跟我动手,是你不听劝告,后果自负!”
赵如国又惊又怒,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深藏不露,自己这个亏算是吃定了。
忽听得一人大喝道:“住手!”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条人影已快如流星般的来到了他们面前。
赵如国一见此人,大喜道:“吴良师兄,这小子竟敢欺负我,你快帮我教训教训他!”
吴良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已进入内门修炼多年,如今却被一个新来的外门小子欺负,真是丢人!”
刘歌笑道:“这个赵如国,真会睁眼说瞎话,我几时打过他?”
吴良喝道:“睁眼说瞎话的只怕是你吧?你既然没有打他,他的手难道是自己弄伤的吗?”
刘歌道:“他打了我一拳,然后就受伤了,岂能怪我?”
吴良冷笑道:“被打的人没有受伤,打人的反而伤了,这倒真是天下奇闻。”
刘歌道:“我这里还有三个证人,可以证明我没有打过他。”
吴良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什么证人证言,骗鬼去吧!”
刘歌笑道:“我自然有办法让你相信。”
吴良道:“什么办法?”
刘歌道:“赵如国的右手虽然伤了,左手却没有伤着的,你叫他过来运起全身功力打我胸口一拳,我也只是背负双手,全身不动,你看我能不能把他左手的肩膀震得脱臼,不就知道了吗?”
吴良暗道:“赵如国全力击出的一拳,至少也在五千斤以上,就算是我,也万万不敢以胸口硬抗的;这小子却说他不但能以胸口硬抗,而且还能震得赵如国肩膀脱臼,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不如顺水推舟,让赵如国狠狠的打他一拳,打得他满地找牙,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如此狂妄。”
他想到此处,说道:“这种挺起胸口请人来打的请求,在下也是第一次遇见。赵师弟,你就满足了他这个愿望吧!”
赵如国刚才用尽全力打了刘歌一拳,已被震得肩膀脱臼,吃了大亏,知道眼前这小子高深莫测,哪里还敢再打?于是说道:“我已身受重伤,哪里还敢打他?”
吴良道:“他自己要求的,你就算打死了他,也怨不得你,而且有我在场,他也绝不敢还手的,放心的打吧!”
赵如国有苦难言,打又不敢打;不打吧,如何找回面子?实是左右为难。想了半天,这才说道:“今日算你小子走运,我看在吴师兄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以后给我小心点!”
刘歌冷笑道:“就凭你?你若想要报仇,我随时奉陪!”
吴良大怒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在这里你也敢如此狂妄,我若不在这里,你岂不是要翻天了?”
刘歌冷哼一声,说道:“你在这里又能怎样?我若要伤他,你能拦得住吗?”
吴良眼中已冒出杀机,说道:“小子,你真是够狂的,我若不教训教训你,只怕你真的要翻天了!”
刘歌道:“在下的名字,就叫狂歌,狂妄的狂,歌唱的歌,一生狂妄自大,桀骜不驯,就凭你也敢来教训我,什么东西?”
吴良怒道:“我不是什么东西!”
刘歌笑道:“你的确不是什么东西,你也没资格和我动手,回家洗洗睡吧,别在这里丢人啦!”
吴良气得七窍生烟,大喝一声:“你小子找死!”
他暴怒之下,右拳拼命挥出,往刘歌胸前击去。
吴良的功力比赵如国高点,已达还虚境一重巅峰期,即将突破还虚境二重,这一拳的威力,自然是比赵如国更强了。
刘歌笑道:“你虽然不是什么东西,但这一拳,却比刚才那位强得多了。”
他竟背负双手,挺起胸膛,不闪不避,无视吴良那雷霆万钧的一拳!
只听得“砰”的一声,吴良的拳头,已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刘歌胸口上!
刘歌硬抗了吴良这一拳,依然背负双手,纹丝不动。而吴良也与赵如国一样,被刘歌的护体真气震得肩膀脱臼,倒飞出去,摔在地上。
吴良心中也是十分惊骇,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刚进宗门的外门弟子,功力竟然如此精深。
刘歌缓缓走到吴良身边,说道:“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赵如国的右手是如何受伤的吧?”
吴良讪讪笑道:“是的,我已经知道了。”
刘歌笑道:“也许你也不是很明白自己怎么会受伤的,这样吧,今天便宜你了,我就免费让你用左手再打我一拳,有多大的功力都可以使出来,那样你就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了。”
吴良暗道:我若再打你一拳,岂不是连左手都要受伤了,此事万万不可!当即说道:“原来你竟然身怀绝技,我哪里还敢打你?”
刘歌笑道:“没事,我皮糙肉厚,挨个三五拳也不成问题的,你就放心的打吧!就算你打伤了我,我也无怨无悔!”
吴良此时已成骑虎难下之势,进退两难:打他吧,只怕左手也要脱臼;不打他吧,就等于认怂了,面子丢尽,以后也就不好意思再在江湖上混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他撑腰赵如国也不敢再打刘歌的原因了。
伤敌八百,自伤一千,换成谁都不敢打的。
正在吴良左右为难之时,忽然从凌云宫中快步走出一个白发老者,大喝道:“住手!”
刘歌斜了那白发老者一眼,冷哼一声道:“麻烦你看清楚一点,根本就没有动手,住什么手啊?”
白发老者怒道:“你只是一个新来的外门弟子,竟敢与内门弟子私斗,还打伤了他们,早已严重违规,理当被逐出宗门,你当本宗的规矩是摆设吗?”
刘歌道:“本宗的规矩,我也是刚听说的,听说外门弟子若与内门弟子相斗,便会被逐出宗门?”
白发老者道:“你知道就好!你是要自己下山,还是要我送你下去?”
刘歌道:“你既然要来趟这趟浑水,倒也无妨,只是要逐我下山,只怕你还不够资格吧。”
那白发老者说道:“小子,等到你被逐下山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究竟有没有资格了!”
刘歌笑道:“在下并未出手打过别人,我一直都是背负双手站在这里被他们打的,受害者应该是我才对,怎么反而要逐我下山?”
那老者道:“胡说!你若没打他们,他们怎么会受伤的?”
刘歌道:“我也真是左右为难,不知所措了。动手打人有罪,这个还可以理解,可我站着被人打居然也有罪,可真是没天理了。”
那老者道:“老夫乃御风堂执事长老沈丘,什么事没见过?你休想蒙混过关!”
刘歌怒道:“这么说,沈长老是认定是我伤了他们的了?”
沈丘道:“不错!”
刘歌道:“请问沈长老,被我打伤的这两个内门弟子进入宗门有几年了?”
沈丘说道:“有六七年了吧。”
刘歌道:“是不是只有天下精英才能进入内门?”
沈丘道:“当然,能进入内门的,都是精英。”
刘歌微微一笑,说道:“沈长老知道我是谁吗?”
沈丘冷哼一声道:“你不就是个刚来的外门弟子吗?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刘歌冷笑道:“这些所谓的精英已进入内门六七年了,却还不是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的一招之敌。依你之见,他们倒底是精英还是废物?”
沈丘迟疑了半天,这才说道:“这个……”
刘歌道:“六七年的内门精英弟子,居然被我这个外门弟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丢的不是本宗的脸吗?你居然还替他们撑腰?”
沈丘道:“这……”
刘歌道:“沈长老,这些所谓的内门精英弟子,整日里只想着怎样欺负我们这些外门弟子,你也不管管,反而想将我逐出宗门,于情于理,也不合适吧?”
沈丘沉吟半晌,这才说道:“你这小子,口才果然了得!我说不过你。但你若想留在宗门,最好给我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