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九龄道:“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不知道这暗影是怎么潜入光明顶的,现在总算是知道了。”
疾风长老道:“我知道有暗影杀手潜入了光明顶之后,就暗中留心每个弟子的言行举止,终于发现钱路有些不对劲,于是我怀疑钱路就是暗影杀手!”
那黑衣蒙面人道:“你怀疑他是暗影杀手又怎样?你无凭无据的,总不可能凭白杀人吧?”
疾风长老道:“不错。我虽然是光明顶上的老大,但若没有证据,我也不能随意杀人的,所以,我一定要找出证据,证明你是暗影杀手,而不是钱路。”
黑衣蒙面人道:“那你找出证据了吗?”
疾风长老笑道:“其实就在前天,钱路在和高玲比剑的时候就已经露出了马脚,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并不是钱路,他就是暗影杀手!”
黑衣蒙面人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疾风长老道:“因为钱路根本就没有练过流星剑法,而我却故意说钱路练过流星剑法,他居然也信了。我当时派他上场的目的,只是为了试探他是不是真正的钱路,他若是说他没有练过流星剑法,那才是真正的钱路,只可惜他是暗影派来的杀手,仓促之间,又怎么会知道钱路有没有练过流星剑法,这不是最大的疑点吗?”
刘歌笑道:“的确是这样的,因为暗影虽然伪装成了钱路的样子,但他却根本就不知道钱路有没有学过流星剑法,他见疾风长老派他出场,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可是他根本就不会流星剑法,所以才不敢拔剑出手,这才会被高玲轻松的打败了。”
黑衣蒙面人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钱路就是暗影,为什么还不出手?却将他关什么禁闭?你就不怕他趁机逃走吗?”
疾风长老道:“我之所以没有马上动手,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好顺藤摸瓜,趁机找出其他的暗影。而我也知道他是不会逃走的,只因为他的任务还未完成,又怎会逃走?如今看来,他在这光明顶上已没了同伙,所以我才决定马上动手,所以才在他面前演了一出戏,让他以为我已经打死了刘歌,而且和岳长老也闹翻了,岳长老愤然离去,让他以为我已经没有了帮手,然后将他关入了禁闭室。”
黑衣蒙面人道:“好歹毒的计策!”
疾风长老笑道:“我知道,即使这样做,这个假钱路也未必就会立即动手的,我可没有耐心跟他耗下去,为了要让他立即动手,就必须要给他制造一个可以大胆动手的机会。”
岳九龄道:“什么机会?”
疾风长老问道:“请问岳长老,暗影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来我府中下毒?”
岳九龄道:“这个……暗影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潜入你府中下毒。要想在你的茶里下毒,只有趁府里没人的时候,他才敢来下毒的。”
疾风长老笑道:“不错,只有在府里没人的时候,他才会来下毒的。所以今天下午我去了禁闭室,故意告诉他我要去和于长老喝酒,很晚才会回来,又说鲁季已经下山,府中没人,让莫小利去给我沏茶。他听说今晚府中没人,便认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机会稍纵即逝,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所以他便从禁闭室里边挖出了一条地道,偷偷的来到了长老府附近,暗中潜入了长老府,终于成功的在茶里下了毒,然后就想离开。但他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埋伏在附近的我和刘歌看得清清楚楚的,待他下毒之后,刚想离开,刘歌便已伪装成我的模样,打开了房门。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岳九龄哈哈大笑,鼓掌道:“好精妙的计策!这暗影杀手要是再不上当,可就真的没天理了!”
莫小利笑道:“你这小子,在禁闭室里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你是谁,你还蒙着脸干什么?有意思吗?”
刘歌笑道:“小利,这你可说错了,其实他在禁闭室里的时候不是嚣张,而是高兴!”
钟无禹笑道:“妈的,被关了禁闭,居然还高兴得起来,我看他的脑袋一定被驴踢过!”
刘歌道:“疾风长老假装将他关入禁闭室,他便以为可以悄悄的潜入长老府中下毒,然后又悄悄的潜回到禁闭室,表面上看来,他一直都在禁闭室里。即使疾风长老被人毒死,也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你说,他能不高兴?”
疾风长老笑道:“不错,刘歌说的话,也正是我想要说的。”
黑衣蒙面人缓缓解开了脸上蒙着的黑巾,那不是钱路,还会是谁?
钱路冷哼一声,说道:“疾风,你这连环计,真是歹毒,我认栽了,输得心服口服!不过你也别得意,总有一天,我暗影组织会踏平你这小小的光明顶的!”
疾风长老冷笑道:“你死到临头,还在这里说什么大话?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我动手?”
钱路道:“且慢!我还有一件事想不通,希望你能解了我心中的疑惑,让我死而无憾。”
疾风长老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钱路道:“刚才刘歌明明喝了我的毒茶,为什么没有中毒?”
刘歌道:“这个问题,就让我来回答你吧,其实我刚才喝的茶中并没有毒,当然毒不死我了。”
钱路奇道:“我明明在茶里下了毒的,你喝的茶里怎么可能没有毒?”
刘歌笑道:“傻孩子,你仔细看看这张圆桌下面有什么?”
钱路低头看去,只见那圆桌下面,竟然放着一把茶壶。
那把茶壶,和圆桌上的那把一模一样。
钱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歌笑道:“你这么笨,居然要来当杀手,不栽跟斗才怪!我来告诉你吧,其实这圆桌下面本来就放着一壶沏好了的茶水,只是你进来的时候着急忙慌的,所以没有注意到它,就在我推门的时候,就已经暗运神功,隔空将他们调换了一下摆放的位置,将圆桌上有毒的那壶茶调换到了圆桌下面,将圆桌下面的那壶茶调换到了圆桌上面;而那个时候,你正在纵身跃上横梁,自然是看不见的,所以我喝的其实是一壶没有毒药的茶,而你下了毒的那壶茶在圆桌下面,我动都没动过,还给你留着呢,你自己好好品尝品尝吧。”
钱路苦笑道:“原来是这样,你们一个个都诡计多端的,我不栽在这里才怪!”
疾风长老冷冷的说道:“好啦,现在你什么都明白了,安心的去吧!”
钱路也不说话,右手一挥,将圆桌下面的那把茶壶吸入手中,张嘴含住了茶壶嘴,“咕咚咕咚”的连喝了几大口,然后将茶壶丢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他忽然惨叫一声,口鼻中鲜血狂涌而出,倒在地上,当场死去!
刘歌叹道:“此人作恶多端,如今死在这里,也是报应。只是这暗影组织如此猖獗,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啊!”
疾风长老道:“暗影组织已经数次潜入我光明顶,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希望他们能知难而退,这样,我们也可以少些压力。”
他接着说道:“这次诛杀暗影杀手,在场的各位都立了大功,特别是岳长老居功至伟,在下在此先谢过了。我会禀报宗主,对各位论功行赏。”
岳九龄笑道:“疾风兄太客气了,天雀宗和我玉虚宗本来就同气连枝,贵宗有事,我出点力也是应该的,哪能要什么封赏?”
疾风长老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刘歌、莫小利、钟无禹,你们三个将这个假钱路抬到后山去,找个地方埋了吧!”
三人答应一声:“是!”当即弯腰抬着钱路的尸身,往后山奔去。
次日,天色微明,刘歌便已起床,带着凤儿,往莲花峰奔去。
本来以他的计划,前两天就该去找云中子指点他修炼意念之力和精神之力,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偏偏岳九龄带着弟子来搞什么武学交流,交流就交流吧,偏偏暗影杀手又潜入了光明顶,这一连串的事,只搞得众人疲于奔命,他又哪里还有时间再到莲花峰去?
本来今天岳九龄她们也是要继续进行剑法和掌法的交流的,幸好他没有学习过天雀宗的任何一种武技,不管要交流天雀宗的什么剑法掌法,他也都没学习过的,疾风长老自然也就不会派他上场;而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在这里看他们比试武功,所以在昨天晚上就向疾风长老请了几天假,今日天色微明,便带着凤儿向莲花峰奔去。
岳九龄带着弟子来到广场上,疾风长老忙迎上去,笑道“岳长老早!”
岳九龄见广场上早已站满了人,她扫视了一遍众人,却不见刘歌的身影,忙问道;“疾风兄,刘歌怎么没来?”
疾风长老笑道:“岳长老,这个刘歌虽然入了内门,却没有学习过本宗的任何一种武技和功法。我们交流的是本宗和贵宗的武技,自然不会派他出场的,他在不在这里都无所谓,他昨晚向我请假,说是想去莲花峰看看云中子的炼器室,还说要在那里住几天,我想他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就答应他了。现在,他只怕已经快到莲花峰了。”
岳九龄道:“什么?他想去看看炼器大宗师云中子的炼器室?那云中子何等身份,岂是他一个小辈想见就见的?”
疾风长老道:“你可别小看他,据我所知,这小子和云中子的关系好像还不错,就在你们来的前一天,他就在莲花峰和云中子待了一天,晚上才回来的。”
岳九龄道:“这倒真是奇怪了!我听花宗主说过,在一千年前,花宗主当时还是玉虚宗的圣女,在昆仑宗举办的道法大会上认识了云中子。据花宗主说,这个云中子聪明绝顶,而且炼器之术天下第一,的确是三界中少有的人才,但是他却有个怪脾气,就是性喜清静,总是独来独往,从不与人交往。这个刘歌只不过是一个初入内门的弟子,又怎么会和他攀上了关系的?”
疾风长老道:“不错。云中子虽然住在我天雀宗的莲花峰,却不是本宗的人,而且他也是独来独往的。只是柳宗主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将弟子们尽数撤离,让他一个人住在莲花峰。平时有资格去看他的,也就只有柳宗主和少宗主了,其他的人想要见他,也是千难万难。可是刘歌刚入内门不久,却随时都可以去见他,而且这次还说要在莲花峰住几天才回来,想来那云中子也不会赶他下山的,真是怪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