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正吃完了,在那里喝水,潘凤走了进来,他一见,立马上前:
“大人。”
“于大叔,吃饱了吗?”
潘凤走进大帐,坐了下来,问那大叔。
那于大叔抹了下嘴巴,而后拱手道:
“回大人的话,吃饱了,这是小的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
“是吗?那鱼于大叔你吃了吗?”
潘凤指着桌面上被吃得干干净净的一个盆子问道。
“吃了吃了,好吃,这味道,太少见了。”
于大叔连连点头。
“哦,是吗?那就好啊,不过,我有个问题一直不明白,因为我这人也爱吃鱼,但我之前在益州,那边鱼没有这边的多,所以我啊,不怎么认识鱼,于大叔您是渔民,自然是认识的,你说说看,刚才你吃的那鱼,是什么鱼?”
潘凤问了一句,那于大叔脸色微变,立马又恢复了镇定:
“大人说笑,老头子我只认得活鱼,认不得这做好的。”
“哦?这么说于大叔并没有吃过自己捕的鱼?”
潘凤大感意外。
“是啊,家里穷,这些鱼,都得卖的,哪里舍得吃。”
于大叔连连摇头。
“唉,百姓的日子还是这么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天下大同,让百姓这日子,能好起来。”
潘凤长叹一声。
“是啊,也希望像大人这样的人能多一些,咱们老百姓这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于大叔笑了笑恭维了一句。
“对了,于大叔,你说你看到那船沉下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任何人离开是吗?”
潘凤开始问正题。
“是啊,没有。”
于大叔点了点头。
“哦?是吗?可是我方才见了吴侯,那边说还有一个护卫,大叔当真就没看到有人落水?”
潘凤继续问。
“没有,绝对没有,要么是他从船的另一边下去的,然后还潜水离开,要不然,老汉我不可能看不到。”
于大叔连连摆手,一副肯定的样子。
“有可能,大叔说得没错,大叔家里还有人吗?”
潘凤没有再问鲁肃船的事情,而是问这于大叔的家里。
“没了,就老汉一个了,早些年打仗,死了儿子,孙女又掉水里淹死了,老太婆死得就更早了。”
“那儿媳妇呢?”
潘凤问。
“她?也死了,跟我儿子一起死的,把孙女扔给了我,结果我啊,唉,没看好。”
虽然这事儿听起来相当的悲惨,可是这老爷子的脸上却没有明显悲伤的痕迹。
“唉,这世道啊,真是,不过,于大叔,你说,如果是你的话,会把鲁子敬,绑去哪里啊?”
潘凤示意了一下身边的魏延,魏延心领神会直接走了出去,那于大叔一听,脸色又变,而后转而笑着回答:
“不知道,小的哪清楚这些,小的刚到的时候,船上已经没人了。”
“我都没说这鲁子敬是船上那位,大叔也不问问怎么就确定了?”
潘凤脸色阴沉,看着于大叔,那于大叔一听,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右手一抖,袖里掉下一把匕首,直接朝着潘凤而去。
擒贼先擒王,如今这情形,只能拿下潘凤才有可能会出去。
这杀手也算脑子清醒,当机立断直取潘凤。
可是他忘了一个事情,潘凤,他是武将啊。
哪怕他现在没穿铠甲,看上去也白白嫩嫩的,可是他是武将啊,而且是天天跟着吕布拆招的武将啊,那是他一个杀手能比的。
且不说别的,孙策这般人物,也至少的三个杀手而且还是偷袭,现在你一个人,还是明着来,怎么可能是潘凤的对手。
侧身闪开匕首的一刺,抬手一个手刀砸在杀手的右小臂上,那杀手吃痛,赶紧后撤,要说他的本事还真不错,挨了潘凤这么一下,这匕首居然没掉。
一见他后撤,潘凤直接抽出手里的长剑,一步攻上,那杀手拿匕首格架。
“砰!”
刚用匕首挡下,后头却是一声枪喊,杀手右腿中枪,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潘凤再上前抢攻,一剑挑了对方右手手筋,匕首应声落地,而后再抬起一腿,正中那杀手心口,将他踢飞出去,正好落在魏延脚下,魏延手中长剑出鞘,直接抵在那人喉咙。
只一瞬间,这杀人便被生擒。
“你叫什么?”
潘凤上前问了一句,那杀手别过脸去没有作声。
“子敬现在何处?”
潘凤继续问,那杀手还是没有作声。
“好,是块硬骨头,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硬。”
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碗肉汤,直接就倒在了他的伤口上,那杀手咬着牙,愣是没吭一声,倒还真是条汉子。
“不错,有点东西,算了,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吧,文长,你来,我下不了手。”
潘凤说了一句,转身就走,这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惨叫声。
刚才拿肉汤到人家伤口上都没叫,潘凤现在很好奇魏延用的什么手段,转过来一看,傻眼了。
魏延居然拿着火药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直接给点了。
好家伙,这是给人消毒啊,不过这个痛苦应该也是相当可怕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叫。
“说吗?”
潘凤走了过来,看着那杀手。
“我……我叫……郭修。”
那杀手回话了。
“你叫什么?郭修?”
潘凤一听这名字,傻眼了,这可是三国有名的刺客,杀了费祎的那位,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位,要是他死在这里,费祎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你,听过我的名字?”
郭修有些意外,没想到潘凤居然会认得他。
“呵。”
潘凤能没听过吗,只是这个人不是杀了费祎之后被曹芳封了侯吗?按道理来讲这个岁数对不上啊,怎么现在出现了。
“子敬被你绑去哪里了?”
潘凤问了一句。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个我的问题。”
郭修看向潘凤。
“想问我怎么发现你的?”
潘凤倒是直接就猜到了。
“正是。”
“简单,你的手,你的手白白净净的,哪里会是一个渔民的手,最主要的是,渔民的手这老茧不会生的像你这样,你这茧呐,明显是用剑的,再加上,你连河豚都不认得,这可是难得的美味,你一个渔民怎么会不认得呢?”
听到潘凤的回答,郭修点了点头,而后回道:
“鲁子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