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行动一段时间,双方都有些成果想要分享。
大概唯一的不同是,岚会用很正常的方式分享,云之会用情绪化的语气分享。
毕竟持明太不当人了。
是,追溯到方壶那档子事儿,一箭下来波及太广,那时候也是自己没考虑清楚,就顺手给了个召唤光矢的东西,却没有考虑到云骑退不下来的可能……
但这有什么办法?又不是祂想这么干,本来离得就远,要是自己还托大跑过去,那方壶早就挂了。
支援了要挨骂不支援又要被啰嗦这人生真是操蛋实在是叫人无语凝噎……
云之一边满腔的腹诽,一边飘飘悠悠的回到了客栈。
不需要多麻烦,反正神策肯定已经准备好了住处,自己只需要看看岚在哪个房间,直接去就好了。
然后……
当云之一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当时就让他惊呆了。
——满目红色,不论是窗台上的大红花,还是床上铺的红帐子,愣是横看竖看,都只能看出满眼的“喜庆”二字。
不知何时恢复原来身形的岚正坐在床边,不经意的眉眼一转,暗送秋波,叫人浑身一阵酥麻。
然而,云之抽了抽嘴角。
“神策给安排的?”
——你的副将效果抵抗过高,完美免疫秋波。
岚总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一句诡异的旁白。
他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暂且先放弃了色诱的想法。
“总不可能让我们去住上次那间,本来就已经被老板封起来当景点了。”
云之把打包的零食放在桌上:“怎么样?你那边如何?”
“不过是几句话,倒是烛渊说拿来了一把剑当做演武仪典的奖品,我看见了,是他的弟子含光所作。”
含光?
啊……是应星之后的工匠天才。
没见过,但那段时间联盟内部传的离谱,总也能听见些。
“应星之后,那朱明仙舟又有谁能称作天才?”
云之嘲讽了一句。
应星短短几年做到了多少长生种做不到的事?
不过含光后来去世,按照长生种的年纪看来,也称得上年纪轻轻吧。
“含光曾将岁阳铸进剑中,那把剑跟着一个流落异乡的云骑经历了一番风雨,过不久就会被送回来了,到时候再去看看?”
这些岁阳确实有意思,人们都说他们是一群魑魅魍魉,但到头来,他们反而还要为自己的饲主当传话筒。
云之想起当时在绥园见过的那只岁阳。
“看来又是个感人至深的故事。”
他叹了一口气,从包里取出一壶酒和两个杯子,倒上:
“不过,已经被铸进剑中的岁阳,还叫岁阳?”
上次彦卿遇上了那只岁阳也算是吧。
等到时候再去看看。
“先去了一趟幽囚狱,现在看起来……我很想昧着良心说一句问题不大,可是就目前来看,问题……还是有点儿的。”
进门就是一股子狼味儿扑面而来,云之现在回忆一下都觉得……是真的无语。
“现在幽囚狱也不行了?”
岚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幽囚狱,仙舟机密重地,然后现在也被渗透了?
云之叹了一口气:“幽囚狱有几个入口,但出问题的是鳞渊境那个——我就不明白了,仙舟到底是和持明结了什么仇,值得这帮狗东西这么闹腾?”
岚看向窗外:“怪不得断子绝孙,一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要是传统一点,断子绝孙确实是相当残酷的诅咒了。
不过持明这种生物都是自我格式化的,这不算什么。
“仙舟联盟还真是,管吧,我嫌累,不管,我又觉得烦。”
云之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那都是要参加演武仪典的客人们。
其中混进来些……这个那个的,不三不四的,好像也不算多奇怪。
不过只是一群被【毁灭】驱使的狗,等他们真的把呼雷弄出来了,再去和真正的狼比试一场吧。
“然后就在金人巷看见天击了,她提到天才俱乐部——镜流和那个谁?罗刹?大概是用星神的孑遗把阮·梅吸引来了。”
那些天才大多人性淡薄,若非有值得关注的事物,他们不会轻易出手。
岚随口说道:“可别叫克里珀发现了。”
虽然克里珀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星神,但曾经是祂三锤子把【繁育】敲成了渣渣。
“克里珀不至于为了几个碎片就放下祂的打灰大业跑来给仙舟联盟几锤子的。”
克里珀真没这么闲。
岚想了想一天到晚沉迷于筑墙的克里珀。
好像也是。
祂便另外开了个话头:“今天烛渊还说了一件事,之,烛渊的孙女和神策的那个弟子准备联手教一名学徒出来,让她去参加演武仪典。”
“听起来很有趣,他们要教的是谁?”
“就是星穹列车的三月七,我让她学着用用【巡猎】的力量。”
顺便看看能不能让她应对接下来的麻烦。
“三月同意了?”
岚点点头:“她一开始就心动了。”
那个女孩聪明,也努力,两个孩子教一个孩子,想来是没问题的。
“那按照咱们的规矩,是不是得给她准备一份拜师礼?”
云之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你说,给两位小师父准备什么好呢?”
岚也很认真:“剑?”
最好的不就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