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割开自己的手腕,血液流出。
在罗伊震惊的目光下,她的手腕靠近自己的唇。
血腥味充斥鼻尖。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了。”阮年起身。
手腕上的伤口一点点愈合。黑色的裂痕消失不见。
罗伊觉得自己身体的烙印消失不见。
阮年手臂上的刀口已愈合。
罗伊以为她想起来了,欣喜的问
“你都想起来了吗?姐..”
“想起什么?”
原来她没想起来啊,没什么。
罗伊摇头。
“回去吧,好好修炼,我走了。”她还有任务。
阮年知道其实罗伊心不坏,他就是很皮,总是所有事情都和她对着干。
可要是真有人敢欺负自己,他一定是九大殿中第一个冲上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对他心软了。
已经离开的她并没有看到身后的罗伊眼睛亮了亮。
罗伊并没有打算回去。
回到空间里的阮年想起他刚才欲言又止的模样。
“系统,仔细查一下,罗伊。”
“罗伊和我的关系。”
总感觉不太对。
没一会儿,系统回,
“你俩没啥关系,他入冥界前是人界的普通小猫咪,后来他历经种种磨难才成为如今的九殿王之一。不过,倒是有一个说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据说这位罗伊殿下当初是为了找人,找他姐姐。”
至于这位姐姐是谁,找到了没有,不清楚。
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罗伊从来没有提过他的姐姐。
“姐姐?”阮年听到这个称呼有一瞬间的恍惚。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模糊的记忆一瞬间划过。
可无论怎么样她都看不清楚,仿佛被什么东西遮挡着。
朦朦胧胧。
奇怪。
自己的记忆怎么会这样?
“叮,宿主,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下个小世界了哦。”
阮年回神
“好了。”
那他们就走了哦。
“宿主,下个世界有点不一样。”
阮年想知道有什么不一样,结果系统打哑迷,说她到时候就知道了。
结果投入小世界的时候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
“滋..啦啦..检测出现不明原因的外力影响,警告警告,定位出错,...紊乱..紊乱...”
罗伊在阮年走后想起一件事情,他想查看下小世界里陆霄的魂魄去哪里了。结果查探一番都没有任何信息,奇怪。
罗伊不信,盘坐在地上再次使出魔气,寻找陆霄。
结果最后竟被一道刺眼的金光打断。
他看不到有关陆霄死后的一切。
而且,这金光,不是神界的人才会有的吗?
难不成这小子身份不简单。
不可能,他明明就是个普通的人类。
可为什么他现在查不到对方蛛丝马迹。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不行,他还要再看看。
既然如此,下个世界他也只好掺一手了。
想来这些事情姐姐还不知晓。
他倒要查清楚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之处。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阮年,清醒后就发现自己跪在地上。
有人毫不留情的训斥
“你们这些奴婢就仗着自己有几分模样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呸,也不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命,来人把这些贱婢打入浣衣局。”
阮年注意到自己和一些女子穿着同样的服饰,这衣服有些宽大,战战兢兢的跪在一起。
浣衣局?这是什么地方?系统呢?
“系统?系统?”
“宿、宿主,我没能量了,马上进入休眠状态,本世界要攻略的任务者是七皇子,明霄。”
说完这句话系统就再也呼叫不出来了。
看来眼下一切要靠自己了,好在有一个世界做铺垫,有点点经验。
可现在她处于什么时候?
七皇子?古代?
“你,说你呢?抬起头来。”眼前这位嬷嬷脸色铁青。
“好你个贱蹄子,竟不把我放在眼里,来人,把她给我拖进冷宫,伺候七皇子去。”
那不是正好。
在其他姐妹同情的目光中,阮年也没反抗,被拉走了。
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冷宫在哪。
其他姐妹觉得她很是倒霉。
浣衣局好歹可以留一条命,去伺候阴晴不定会吃人的七皇子那就死路一条。
没有人想去伺候那个煞星。
阮年跟着这位小太监七拐八拐,绕了好久的路,在越来越荒凉的环境中停下。
阴风阵阵的。
在眼前破败不堪的大门前停住。
“这就是了,最里头的那间就是七皇子住的地方,咱家还有事,你进去吧。”这位小太监说完也不等阮年有啥反应,转身快步离去。
看神态仿佛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的样子。
嫌弃的紧。
晦气,阮年听到他说。
倒是和外面的花团锦簇阳光明媚不同,这里冷飕飕,阴阴的。
十分安静,寂静。
吱呀一声。
她推开门走进去。
院子里一地的灰尘,池塘里乱糟糟的,一股酸臭味,显然很久没人大理,一棵光秃秃的树本应该枝繁叶茂眼下却光秃秃的。
冷冷清清,偶尔有几声猫叫。
阮年挎着自己的小包袱踏进来。
走到最后一间房。
她来的时候看了下,注意到这个小院其他房间都是大开的,里面没有人在。
想来这里只剩下六皇子了。
眼前房门紧闭。
阮年走上前敲了敲房门。
“六皇子,六殿下?”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不见回复。
她尝试用力推开房门。
门开了。
站在门外的人顿了下。屋内昏暗不已。
窗户紧闭,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更是压抑狭小。
难道他出去了?
阮年想了想,又往前走了走,终于看到小小的床榻上蜷缩着一个孩子。
这孩子把自己捂的紧紧的,十分瘦弱。
脸颊都瘦脱相了,眉头紧蹙,面色苍白,冷汗直冒。
阮年听到他咬牙喘息的呜咽声。
心里一紧。
糟了,看样子这是生病了。
阮年走上前去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烫的。
原来是发高烧了,身上忽冷忽热,这孩子只能裹紧被子。
阮年看着他稚嫩的长相,看起来也就八九岁的样子,还是个孩子。
怎么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里,也没人照看。
阮年看了一圈,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还能称得上是椅子的东西,桌子上落满灰尘的茶壶一滴水都没有,她赶紧翻出自己的包袱,好在一个小小的水囊里还有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