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拓跋西风就去中军大帐找宇文邕辞行。
宇文邕本就不希望拓跋西风在皇属军久待,见拓跋西风主动提出要离开皇属军军营,宇文邕心中暗喜,表面却十分真诚的挽留拓跋西风,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拓跋西风岂能不知宇文邕的心思,所以他执意要走,宇文邕便“情真意切”的将拓跋西风三人送出皇属军军营。
离开皇属军军营,拓跋西风心情格外好,他一眼都不想多看宇文邕那副嘴脸。
“大帅,是否先回长安?”司马忌不知拓跋西风接下来如何安排。
“不!回长安之前,先在凉州待几日。”拓跋西风摇摇头。
三人快马加鞭,凉州城北门就在眼前。
“大帅!终于等到您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拓跋西风举目望去。
只见裴宗师骑马向三人奔驰而来。
“哦!裴大人,多日不见,裴大人可好!”拓跋西风抱拳致意。
对于裴宗师这个凉州知府,拓跋西风还是十分满意,拓跋西风任皇属军主帅时,两人配合就非常默契。
“下官以为大帅在军营吃着宴席,忘记了凉州还有一个老朋友了。”裴宗师打趣道。
拓跋西风闻言一惊,难道皇属军军营设宴款待他的事情都传到凉州城了。
看到拓跋西风很诧异,裴宗师也不忍心隐瞒,便将那日前来军营准备拜会拓跋西风的事情说了出来。
“惭愧惭愧!让裴大人失望了。”拓跋西风脸一红,这不是什么好事。
“裴大人,皇属军军营设宴之事全由宇文邕安排,大帅有意阻止也无济于事。”司马忌连忙向裴宗师解释。
“阁下何人?恕下官眼拙。”裴宗师向司马忌抱拳致意。
“哦!裴大人,他是已故皇属军军师司马无恨之子司马忌。”拓跋西风道出司马忌的身份。
“晚辈司马忌见过裴大人。”司马忌抱拳还礼。
“原来是司马公子,失敬了。”裴宗师与司马无恨的关系一向不错。
“裴大人,此地不是谈话之地,可否前往凉州知府衙门详谈?”拓跋西风环顾四周,来来往往的百姓很多。
“大帅、司马公子,请!”裴宗师在前面带路,几人进城向凉州知府衙门奔去。
凉州城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热闹。
李福成却发现好像有人在暗中跟踪他们。
“先生,有尾巴!”李福成快马加鞭与司马忌并排前行。
“知道了,先别惊动他们,到了凉州知府衙门再说。”司马忌让李福成不要理会监视他们的人。
凉州知府衙门。
里裴宗师将拓跋西风三人带到自己书房。
“大帅,刚才进城时,李福成发现有人跟踪我们。”司马忌将李福成发现的情况告知了拓跋西风。
“哦!裴大人,可能是什么人跟踪我们?”拓跋西风转头看向裴宗师。
“无非这两种人之一:要么是大梁的暗探,要么是宇文邕的暗探;依下官分析,十有八九是宇文邕的人,若是大梁的暗探,怕没有这么容易被你们发现。”裴宗师分析起来。
拓跋西风点点头,裴宗师的话不无道理。
“这宇文邕是何意?”司马忌有些愤怒。
“自然是想知道大帅的行踪,宇文邕其人疑心病太重,又小肚鸡肠不容人,大帅一天留在凉州城,他就一天都无法安心。”裴宗师一向就看不起宇文邕。
“唉!随他去吧,裴大人凉州粮草仓和器械仓可否已经修复?”相比宇文邕的小把戏,拓跋西风更加关心皇属军凉州仓。
“大帅放心,一个月前就已经修复完毕,现在已经在运行了。”裴宗师开始煮茶。
为了不打扰到拓跋西风三人,裴宗师没有让府衙衙役留在书房伺候。
“裴大人不愧是我大渝最能干的知府大人!”拓跋西风由衷赞道。
“大帅谬赞。”裴宗师将煮好的茶端上来。
“李福成,你去煮茶,让裴大人与大帅好生谈谈。”司马忌见状连忙安排李福成去煮茶。
茶是陈茶,味道苦涩。
拓跋西风皱了下眉头。
“大帅,下官府中没有好茶,还希望大帅勿要见怪。”裴宗师见状连忙致歉。
“裴大人此言让我惭愧,想想昨日,我们在皇属军军营大摆筵席,奢侈浪费,而你堂堂大渝三品知府大人,却连今年的新茶都喝不起。”拓跋西风皱眉并非觉得茶不好喝,他是为昨日的宴席心中羞愧。
“大帅切莫将此事放在心上,错不在大帅身上。”裴宗师知道宇文邕的德行。
“裴大人,这宇文邕代皇属军主帅之后,官声如何?”司马忌想了解一下宇文邕上任之后的情况。
“大帅知道下官一向就看不起宇文邕这个庸才,若不是他皇室宗亲的身份,恐怕连一个校尉他都不称职,何况我大渝最精锐的皇属军主帅之位。”裴宗师说到宇文邕就不屑一顾。
拓跋西风沉默不语。
宇文邕什么本事,他自然知道,但是宇文邕并非一无是处之人。
“除了带兵打仗的本事庸碌无为之外,可有其他不妥行为?”司马忌想了解宇文邕更多的不是。
“至于其他,便是贪财好色,虽伤风败俗却也无伤大雅,不值一提。”裴宗师摆摆手。
裴宗师无意一句话,司马忌却记在心里。
拓跋西风在与裴宗师的谈话中得知,如今的皇属军粮草充足,器械精良,单凭这点就足以让大渝皇属军与大梁长林军对抗不落下风。
最大的不确定性就在主帅身上。
莫说梅长苏指挥长林军,就是长林军大将军欧阳靖也比宇文邕强太多。
“裴大人,可还有凤鸣军的消息?”说到凤鸣军,拓跋西风心中充满愧疚,上次偷袭大梁甘州城那一战,不仅五万凤鸣军全部战死,连拓跋西风最看重的军师司马无恨也死在这场战役中。
“大帅莫要悲伤,陛下重建了凤鸣军,又从大渝各军中抽调了不少饱战之士补充进来,如今的凤鸣军已经恢复到了当初的模样。”裴宗师知道偷袭甘州城那一战是拓跋西风心中的痛。
“好,那就好!”拓跋西风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