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棠:“……”
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不远处有专门负责打理花草的内侍正在修葺花圃,眼睛一亮,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拿起一块青砖,在手里掂了掂,确定有一定的份量后,大步返回,将青砖往风行珺眼皮子底下一递,木着脸,声音没有起伏道:“皇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对上她平静到极点的眼神,风行珺心头漏跳了一拍,试探道:“砖头?”
“不。”傅玉棠摇摇头,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口白牙,淡声纠正道:“它的名字是“专治胡言乱语之皇城第一砖”。
皇上,你想试一试它的威力吗?”
风行珺:“……”
打我?
风行珺斜眼看她,在心里自信道:“只怕你舍不得哦。”
不是朕自恋,阿棠你为人最懒散了,如今愿意一改本性,主动为我当牛做马了,怎可能狠得下心对我下毒手呢?
啧!
你小子别是想用凶巴巴的行为掩饰自己内心的害羞吧?
风行珺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猜错。
不得不说,阿棠的性子可真是别扭啊。
对他求而不得时,那虎狼之词是一句接一句。
只有他不敢想的,没有阿棠不敢说的。
现在他稍微主动一点,阿棠反而变得矜持,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了。
唉。
由此可见,阿棠也不过是一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而已。
而像她这种心口不一,色厉内荏的性子,唯有睿智、成熟、稳重的他才能洞悉啊。
思及此,风行珺不由微微一笑,瞅了眼傅玉棠手里的砖头,压根儿没把她的威胁当回事。
反而趁着傅玉棠不备,直接抬手抢过她手里的青砖,往远处一扔,一脸看透她的表情,朝她眨了下眼,忍俊不禁道:“阿棠,你可真幽默。你看,繁星满天, 都不及你的风趣耀眼!”
傅玉棠:“……”
直至此刻,她终于明白什么是对牛弹琴了。
她累了。
她想弑君了。
福禄:“……”
皇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
为何今日如此奇怪呢?
心里呐喊不断,福禄麻木地抬起头,视线触及万里无云的晴空,犹豫了下,上前半步,小声提醒道:“皇上,现在是白天,没有星星的。”
风行珺“呃”了一声,见傅玉棠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辨喜怒,连忙改口道:“那就是小太阳,阿棠你是天空中的一抹亮色,温暖岁月,惊艳时光。”
傅玉棠:“……”
难受。
浑身不得劲。
傅玉棠挠了下额头,感觉身上有跳蚤似的,难受得很,只想来一场抓耳挠腮,可云式的崩溃表演。
碍于四周有内侍走动,顾及自身形象,这才勉强按捺住,神情木然,幽幽道:“皇上,我忽然觉得大宁的律法还不够完善……”
“哦?”风行珺歪着头,疑惑道:“阿棠是觉得律法上有遗漏吗?”
“正是。”傅玉棠轻轻颔首,神情郑重道:“漏了官场、职场上被上级性骚扰这一项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