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回着纪琰臣的微信,听到林可问她,点了点头,“嗯,毕竟是叶修的儿子。好像在外养了一个大学生吧,我见过一次。”
林可摇头叹道,“头顶一片绿,这刘伶还不知道,太惨了。话说叶修胆子也大,他就不怕刘家因此和叶家决裂?”
谈起这些事情,叶梨显得有些兴致缺缺,一边回着纪琰臣一边道,“现在不会,以后等叶家没落了可能会。”
这些商场的利益,远比感情来得重要,刘家和叶家都懂。林可也没问下去了,随后想到一个事,“刘歆落好像下周就回来了,你就不担心?”
叶梨丢下手机,“担心什么?”
林可捧着叶梨的脸,含情脉脉地道,“宝贝,那可是你情敌。而且刘歆很不要脸!白莲花段数也高。”
叶梨沉默了几秒,幽幽地来了一句,“那你见识过纪琰臣的秒杀段数吗?”
林可:“哈……?”
纪琰臣来的时候,叶梨还没有到。莫泽招呼了几个朋友,见到纪琰臣,便道,“我过去一会,你们先玩。”
坐到纪琰臣身边,莫泽礼貌地笑了笑,“纪总。”
纪琰臣:“莫先生。”
莫泽有意凑近乎,还没找到适合的话题,纪琰臣已经开口,“听闻莫先生的酒吧最近在找投资?”
莫泽眼珠子一转,忙不迭地给纪琰臣倒了一杯酒,“是啊,还在找呢。”
纪琰臣扫了一眼那杯酒,没动,“莫先生觉得,纪氏是否有资格?”
莫泽也不是傻子,纪琰臣和他虽然从小认识,可是交情却不深,“纪总的意思是……?”
“叶梨终究是个女生,酒吧不适合她。”纪琰臣淡声道。
莫泽很是上道,“我也这么觉得。纪总放心,我明白的。”
感情不是不在意叶梨去酒吧,而是明白叶梨性子看似随意,实则有些倔强。说了一次两次还好,要是说多了,叶梨必定会不开心,甚至还会跟他闹脾气。
纪琰臣比他更了解叶梨,这一点,纪琰臣早就想到了,所以才会从他这里下手。让他做这个恶人,不会影响他和叶梨之间的关系。
纪琰臣:“多谢莫先生体谅。”
叶梨到的时候,聚会已经开始。人不算很多,也就七八个左右。
环视了一圈,没看到纪琰臣,倒是看到了齐越在和莫泽在喝着酒。
说实在的,叶梨实在是想不通齐越为什么会和莫泽认识。不过莫泽的好友圈甚广,机缘巧合下认识也正常。
“哟,两位美女来了。”莫泽眼尖地看到叶梨,冲她们举了举杯,“林可,给你点了你最爱喝的鸡尾酒,过来喝一杯。”
叶梨挑眉,“我的呢?”
莫泽笑了笑,“你还是算了吧,纪总还在,我可不敢让你喝酒。”不仅不让喝酒,以后他的酒吧门口都得挂个牌子,“叶梨禁入”。
叶梨看向林可,有些担忧,“我陪你去唱歌?”
林可摇头,看了一眼齐越,又很快移开视线,“我想喝酒。对了,纪琰臣呢?”
莫泽把酒递给林可,“出去接电话了。”
叶梨还是不放心,刚想说什么,林可已经戳着她的脸蛋,“你出去找纪琰臣吧,我和莫泽喝酒。放心,我说好了今天不杀生。”
叶梨也不强求了,拍了拍林可的肩膀,这才朝着走廊走去。走廊的尽头,男人背对着她站着,走进一听,叶梨听到了一句。
“嗯,吩咐下去。”
声音有些冷,和平时叶梨见到的纪琰臣有些不一样。
挂了电话,纪琰臣转过身,清隽的眉眼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被勾出暖暖的柔和线条,“怎么出来了?”
“找你啊。”叶梨挽住他的手,瞧着他的眉眼,问了一句,“在和谁打电话?”
纪琰臣:“周然。”
叶梨又问:“生意上的事情?”她也听过纪琰臣视频电话,就算生意上的事情再不顺心,也没有见到他那么冷的样子。
“一些琐事。”
纪琰臣看向她,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又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确定什么一样。
叶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妆花了?”
“没有。”纪琰臣道,声音是一贯的清冷,仿佛刚才只是叶梨的一个错觉而已。
所以你在看什么?
叶梨无语,纪琰臣这人就是闷骚,说话只说一半。好在她都习惯了,也没去追问,跟着纪琰臣进去。
里面的气氛已经开始热了起来,莫泽作为领头人,拿着话筒开始唱嗨了。他的声音不错,五音也不跑,虽然算不上特别好听,但也勉勉强强能够听一下。
纪琰臣和叶梨一落座,便有人陆陆续续地过来。叶梨和他们倒也挺熟,唠嗑了半天。
“纪总,好久不见。之前你们婚礼我没赶回来,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来人是魏家的小少爷,有些铁憨憨的,小时候还经常被叶梨欺负过。
纪琰臣扫了他一眼,印象不深,“无事。”
魏憨憨这人向来粗线条,没察觉到纪琰臣的冷淡,依旧道,“以前我就觉得叶梨怼天怼地可能嫁不出去,没想到她居然是我们之中第一个嫁人的,纪总果然是人中龙凤!”
叶梨的假笑瞬间保持不住,阴森森地道,“小魏子,你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魏憨憨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我今天不是来讨打的,我是来送祝福的。”
叶梨没回他,目光扫过一旁的林可,她在角落里面喝着酒,看上去有些醉了。
戳了戳纪琰臣的手臂,莫泽的歌声突然拔高。叶梨只好贴着纪琰臣的耳边,“我过去看一下林可。”
温热的气息袭来,吹在纪琰臣敏感的耳边,他的身体僵了僵,还没来得及回答,叶梨却已经离开。
魏憨憨见叶梨离开了,这才大胆了些,端着酒举杯,“请纪总喝一杯。我这人不会说话,但是纪总,你和叶梨真的很般配,我祝你们幸福长长久久。”
纪琰臣眸色微动,似乎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很给面子地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