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班一举两得,纪琰臣还是抿着唇,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
抱着叶梨上床,压了上去,板着脸和她说,“叶梨,斩草要除根。”
叶梨:“……你以为战场杀敌啊。”顿了顿,她打趣着面前的男人,“你不是不在意的吗?”
纪琰臣不说话了,替她盖好被子准备入睡。
叶梨瞅了他好几眼,忍不住戳了戳他,“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我们画室吗?”
“不想知道。”
叶梨:“……”你是小孩子吗?
“胡杨喜欢一个女生,周三周五的课。”叶梨跟他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她赶紧解释,“我也是今天知道的。”
纪琰臣的嘴角似乎是浅浅地勾了一下,又很快地压下去,“嗯。”
叶梨“噗嗤”一声笑了,亲了亲纪琰臣的脸蛋,“纪琰臣,你怎么那么别扭那么爱吃醋?”
上次连白烨的醋都吃。
“没吃醋。”纪琰臣转移话题,“蜜月去澳大利亚,那边的天气正好。”
“别转移话题。”叶梨一双美眸瞪着他,“纪琰臣,你那么爱吃醋不觉得酸吗?”
还死不承认,明明忙得要死中午非得跑过来。
吃醋的时候还装作一副冷淡的样子,实则心里大概就等着她主动地上去哄他。
纪琰臣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因为你有前科。”
叶梨:“……”这陈年老旧账还翻不过去了是吗?
打了一个哈欠,叶梨缩进纪琰臣的怀抱里面,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纪琰臣的吻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压了下来。
浮浮沉沉之间,叶梨听到他微喘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好听得不像话,
“不吃醋,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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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叶震天的身体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说来也是奇怪,虽然叶震天有时候忙得顾不上吃饭,但是饮食作息习惯也还算正常,结果这癌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了。
想来想去,大概也就是因果有轮回。
叶梨还是去看了叶震天,那个她印象之中冰冷的男人靠在床上,被病魔折磨得瘦骨嶙峋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叶震天看到她,眼里泛了一些光,随后又怒声道,“你倒是难请,我让叶修请了你好几次都不来!”
此话一出,叶梨立马舒心了。她就怕叶震天在这种时候,给她来一招感情牌。
懒懒地坐下,叶梨还牵着纪琰臣的手,“是啊,档期比较忙。您的丧礼可得提前预约,我怕我没时间。”
“叶梨!”叶震天怒急,要不是他身体已经成这个样子,叶梨甚至都怀疑,他会不会气得下床打她。
纪琰臣淡声道,“叶总身体不适,还是尽量少发怒。”
叶震天这会眼睛都快喷火了。
“您呢,就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想做什么赶紧完成。”叶梨没理会叶震天的臭脸,礼貌地道,“我也给您带了不少吃的。您看还有什么想吃的,说一声。其他的事情,爱莫能助。”
叶震天冷下脸,“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帮我做什么!”叶梨不喜他,更不喜叶家。如今叶梨没有让纪琰臣收购叶家,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那您有什么事就说吧。”叶梨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倦了。商量好了下个月去度蜜月,这个月赶稿赶到她有些心力憔悴。
叶震天看了一眼纪琰臣,又重重地咳了几声。
叶梨见此,递上一杯热水,语气微微缓了一些,“再怎么说,我都姓叶。”
叶震天要的,无非就是叶梨不对叶家出手。
叶梨只觉得有些心寒,叶震天这一辈子,为王凤莲考虑过,为叶修考虑过,却独独没有为她们母女考虑过。
人的心,怎么能够偏成这样?
叶震天微怔,叶梨却已经起身,“我不出手,可也不会伸出援手。叶家以后如何,就看叶修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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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间没了消毒水的气息,叶梨牵着纪琰臣,很是郁闷,“我看起来很像坏人吗?”
怎么叶震天防她那么紧?
“不像。”纪琰臣如实道,也不过就是嚣张肆意了一些。
“嘿嘿。”叶梨心情舒坦了,凑上前去亲他。
浅尝而止,纪琰臣本欲反攻,叶梨却跳开了,站在两米远处朝他招手,语气还颇为一本正经,“纪琰臣,公共场合不要耍流氓,我可不想上热搜。”
上一次,他们约会被拍到,纪琰臣的颜值粉和她的粉丝私信打cALL了一整天。
怀中突然散了她的气息,软软糯糯的触感在唇上一触即离。
纪琰臣的眸色深了深,看着不远处笑意盈盈的叶梨,轻叹一声。
小混蛋是挺坏的。
在入秋的季节,叶梨和纪琰臣去度了蜜月,地点在澳大利亚的黄金海岸。
阳光,大海,沙滩……叶梨的心之所向。
当然,她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最重要的在于这里有!帅!哥!
刚一到酒店,叶梨便兴致冲冲地拿出了自己准备的泳装。还没来得及换上,纪琰臣便走了过来,低声跟她说,“叶梨,我等会需要开一个视频会议。”
原定的项目出了一些问题,虽然有齐越在国内主持大局,可是很多事情依旧要纪琰臣来定夺。
兴奋的小火焰被浇了一半,叶梨撇了撇嘴,却还是点头,“那我等你开完会议。”
下午两点的阳光,正是最好。不仅不晒还暖洋洋的,叶梨拉开了窗帘,躺在摇椅上面,拍浪的声音夹杂着纪琰臣低缓的正宗英语。
叶梨眯了眯眼,有些困了。她微微扭头朝纪琰臣看去,他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视频,一个个复杂的单词从他的嘴里蹦出来。
英语对于她来说就是催眠神器。
调整了一个姿势,叶梨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梦里有大海,惊涛拍岸的声音。忽有小船逆流而上,浪击船身。小船摇晃了一下,却依旧是平稳地迎了上来。
“唔……”叶梨模模糊糊地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身上披了一件毯子,上面印着一条小船。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耳边传来的还是流利的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