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爷爷给你买了最好的膏药,擦了皮肤白白嫩嫩的。”纪老爷子虽然是个男人,可是在这方面却是十分心思,摸了摸叶梨的小脑袋瓜,他安慰道,“这些天阿梨要少吃点酱油和辣椒。”
“噢。”叶梨一想到自己伤痕累累,愤愤不平地道,“我想打刘伶!”
纪老爷子乐呵了,“阿梨打得过吗?”
“打不过……”叶梨沮丧下去,不过片刻眼睛又亮了,“可是纪琰臣打得过!”
“阿梨,琰臣他是男孩子。”纪老爷子泡着茶,语气缓缓。
叶梨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纪老爷子慢慢和她解释,“纪家的男孩子有他自己的风度,对女生出手这种事情,琰臣做不出来。”顿了顿,纪老爷子又道,“只不过,欺负了我们阿梨,这件事不能简单地了了。”
后来的事情,叶梨也是听林可说的。纪老爷子出面,刘伶被禁足一个月,零花钱也被禁了。因为这件事情,很多孩子都不敢和她玩。
比起打她一顿,这样才更让她难受。
叶梨得知后,幸灾乐祸地好一阵。直到得知纪老爷子出差,她得单独和纪琰臣相处。
盯着面前的白菜,叶梨怎么都下不去嘴。鼓了鼓腮帮子,叶梨打着商量,“能不吃吗?”
“不吃完别想吃肉。”叶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吃肉,对身体发育不好。
“我不想吃。”叶梨撒着娇。
纪琰臣冷着脸,不为所动,黑眸渐深,就这么看着她。
叶梨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怵,盯着面前绿油油的青菜,硬是塞进了嘴里。
难吃……
不仅是吃饭被盯着,就连每天写作业,都得和纪琰臣一起。
刚上初中,叶梨哪里懂得学习的重要性,每天只想着贪玩,抄作业这种事情天天做。只是这会,纪琰臣盯着了,她不想写也难。
“今天没有数学作业?”纪琰臣刚刚做完物理,便看到这姑娘无聊得开始抠指甲了。
叶梨点了点头,有些心虚地道,“数学老师没布置。”
“是么。”纪琰臣抽出一本数学题,“那我给你布置。”
叶梨:“……我想睡觉了。”
“还不到九点。”纪琰臣看了一眼时间,提醒她,“睡得太多会变成猪。”
叶梨:“……”她又不是小孩子,骗谁呢!
反抗是不敢反抗的。纪老爷子不在家,没人给她撑腰。督了一眼面色清冷的纪琰臣,叶梨闷闷不乐地打开他的练习册。
纪琰臣跟她学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憋了一晚上,也没做出几道题。
不仅如此,到了周六,纪琰臣还会让她考试。周六,是狂欢的时候,叶梨却得咬着笔做题。
选择题艰难地写完,叶梨一颗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偷偷地朝着纪琰臣那边看了一眼,她小声地抗议,“我想看电影,我想唱歌。”
“写完我放你出去。”纪琰臣不为所动,假装没看见叶梨那惨兮兮的小脸。
被管了许久,这一会,叶梨的小脾气也上来了。水性笔一丢,踢了纪琰臣一脚,“你凭什么管我!我要出门!”
这姑娘撒野起来,也不好管。一股脑所有的东西都推到地面上,她怒意十足地看着面前的纪琰臣,“我不写了!”
纪琰臣的目光这才从试卷上移开,“不想我管你?”
“当然!”
“好,卡给我。”纪琰臣朝叶梨伸出手。
叶梨立马绷紧了脸,她的零花钱不多。大多都是纪琰臣给她的,这要是还回去了,她出门只能光吹风了。
捂着自己的口袋,叶梨恼羞成怒,“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来!”
纪琰臣神态自若,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收回来,“不给也行,下个月开始,别想我给你打钱。”
叶梨:“……”
被扼杀住了经济命脉的叶梨再也硬气不起来,小脑袋耷拉下去,“我学……”
纪琰臣指了指地板上的试卷,叶梨立马捡了起来。很是幽怨地看了一眼纪琰臣,瞥见他有些沉的脸,赶紧端坐着,继续研究试卷上面根本就看不懂的题目。
纪琰臣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瞧着叶梨怒意满满的小脸,有些头疼。
到了叛逆期啊。
养伤的日子结束,叶梨立马跑回了叶家。
一晃初二都快结束了,五月份,迎来了运动会。
运动会的时候,高中部和初中部一起,一共举行四天。这本来对于不运动的叶梨来说,是一个偷懒的好机会。
结果也不知道哪个在背后搞鬼,一千五的名单上面有了她。
前一天晚上,叶梨还气呼呼地跟林可吐槽,“要是让我知道哪个王八蛋偷偷把我的名字写上去,非得打死他!”
“得了吧宝贝,咱们别动手了,我还怕你再静养一次。”林可叹息,拍了拍叶梨的肩膀,“运动会就是重在参与,咱们跑完就够了。”
“问题是……跑不完啊。”叶梨头疼了,她的八百米就没有及格过,还是跳远实心球拉了一点分回来,更别说这遥遥无期的一千五了。
“诶……明天我得上课,不能给你喊加油了。”林可没和叶梨在一所学校。
叶梨正沉思着,怎么教训陷害她的人,“跑吧,大不了弃权。”
“宝贝加油!”
叶梨深深地叹息一口气,想着明天的运动会,发愁得很。
五月的阳光明媚,叶梨不情不愿地看着纪琰臣给他戴上号码牌,小脸拉得老长,一脸壮士即将要赴死的表情。
白烨瞧了一眼瘦弱的叶梨,打趣道,“叶妹妹怎么想着报名一千五了?我可记着你很讨厌体育。”
“不是我报名的,也不知道哪个乌龟王八蛋陷害我。”叶梨耷拉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纪琰臣,“万一我倒下了,你要把我扛到医院,别让别人从我身上踩过去。”
纪琰臣默,顿了顿才道,“只是一千五。”
可是对于她来说,一千五跟上战场是一样的!
临近跑步,叶梨越来越慌张了,手心里面都是汗水。她紧张地看着纪琰臣,“我现在很紧张怎么办?”
这姑娘完全是焦虑过度,纪琰臣淡声道,“等你跑的时候就不紧张了。”
“可是……”叶梨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