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大地。
树林内,士卒们开始整理帐篷准备出发。
这时,士卒们惊讶地发现,队伍中竟然多了一位天仙般的美女道姑。
尽管这位道姑身着荒人的皮袄,却仍然无法掩盖住她的美丽。
这些士卒大多来自靖边堡,曾经见过萧如雪,深知其容貌已属倾国倾城之列。
然而,眼前这位道姑的出现让他们不禁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与萧如雪的英姿飒爽相比,这位道姑的美丽更为柔和。
她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仿佛散发着一股仙气和尊贵之气,令人自惭形秽,不敢直视。
众人纷纷猜测这位神秘女子的身份来历,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敬畏之情。
秦毅与裴幼薇并肩而行,嘴角翘着根本压不下来,仿佛这一片灰暗的草原,也因裴幼薇的到来变得明亮了许多。
两人一路走来,身后跟着数千大军,这些人都是一脸苦大仇深、愁眉不展的样子。但是当裴幼薇出现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这些士卒们一个个都变得精神抖擞起来,走路也比之前轻快了许多。
虽然裴幼薇对于他们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只要能看到她一眼,这些士卒们就会感到心情愉悦,走起路来自然也就更有力气了。
自从军队里来了这位美人,队伍的伙食也明显提高了一个档次。
士卒们甚至第一次吃到了羊肉汤,而且还是上好的羊肉,也不知道秦毅是从哪里搞来的。
这天,秦毅正和裴幼薇边走边聊,忽然间,秦猛虎骑马奔过来,一脸焦急地道:“侯爷,不好了!前面发现了大片沼泽地,咱们已经有十几个兄弟陷进去了,还没有救出来!”
“冬天还有沼泽地?”
裴幼薇一脸疑惑。
在她看来,冬季沼泽地应该被冻成了冰疙瘩。
“小姨,沼泽的存在并不受季节的限制,即使是冬季也会有沼泽,而且比其他季节更危险。”
秦毅说完,赶紧跟着秦猛虎前往,裴幼薇也跟了上去。
还未到达沼泽地就听到一阵喧哗。
等他们来到沼泽边,就见岸边站满了士卒,他们焦急地看着前方的沼泽地。
裴幼薇抬眼望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沼泽地从外表上看,几乎和陆地无异。
上面满是杂草和枯枝败叶,还有没有消融的积雪,如果不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来。
这时,有六名士卒陷在里面。
他们在沼泽中拼命挣扎,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
“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一名士卒双臂奋力向上伸展,手指如同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拼命曲张着。
他的脸上肌肉紧绷,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惊恐与慌乱。、
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混合着泥水不断滑落。他的双腿在沼泽中胡乱蹬踏,试图找到一处坚实的地面,然而每一次动作都只是让他陷得更深。
另一个人双手疯狂地拍打沼泽表面,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泥水。
沼泽表面就如同覆盖着一层伪装的外衣,在他的拍打下显露出了本来面目,那黑褐色的淤泥,几乎将这人全部吞噬。
这名士卒张大嘴巴,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音中满是恐惧与不甘。他努力向前蠕动,却感觉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后拉扯。
还有一人绝望地扭动着身躯,脑袋不停地左右摆动。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助,仿佛在质问命运为何如此残酷。
他用双手紧紧抓住旁边人的衣角,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脸上沾满了泥水,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岸上的士卒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急得直跺脚。
“侯爷,已经死了九个兄弟了!”
秦猛虎一脸焦急地道:“这沼泽地太邪乎,根本不知道那块是陆地,哪块是沼泽!”
“侯爷救救他们吧!\"
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秦毅,他们知道秦毅一定能想出救人的办法。
裴幼薇看着那些在淤泥中拼命挣扎的士卒们,脸上也满是焦急之色。
“你们不要动,越动下沉得越快,我这就来救你们。
秦毅向沼泽里的几人喊道。
说完,他对众人道,“快去找绳子或者树枝!”
众人苦着脸道:“侯爷,我们的身子太细,一拽就短,而且,这四周连棵树都没有,就算找到了时间都来不及。”
秦毅向四周看去,周围全都是低矮的灌木,倒是也有一些树,却都在沼泽地里。
秦毅顿时皱起了眉。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他有很多办法救这些人,但都需要借助工具,而且时间根本来不及。
“铁蛋,铁蛋,你不能死呀,哥答应爸妈把你平安带回去呀!”
这时,人群中一人哭着就要跳进沼泽地里救人,结果被众人死死抓住。
“你们快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这人二十出头,死命挣扎着,衣服都扯破了。
秦毅仔细一看,这人他认识,正是为魏老二的大儿子魏铁牛,而掉进沼泽里的应该就是魏老二的小儿子魏铁蛋,现在两人都已经升为百户。
魏老二虽然是靖边堡的外来户,但他自从来了靖边堡便一直支持秦毅,也是流民中第一个百户,而且还将两个儿子都送到了靖边军,可见其对秦毅的信任。
眼见,这六个人只有头部还露在淤泥外面,而身体其他部分已经完全陷入其中,他们的生命危在旦夕。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大家陷入困境,束手无策时,秦毅突然灵光一闪,他连忙扯着嗓子大喊道:“快,用裤腰带啊!”
听到秦毅的声音,大家先是一愣,然后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纷纷拍手叫好:“对啊,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
接着,大家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分工协作。
有的人迅速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有的人则接过其他人递来的裤腰带,将它们首尾相连,编织成一条长长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