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时分,玊骋回来了,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曼妙的女子,只是女子的打扮英姿飒爽,气势丝毫不输天界战神玊骋。
我十分好奇这位女子是谁,毕竟能与玊骋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的人一定很厉害。
我作为一个小菜鸟,最根深蒂固的思维就是慕强思维,看到一根粗壮的大腿就本能地想上去抱住。
两人大步流星地走近,玊骋先是询问了我的身体状况。
这期间,他身边的女子一直在打量我,只是这个打量的目光没有带着一丝审视意味,只是单纯的好奇和……不可思议。
寒暄之后,玊骋也发现我一直装作不经意地去瞟他身边。
他微微一笑,做起介绍,“诉儿,这就是我上午跟你说的,苏锦眠。”
我恍然大悟,嘴比脑子反应还快,脱口而出,“苏姐姐?”
苏锦眠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了变化,吃惊之后还有肯定和喜悦,“真的是你啊小微!”
说着,她上前一步将我紧紧抱在怀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理解她再次见到原本以为再也不能见到的人的心情,但是,我不记得她劲儿这么大啊!
直到我被勒得面容微紫,呼吸困难时,薄从怀和玊骋才赶快上手将我俩拉开。
我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脸上挂着笑容,只是苦笑的意味更大,看得出来,我和苏姐姐的关系一定很好。
苏锦眠的眼眶已经红了,她咬着嘴唇对着我微微一笑,“抱歉小微,我太激动了。”
玊骋按着她的肩膀,“阿眠,小微现在还没有恢复记忆,先叫她‘诉儿’吧。”
苏锦眠点头,“哦哦对,我一看见小……诉儿,就激动得什么都忘了。抱歉,诉儿。”
我摇头加摆手,“没事没事,苏姐姐。”
听到“苏姐姐”三个字,苏锦眠又一瘪嘴,眼眶刚消散的微红立刻再次浮现。
玊骋拍拍她以示安慰,“故人重逢应该是高兴事,我们先坐下说吧。”
我们四人围着圆桌坐下,玊骋依次倒了四杯茶水。
哗哗水声中,薄从怀开口询问,“昭塑,你今天回丰煌宫,情况如何?”
“我回去时,那只千面狸正趴伏在父王膝上泣不成声。”
薄从怀嘲讽地紧盯面前的一杯茶水,似乎那是礼婡的脸,“看来凤芜给她安排的是苦情小白花的戏码,礼婡这次要留下不少眼泪喽。”
玊骋将水杯推到苏锦眠面前,“阿眠,说说我去之前发生的吧。”
苏锦眠利落地一点头,“王上确实很激动,只是刚刚苏醒,身体虚弱,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流眼泪。”
“五王大肆赞扬父女重聚,是上天恩赐,夸得云里雾里。”
她边说,边眯了眯眼,摇了摇头,似乎是很不赞同。
薄从怀捏起水杯举到面前,冲着玊骋微微一送,“一唱一和,这是要彻底拿捏你父王啊。”
“母后呢?”
苏锦眠皱起好看的眉,表情疑惑不解,“义母的情绪波动倒没有很大,这也是我觉得意外的一点。照理说,找到小微一直是她最大的心愿,她不应该表现得那么平静。”
我猜测,“难道她也看出了什么不对劲?”
苏锦眠摇摇头,玊骋则接话道,“也有这种可能,母女连心,也许母后能够看出那张皮囊下真实的灵魂并不是她的骨肉。”
我点点头,有这种可能性。
薄从怀放下水杯,“现在那只该死的狐狸在哪?”
“凤芜将她安排在父王母后寝殿一侧,本来是想住进小微以前的寝殿的,被母后以‘许久未打扫’而婉拒了。”
我一瞪眼睛,“那我们怎么有机会去盯着她呢?难道要我们溜进宫去?”
这么明目张胆,不好吧……
薄从怀一指头点上我的额头,“你傻呀,我们面前一个太子一个公主,还用溜进去?”
我立刻点头,把这茬忘了。
一抬头,发现苏锦眠正盯着薄从怀,目光算不上友善。
玊骋低头饮了口茶,“进丰煌宫不难,难的是如何接近那千面狸,她本就狡猾,又是和你们二人有过节的,贸然接近,一定会起疑的。”
他一开口,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可是不盯着她的动作,我们怎么能放心呢?”
薄从怀轻笑一声,“我有这个”,说着单手双指竖起,凭空画了一个图案,看着像个符号。
“这是什么?”
“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个!”
我和玊骋同时开口,只不过我是疑惑询问,他是恍然大悟。
薄从怀洋洋得意地勾起唇角,“这是追寻符,贴到指定人的身上,便可以实时追寻他的行踪,比监控还好用。”
“哦!原来还有这么个好东西。”
“监控是什么?”
我和玊骋又是同时开口,只不过这次我是恍然大悟,而他是疑惑询问。
薄从怀冲他随意一扬手,“就是人界的高科技,你不去人界你不懂。”
我偷偷一抿唇,还给他整出优越感了。
玊骋并没有多问,单是点了点头,“只不过追寻符需要近距离投放,我们找什么机会呢?”
薄从怀轻蔑地一眯眼,“还记得她上午对我的样子吗?做戏要做全套,按照她模仿玊微的人设,我出现她一定会凑过来装可怜的,还怕没有机会?”
“可是你上午对她那么冷淡,还表明了诉儿的身份,她还能不死心试探吗?”
我手托下巴,感觉自己十分像个帅气的侦探,
“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能得到阿怀的同情,乃至得到他的帮助,对于他们要做的都是助力,所以我觉得她不会轻易放弃的。”
胳膊肘轻轻一撞薄从怀,我冲他皮笑肉不笑地展开笑颜,“再说了,可以让咱们玄珩上神使用一下美男计嘛。”
薄从怀眨巴眨巴眼睛,愣住了。
玊骋手端着茶杯,愣住了。
苏锦眠本在认真地看着我说话,此刻也愣住了。
全场冷场,我转动眼珠,环视一圈其余三人的反应,突然觉得,我应该把陈最带过来。
毕竟在挖苦薄从怀这方面,我和他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