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收回了手。
空气中安静几秒。
洛川问:“早餐想吃什么?”
“清汤面。”
洛川点点头,“行,那你自己去喝杯牛奶,我现在去给你煮面。”
他转身就往厨房那边走。
刚迈出腿,他的衣角就被一道轻微的力道给拽住了。
他回头问她,“怎么了?”
时笙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飞快的移开,“咳,那什么,我答应你了。”
洛川的呼吸一顿。
时笙余光瞄了洛川一眼。
嗯?他这是什么反应。
怎么一动不动,拜托,你倒是给点反应啊。
这样弄的她好尴尬啊。
等了两秒,洛川还是一动不动的就盯着她的脸看。
时笙撇了撇嘴,“你倒是说话啊。”
洛川终于有了反应。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去了厨房。
时笙呆住了,他就这反应?
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吗?
怎么感觉先表白的人是自己呢!
她鼓了鼓腮帮子,迈步就追了上去。
结果她刚过拐角就见到站在水池边低着头接水的洛川。
水都从瓷碗里溢了出来,但是他并没有去关上水龙头。
时笙连忙走了过去关上。
刚要抬头问他为什么不关水,但是她的话硬生生的被那双带着水雾的眼睛给堵了回去。
洛川他,哭了?
哐当一声,瓷碗掉进水池中,时笙被用力的抱进怀里。
“笙笙,谢谢你。”谢谢你的答应,谢谢你选择了我,谢谢你留在我身边。
咕噜~咕噜~
时笙:“......”
洛川低笑一声,松开了她,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道:“先出去喝杯牛奶,面一会儿就好。”
时笙头也不回的冲到了冰箱那里拿出一盒牛奶倒进杯子里面。
然后,凭空消失。
洛川勾着唇笑出了声。
锅里的水开了,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跟洛川现在的心情一样。
......
特调局门口,黑色的宾利缓缓的停了下。
时笙解开安全带跟洛川说了一句拜拜转身就要拉开车门。
但是门锁咔哒一声落了锁。
时笙疑惑回头。
洛川看她,“这就走了?”
时笙一顿,不是到了吗?
洛川轻笑,长臂一伸把人给拉了过来,直白道:“笙笙,亲一下可以吗?”
时笙脸一红,亲就亲,你问什么啊,这要我怎么回答!
可是洛川好像也没有非要她的答案,直接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固定住吻了下来。
时笙本以为是简单的亲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不是的!
唇齿被撬开,久久的吻住,后脑勺的手插进她的发间。
他的唇舌温暖又湿润,吻渐渐急切的摄取着每一分气息。
就在她感觉有些置不过气的时候,洛川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倦怠的连着亲了好几下她的唇瓣才放开她。
时笙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车内的空气都变的稀薄了起来。
急促的喘了两口气,就听见洛川嗓音有些沙哑道,“中午我来接你去吃饭。”
时笙被吻的有些转不动头脑,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红着脸跑下了车。
直到坐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她都还在想,电视剧里面的那些情侣亲吻不都是循序渐进的吗,为什么到了洛川这里怎么就感觉像是要把她融进他的身体里面一样。
她摸了摸自己麻麻的唇瓣,随后嘴角扬起了弧度。
时笙自从做了副局后就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她搓了搓发烫的脸,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拿出了课表看一下,在看到课表上的周不凡的名字的时候,她周围的粉红泡泡瞬间消失不见了。
干活吧,干活吧,不然刚谈恋爱的第一天就要加班了!
周不凡感觉今天的时笙很不一样,虽然平常的时候她也很耐心,但是今天格外的耐心,戒尺都没有拿。
不光是他就连局里的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
直到中午的时候,大家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洛川来接时笙去吃饭了,两人牵着手出了特调局。
牵着手!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局里大部分的人都是有对象,都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时局这是谈恋爱了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洛川征求了时笙要不要把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消息告诉爷爷一声。
“可以是可以,不过,爷爷会不会感到很惊讶啊?”
洛川笑笑,“不会,他会很高兴的。”
毕竟爷爷可是一直念叨着他不争气呢。
“那行啊,等这周我们去老街那边看爷爷的时候就告诉他老人家。”时笙低头咬着排骨。
说到告诉家长,她忽然间想起来上次去地府的时候她娘亲跟她说的话,她娘亲让她要是谈恋爱了一定要告诉她们。
她咽下嘴里的饭菜,然后知会了一声洛川,“洛川,我娘亲跟我说要是我谈恋爱了的话一定要带给她们见见,哦,不对,是他们要来看看你,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告诉我一声。”
洛川正在喝水,听到时笙说的话后差点没有呛到。
她的......娘亲?
他们?
来看看他?
怎么来?
“他们还都在,下面?”洛川试探道。
时笙一拍脑门,“我好像忘了跟你说了,我们天衍门整个宗门都因为救世有功被酆都大帝给留在了地府里面有了官职,你别说,这个酆都大帝人还挺好,等以后我要是也下去了有幸能见到他的话,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一下,毕竟我身体里面的那股神力都是人家帮忙给的呢!”
“酆都大帝?”洛川呢喃。
“是啊,酆都大帝,我记得他好像是新上任不久,当然了,我说的是我被冰封之前。那个时候听下面见过他一面的阴差说他可是三界第一美男呢!”
说到这里,时笙叹了一口气。
洛川听见后回了神,“怎么了?”
“不过他好像也挺倒霉的,我不是跟你说过那场大战的事情嘛,就是在他刚和上一任酆都大帝交接公务然后就出了这件事情,他只能收拾烂摊子,而且,我还听我师兄们说,他好像因为那件事情彻底结束了以后他就自请责罚了呢,不过就是不知道自罚了什么。”
时笙看了看洛川,然后笑道,“我怎么感觉你和那个酆都大帝的遭遇还挺像的啊,网上好像管你们这种人叫做,美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