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吗?”
“也不能说干涉,这甚至不算做那个存在的主动意愿,过强的存在我很难评价,已经超过了文字可以描述,我如果要让你明白含义,必须加强你的大脑思维,并通过不同维度进行构建。
然后,你才能知晓这部分内容,以人类话术来讲实在难以说清楚。”
“反正知道很强就对了……是吧?”
“是啊……在每一个月寂迎接最痛苦的结局之前,他或许会出现,并将你们拉到一颗星球上。
准确来说,那是个独特的超空间,多元宇宙我都是无所谓的,但那里不行,许多月寂流的血在庞大的星球上汇聚成血海,无数尸体堆积,形成了山脉。
那是属于月寂的终点,是那个最痛苦的存在做的。”
听闻这段描述,其余所有生命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而月寂则继续讲述道。
“我是少数几个自行过去的,但仅仅是穿梭那片空间来到那星球,就已经耗费了我大量体力和能力,我尝试和其沟通,但效果并不是很好。
我什么信息也没得到,光是站在那里的压迫感就快让我炸了,那个存在……那个被黑雾缠绕的月寂,仅仅只是观察我,我就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感。
那家伙……想要做什么都完全可以,他甚至有能力改写所有月寂的命运,只要他想,我就连存在是否都可以被决定。
只要他想,宇宙可以是吃的,人类可以不存在,事物可以不被定义,宇宙之上的宇宙,他可以更改为宇宙之下的宇宙。
量级的概念,上下存在的意义,他都可以否定或者清空。
一个否定悖论,从根源上就全知全能,以痛苦为基础的……存在。
说实在我心底也没有理由去反对,我只是那上兆亿中运气好的个体,那些痛苦依旧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但我还是特么挺过来了,也是靠了这个。”
说罢,月寂看向自己右手腕处的装置,或者说类似手表的装置。
“哦?你平时都让它隐形的啊?”
黑衣月寂这才发现,而对方也只是解释道。
“毕竟一直显性也会影响外观的嘛……不断战胜新世界中的敌人,然而学习和领悟技能,一步步走到这里,多亏了一开始的这个设想。”
月寂说罢,也再度将目光放向了远处。
而这短暂的瞬间,黑衣月寂也吞下了普通的哈密瓜,并反问道。
“难道每个月寂都要经历这些吗……难道我这个存在,就代表着苦难吗?”
“话不能这么说,在上兆亿的世界中,总会有几个特例,虽然很少很少,但还是有的。
例如我之前观察的一个坐标里,有一名月寂就不是那么痛苦,好像还要成功谈上女朋友来着?”
“哈?”
“就是我们一开始期待的那样,过一个充裕的现实生活,听起来很魔幻对吧?我到现在都没女朋友呢?”
“你这家伙想要是很简单的事情吧,我还没开始爱上她,就被那帮畜生强奸并杀死了。”
“我可以帮你复活的,但我想你和我一样,一定在过去某个的事件里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失去了某些心中的事物,我是少数还能笑着走到尽头的月寂了。
所以啊……等会!”
月寂调侃的同时也皱紧了眉头。
“好家伙,我之前说的那个世界,月寂已经衰亡了,等会我查查……”
随着月寂拨动时空,他也快速了解了真相。
“原来如此,是那个有奥特曼力量的月寂干的,真是命运弄人,最后一个疑似没有伤痛的世界就这么结束了……唉……”
“唉……”
两名月寂不约而同地哀叹一声,而此时,月寂也做出一个决定。
“我要窥探那个存在的过去了……当我说这话后我还没死,那就说明他允许是观察了。”
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让众人有些懵逼,然而仅一瞬,月寂便突然跌倒在地。
“卧……卧槽……”
看着那当前最强月寂的表现,众人不禁慌张了起来,哪怕月寂设定的被动技能全部发动,他的身躯也依旧颤抖不止。
“他确实没妨碍我,但只是观察他的过去,我特么……我特么只是看了一部分,怪不得啊。”
“什么意思?”黑衣月寂一边扶起月寂,一边询问道。
“他经历了所有人类能理解,且不能理解的痛苦,那太难说清了,他连死亡都无法做到。
一开始觉醒那股力量之前,他就已经体验了几乎所有的痛苦,地狱一百层无尽折磨也好,精神崩溃撕裂也罢,一遍遍给希望治愈,再全部摧毁也是。
这些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甚至以人类的躯体从头到尾漂流于宇宙,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直至宇宙的热寂。
特么的……他经历的太多了,我有点喘不过来气,不行……描述太多了。”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我知道,而且最开始这个月寂承受的上限到顶后,有其余两名月寂也承受到了极限。
其中两名月寂只是为了死去,只是为了解脱,将身上所有的痛苦情绪和经历都传递到了一人上,由于身体的死机和全部排斥,他在宇宙中以人类的躯体漂流。
身体承受了三种的折磨……精神,现实,和经历于量子领域具象化的疼痛,无穷岁月体验最大痛苦与撕裂的时候还不会死去,每次疼痛都不重样,存在也无法被抹除。
精神崩溃会强制苏醒,再一次感受到崩溃的感觉。我太难说清了,在最后那个血河上,他身躯里的痛苦堆积的太多太多,这么一个微观层次的情绪,最后爆发了。
只是这么一个量子层面的事物,只是因为悲痛,他的大脑便将整个宇宙吞噬殆尽,销毁了无数超空间……
在那最后形成的死星上,他诞生于概念性的星球,缠绕在他身躯的黑雾即是痛苦情绪的具象化。
他真正做到了全知全能……无所不能,一个能打破悖论的存在,没有语言能够形容那个存在。
一个纯粹因痛苦形成的存在,他甚至可能没有自我意识,已经彻底成为了一种概念,或者非概念。
描述……做不到的,理论上我甚至不能描述他,但他似乎允许。
不……不对,我得闭嘴了。”
看着面前神志不清,几乎发动过往所有角色技能以此保持冷静的月寂,黑衣月寂不禁产生了一种疑问。
这一切的发生,是否如他所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