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文化在中国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的神农氏。煮茶泡茶也是一种文化。燕国自古不是生产茶叶的地方,燕国的女子很少有研究煮茶的,燕国的宫廷礼仪自然也就没有煮茶这一项。
萧烁接过漫雪煮的茶,刚打开茶杯,铺面而来的茶香,令人心旷神怡,茶的色泽度刚刚好。他轻轻吹散弥漫的茶杯的热气,张小口吮吸着,连喝几口咽下去,又把杯中剩下的全喝尽了。
“味道还不错吧?”,漫雪吩咐奴婢:“再给皇上沏一杯。”
“什么茶?”,萧烁好奇道,喝了一杯,也没有尝出味道。觉得比红茶浓度低,比绿茶味道浓,比黑茶颜色浅,比白茶口感好,清香又不涩。
“就是红茶啊,专门你解酒暖胃的。”,漫雪笑着眯起眼。
“红茶哪个品种,竟如此好喝,朕怎么不知。”,萧烁惊奇的又喝了奴婢端过来的茶水,细细品着。
“只不过我用的沏茶之水,是采集树叶上的冰霜,化成水煮开的。”漫雪不足挂齿的说着。
“朕知晓,春天的甘露可为茶,还不知秋天的霜降也能煮茶。这要费多大的时间与精力,才能从树叶上采集够了霜降用来煮茶。”,萧烁顿时清醒了,眸子里近是充满对漫雪的惊喜之色。
“回皇上,这几天,娘娘都是带着奴婢几个,赶在天亮之前,去御花园的松柏树上去采集一个小时的霜降。累了几天,好不容易今天放松会儿,您又是宣娘娘觐见,又是怪娘娘跟奴婢们下棋;其实都误会娘娘了。”
漫雪脸上很不高兴,指着奴婢:“谁让你,多嘴多舌,讲这些干什么?”
“哈哈哈”,萧烁却眉开眼笑的。忙吩咐奴婢们退下去。
“这是朕迄今为止喝过最好喝的茶,谢谢漫雪为朕煮茶,朕心里很暖。”,萧烁把漫雪抱到身边,让漫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快跟朕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煮茶的,是在晋国吗?”,萧烁双手抚摸着漫雪柔顺的发丝。
“不是晋国,是魏国。”,漫雪道。萧烁听罢,手停在半空一下,瞬间就恢复动作。
“魏国,你去过魏国,你在魏国什么地方学会煮茶的?”,萧烁紧张又急切的问着,眼神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漫雪。
“还能是哪里,当然是晋国的宫廷里一本古书上记载,我闲来无事看到的,就学会了。”,漫雪悠哉悠哉的讲着。
“你跟慕容禹是什么关系,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只有他的宫妃才能进入内廷吧?朕还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谁都认识?”,萧烁口气很不好,带着股十足的醋意。
“这话应该换我来问你才对,你跟慕容禹是什么关系?”,漫雪甩着脸色,从他身上起来。
“慕容禹跟你说过吧!朕的姑姑是他的母妃,朕跟他是表兄弟的关系,燕国跟魏国是秦晋之好。”,萧烁继续道着:“他登上魏国的皇位,朕也是鼎立相助。”萧烁很敏感,猜到了漫雪跟慕容禹肯定交往过,他可是很了解,这位自己的表弟。
“你在魏国待了多长时间,朕的这位表弟素来是性格温和之人,不会亏待了你!”,萧烁探着口风,想让漫雪自己吐露在魏国的事情,他关心的还是漫雪有没有和慕容禹在一起过,因为这样将会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虽然战国时代,民风开放,然而越是帝王,越不喜欢跟别人分享东西,尤其是自己所爱之人。
“你觉得呢?我们该发生些什么?还是你希望我们发生了什么?如果发生了什么,你会干什么?”,漫雪接连说了一个什么又一个什么,就是什么都不告诉萧烁。
偏偏萧烁的性子急,脾气时好时坏,被漫雪饶了一连串的什么,他气氛道:“朕问你话呢,你却故意绕来绕去的,请正面回答,朕的问题;你跟他,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漫雪见他这般态度,也是气在心头的告诉他:“是,慕容禹待我极好,他心细如发,对我宠爱有加。封我为雪妃娘娘,还让我住在他母妃,也就是你的姑姑;曾居住的雪华宫里。我们什么都发生了,有了肌肤之亲!”
“啪啪”,萧烁狠狠的甩给漫雪两巴掌,打在漫雪左右两边的脸颊。漫雪当即就娘苍的跌倒在地上,撞乱了旁边的茶几,茶杯茶碗以及花瓶,都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奴才们听见里面的声响,吓了一跳,但是不敢进来。
漫雪的嘴角留着鲜血,脸上火辣辣的痛,没有皱一下眉目,喊一声疼。看到漫雪被自己打的受了伤,萧烁打完就后悔了,可是漫雪又是如此的倔强。
偏偏说他不爱听的话,即便漫雪告诉自己,欺骗自己;没有跟慕容禹发生过什么,萧烁也不会气到打她。
他要去地上扶漫雪,被漫雪拒绝了,扭着头不看他。萧烁尴尬的楞在地上,不知怎么安慰漫雪。
过了许久,他说;“很疼吧,打你的时候,朕的心也是很疼很疼。漫雪,你就不能顺着朕?朕毕竟是一个男人,是你的丈夫,更是燕国的君王,朕更加需要的是尊严!”,萧烁无可奈何的说完,心中惆怅无比,眼睛也是湿润的。
漫雪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对着萧烁道:“第一次你打我的时候,是一个巴掌,你还记得吗?现在你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两个巴掌。你的一身力气,使不出去,也就只会动手打女人,真是给燕国男人做了楷模。”
漫雪眼睛直视着萧烁,冷嘲热讽的损道。萧烁生气的钻起卷头,打在白色的墙壁上,震的四周响,奴才们有几个吓得不敢进来,有几个冒着被皇上处罚的危险,冲了进来。
“皇上息怒,娘娘一贯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还请皇上先消消气,要处罚就罚奴才吧!求您不要打娘娘。”,两个奴才在地上磕着头,漫雪很无语:“这么多话,你们进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