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我与你之间,已无话可说了!”,漫雪愤然说道。
“七年不见,你竟然变得如此心狠!”轩辕景很不解的质问着漫雪,她是那般善良,都原谅自己谋害过他的父亲的事。现在竟然逼自己做违背天理的事情。他的语气虽然淡淡的,神色却是犀利。
“你没有资格指责我,咱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漫雪说完,策马调头绝骑而走。
“夫人,夫人……”,任凭轩辕景怎么叫,漫雪头也不回。他看着漫雪越来越远,双眸竟然蒙上一层雾水,七年了,她看不透漫雪,可在轩辕景的心里,漫雪一直是她的夫人。
随后在袁朗的带领下,五万大军似排山倒海般,分为三批,前中后军,向着轩辕景杀去,袁朗更是首当其冲的与轩辕景单独打斗。
冷剑出鞘,刀光剑影;大刀长矛,马革裹尸;席卷在春色万物复苏的大地上,鲜血浇灌着地上的芳草,树上的鸟儿都躲到了天边。
战乱中,漫雪被晋国的人擒住了,压回军营,将她带到了轩辕景的营帐中。
漫雪口中塞着白布条,手脚被绑着绳子,头盔也弄丢了,发丝凌乱。漫雪用余光打量着大帐里,有一把琵琶琴、一件银枪、一张行军图,桌子上有茶杯、兵书、笔墨纸砚、檀香。
营帐里光线渐渐暗淡了,想必面的天色都黑了。两军交战,不知道胜败如何,袁朗如何?如今自己又被绑了。
听到脚步声,有士兵过来,将大帐里点上灯。漫雪想说话奈何嘴被捂着说不了,她挣扎的动着身子,来的士兵只忙自己的事情跟没有看见她似的,于是漫雪放起反抗,静静等着。
没过多长时间,听到营帐外又有动静,稳健又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当进来的人跟漫雪所想的一样。果然是轩辕景,还有身后的侍卫俩人。是他派人将自己俘虏,漫雪看她的眼神,透漏着凶光。
侍卫们拿上美酒家宴还有水果等摆在桌子上,轩辕景又跟侍卫嘀咕了两句,然后他们都出去了,大帐里只剩下漫雪跟他两个人。
轩辕景当着漫雪的面脱下铠甲换上便装,简单的清洗了一下,点了一根熏香。这才来到床边把漫雪嘴中的抹布拿开。
“你什么意思?”,漫雪的目光逼视着他,怒气冲冲的问道。
“朕把自己的夫人带回军营里,又什么不妥?”,轩辕景换了个语气。
“我不是你夫人,你将我放开,松绑啊?”,看着他面容狡猾,语气平淡,漫雪更加恼火。
“你一直就是,朕没有废你。你别动,朕给你松开!”,轩辕景说完立马给漫雪松绑。还拿湿毛巾来替漫雪擦脸,又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给漫雪。
“拿走,我不换!”,漫雪站起来要走,却被轩辕景拖住按在床上。
轩辕景安慰道:“朕就是想跟你多待一会,换下来舒服。”
“我就是不换,我要回去,你把我抓来,他们会着急的,我要回去!”,漫雪执拗道。
“朕答应,明天早上送你走,你先换上衣服,吃点东西,盔甲很沉的,而且在室内很热,你都出汗了。”,轩辕景把手放在漫雪脖颈处。
漫雪这才同意换下衣服,让轩辕景把身子转过去。穿上他的衣服吃,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属于他特有的味道!漫雪记得这种香。
轩辕景让漫雪跟他一起吃饭,曾几何时,他们也像现在这样一起坐着用餐。那时边吃边聊,不似现在这样漫雪只是埋头吃着。
“你在燕国过得幸福吗?”,漫雪吃完饭刚放下碗筷,轩辕景便接着开口问!
幸福这个字眼,太沉重了!多少年了,漫雪不知幸福为何味!
“远离你就很幸福”,漫雪擦着手,直接怂道。
“为什么帮着燕国攻打晋国!”,轩辕景细嚼慢咽的淡淡问着。与两军阵营对峙时的自己完全不是一个人。
“我是燕国的皇贵妃,更是燕国人,理应帮燕国攻打晋国。”,漫雪振振有词,轩辕景听着没说话,三两下吃完碗里的饭,让手下撤了下去,又泡了两杯茶,给漫雪一杯。
“你故意讲,朕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三件事,当做回觉朕的借口!”,轩辕景自以为猜透漫雪,误下结论道!
“就算是吧!就当是漫雪的借口,随你怎么想都行!”漫雪无所谓了,任凭轩辕景怀疑!
反正燕国这两年实力大增,不容小觑!
“什么时候,你半路还多了一个义弟,叫袁朗吧,他是个可塑之才!今天跟朕打了五十个回合,才分胜负!”,轩辕景换了一个话题,提到袁朗的时候,漫雪的面部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轩辕景又说:“萧烁给了你姐弟俩什么好处?这么卖命的攻打晋国?在晋国你也生活过两年,跟朕体察民间疾苦,朕没有想到,昔日咱们去过的太湖,被你一举拿下!你怎么说攻就攻,说打就打!是不是要把晋国的江山全都拿走?朕始终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的恨,朕恨晋国,还逼着朕做违背天理的事情?你说朕没有资格说你,那你跟朕说说原因?”轩辕景不明所以,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追问着漫雪,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现在她这样对自己!
漫雪笑的很阴冷,很讽刺,更笑轩辕景说出的话真可笑!他不仅纵然他母后跟皇后伤害自己,轩辕景也对漫雪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现在他倒是装糊涂。
漫雪懒得揭穿,不想费口舌解释,即便是说了,轩辕景恐怕还是不信!
“你不想说算了,朕也不勉强你!”,轩辕景不在追问漫雪,自己付弄着古琴,谈起西江月,通过琴声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已经不止一次了!
当他弹奏完毕,漫雪:“晋国跟燕国交战,伤亡如何?谁胜谁输,我的弟弟袁朗如何了,燕国损伤多少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