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完毕,回去的路上,走走停停,没有来时那般急促。
每到一个小城,轩辕景顺便拉着帘子,欣赏着一路路的民生民情。虽是夏天,天气炎热,可是百姓都爱在街上走。
看着百姓们脸上荡漾着的笑容,热闹喧嚣的城市,没有从前的鸡鸣狗盗,跟恶霸强盗,百姓生活富足,彼此真诚以待,这让让轩辕景脸感到很欣慰!这些年的励精图治没有白费!漫雪则默默的陪伴着,一路上很少说话!
“这一次陪着朕出来,夫人,觉得很无聊吧!”,轩辕景突然拉上车帘道。
“没有啊,又不是第一次跟皇上出来!”,漫雪忙解释着。
“朕知道夫人此次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来给母后祭祀!”轩辕景说。
“皇上既然知道,为何还让臣妾跟着,不带皇后?”漫雪看着他说。
“当然是朕喜欢跟夫人在一起,享受这种舒服的感觉!”轩辕景让漫雪靠在他身上,轻声道着。
“难道皇后令皇上不舒服了吗,臣妾记得皇后,她一直是皇上心里的贤后,臣妾说话可不及皇后那般轻声细语!”漫雪有意赞赏皇后,贬低自己。
“那夫人不会改改,变得温柔一些,说话别那么冲,多跟皇后学习学习。!”轩辕景敲着漫雪的额头。
“谢谢皇上指教,燕国女子素来不会温柔细语,臣妾回宫后会经常去长乐宫跟皇后学习的。为了皇上,做一个温柔的夫人!”,漫雪心口不一,心里冷哼着:自己说皇后好,轩辕景还不反驳表示认可皇后,那还说跟自己在一起舒服,这不矛盾吗?男人的嘴不能信,轩辕景的话也不能信!
“为什么你没有跟朕说过,你的武功被母后废掉的事情?”,忽然轩辕景转了话题,没有喊漫雪夫人。
漫雪靠着她的肩膀,轻轻道:“跟你说了又能如何?臣妾武功废了就是废了,只会让皇上增添忧心?”,漫雪清楚,就算轩辕景知晓,最多就是安慰自己两句话,不会拿太后怎样。
“朕也是在母后临终前,听她说及此事。朕才知道,自己的母后曾经那样残忍的伤害过你。朕真的感到很抱歉很愧疚,朕连自己所爱之人都保护不了,朕感到很失败啊!让你在晋国受了那么多苦,朕还是很晚才知道。朕不知怎么抚慰你心里的伤口,同时明白了昔日你说的三件事,为什么要朕大义灭亲除掉母后,原来是朕的母后她的不对!”
面对轩辕景的层层致歉与解释,漫雪听得无动于衷,她没打算让轩辕景知道,可是太后居然能主动跟轩辕景说,很难得啊,大大出乎自己意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道:“都是过去的事了,皇上不必难过,臣妾现在好好的啊!”,漫雪闭上眼,往日的伤害还在徘徊!
“咱们先不回宫,去燕国与晋国的边境!朕想祭拜一下岳父,看看他老人家!朕会在杜将军坟前忏悔!”,轩辕景情真意切的道着,漫雪说:“好”,她没想到,轩辕景还记着这件事呢!而且居然叫自己的父亲为岳父!
马车的速度加快了,一路北上,不分日夜,中途还换了一批马,他们带的随从就十三位,连赶了三天路才来到燕晋边境。漫雪下了车,跟轩辕景带着备好的贡品,徒步行走,去父亲坟前。漫雪的心情是非常喜悦的,她好想自己的父亲。
父亲碑文上雕刻的字历久弥新,坟前没有杂草,周围干干净净的,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轩辕景很好奇:“岳父的坟墓为何保持如此好!”
“那是因为周围百姓会时不时的来祭拜父亲!”漫雪自信道:“臣妾的父亲在燕国的威望是很高的!”
轩辕景竖起大拇指,表示很赞同漫雪的话。摆上贡品,倒满酒后,他跪了下来,完全不顾及自己帝王身份,就这样跪在漫雪父亲的坟前,泥土都沾染了他青色的袍子,他跟漫雪的父亲说了很多话,表示敬仰之情,还对昔日参与谋害感到忏悔!
最后还说:“如果朕早一点认识夫人该多好,也许就不会谋害岳父,多希望是误会!”然后又是重重的磕着头,还道:“您有一个世上最好的女儿,朕会一直爱他她疼她尊重她!”
漫雪跪在父亲坟前,默默道:“父亲大人,女儿不孝,爱上仇人,这么晚才带他来坟前忏悔!他的母后也是女儿的仇人,女儿害死他母后也是天经地义,希望父亲在天上保佑女儿!女儿跟他注定是一场孽缘!不求他对我多好有多爱我!”
漫雪的祈祷跟轩辕景祷告的恰恰相反,待他们祭祀完走着回去时,轩辕景道:“朕决定把岳父的坟挪到晋国,给岳父单独修一个陵园,在用金身塑像造一个岳父大人的肖像!”
漫雪听得心惊肉跳,赶紧道:“皇上万万不可,父亲毕竟是燕国的臣子,一生杀戮晋国人太多,去晋国会引起晋国人的愤怒,天下不容,朝臣不会同意,漫雪也不会同意,燕国的人民也不会同意!就让父亲待在他建功立业的燕国就行!况且父亲的坟墓在燕国深受百姓敬仰,已经是很出乎意料了!”
轩辕景听后只好作罢,他只想补偿一下漫雪的父亲,毕竟漫雪跟着自己,被母后送上不孕汤,废掉一身武功……轩辕景很心疼眼前的漫雪。他深深用力抱着漫雪,仿佛要把漫雪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说:“如果朕早一点遇见你,也许岳父就不会死!”
漫雪说:“皇上早一点遇见漫雪,也不会爱上臣妾的!”
“为什么?”,轩辕景质问道。
“你忘了,咱们遇见后,经历好多事情,才走到一起!茫茫人海,遇见一个人的概率很低,可是爱上一个人也要花费好长时间!皇上的心哪能轻易爱上一个人!”,漫雪满眼微笑的说着,像夏日里的甘露一样,让轩辕景饱受恩泽!